夜谭回了剑阁。
翌日正午,夜谭与君璇衡,仔细沐浴焚香完毕,跪坐房中。
两人都着衣衫,按照大少爷的提示,既不能太难脱,干事时破坏速度节奏,也不能太容易脱,少了调情的时机。
夜谭比往常更加严肃,君璇衡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坐了半盏茶,君璇衡忍不住问道:“阿谭,你在等什么?”
夜谭道:“时机。”
君璇衡:“什么时机?”
夜谭:“行房的时机。”
君璇衡:“怎样算时机到了?”
夜谭:“到时便知。”
君璇衡心里不禁赞道:此事原来如此复杂考究,不愧是我家夜谭,幸亏万事有他顾虑周全。
没跪多久,君璇衡便腿酸不已,难以维持这个正经坐姿。
夜谭自然知道他身体从来不好,让他随意些不必拘束。
君璇衡忙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么严肃的事情,我怎能随意。”
夜谭便道:“那改日再议。”
“也好。”君璇衡已经深觉此事可能并无乐趣,揉揉膝盖道,“阿谭,今晚秦淮有花灯,你陪我去看吧。”
秣陵地处烟雨江南,君璇衡又素来喜水,剑阁备了画舫无数。
今日挑了一艘小的,从剑阁后湖一路沿河往城内飘去,君璇衡赤脚坐在船头,脚踝间铃铛裹着水流清脆作响。他不识水性,也就夜谭在侧的时候才敢如此放肆,平时一个人时船都不敢上。
秦淮夜夜有花灯,杏花沽酒,玉楼照影,夜谭身处十丈红尘,却觉世间诸般色相,都不及怀中此人半分,他出神地凝视着主人,忽觉心头一动。
“时机!”夜谭喊道。
“啊?!”君璇衡一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四下审视自己,一连串问道,“我、我没准备好呀?我这样还行吗?没、没问题吧?”
“好像又过去了。”那丝暧昧瞬间滑走融进了夜风,夜谭打量了一番,分析道,“可能属下不该用喊的。”
“哦”君璇衡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那你下次直接开始吧。”
君璇衡再去看灯,不一会儿又出了神。说也奇怪,他一出神,夜谭便觉得心尖有点痒。
“花灯有这么好看吗?”他问。
君璇衡不明所以:“自然。”
“您比花灯好看。”夜谭认真说。
君璇衡失笑:“我又看不见自己。”
“看我眼睛。”夜谭说。
君璇衡心里一动,侧眸望进去,果然见那双英气而温柔的眼中,盛满着的全是自己,竟愣住了。
“是不是很好看?都看呆了。”夜谭问。
君璇衡真心道:“阿谭比较好看。”
他瞧见夜谭耳尖浮上一层曾经见过的熟悉的绯色,接着低头吻了下来,动作极慢,眼神既清晰又朦胧。
夜谭是睁着眼睛亲上去的,因为非常担心自己亲歪。他的剑法向来精准,没想过自己也有如此慌张错乱的一天。
夜谭确认贴准了,才缓缓阖上眼睛,伸舌在他唇上轻轻一舔,他温柔游走了一圈,君璇衡才反应过来微微启齿,他便滑进去了,都很笨拙地学着回应彼此。
这是二人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吻。
可以说十分短暂,夜谭很快便退出去了,因为有条消息说接吻太久可能有点难以呼吸,不忍让主人有这个体验。
君璇衡双眼一明如洗,眼里也只盛着夜谭一人,竟有点意犹未尽,看他退开,自己又凑上去了。
“您就一直睁着眼?”夜谭有点难为情。
“阿谭好看,舍不得闭眼。”君璇衡点点头说。
夜谭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不会觉得呼吸不畅吧?”
君璇衡闭了眼:“是有点晕乎乎的。”
夜谭暗道果然,君璇衡又说:“不过我很喜欢。”复又贴了上来。
又一吻落尽,君璇衡呼吸已经很急,眼角眉梢都是雾气,夜谭心疼地舔了舔,抱起他回了船内。里面有一张巨大的软榻,因为君璇衡向来体弱,大半时间都横躺着度过,这便是专门造来待他尽情翻滚用的。
夜谭将他卧躺于榻中,问道:“主人,是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君璇衡摇头道:“我不太清楚。阿谭,你呢?”
夜谭浅笑说:“和主人一起,都喜欢。”
“我也是。”君璇衡欢喜地抱了抱他,又问,“有什么区别?会有什么负担吗?”他不问哪方更为享乐,却在意谁更痛苦些。
夜谭说道:“听说在上面的费些体力,在下面的可能会痛。”
君璇衡听完,点点头道:“哦,我体力不行,阿谭辛苦你在上面吧。”
他就这么天衣无缝揽下了听起来更痛苦的那一方,可说是无懈可击,夜谭却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别想多啦,阿谭。”君璇衡又抱回去蹭道。
夜谭一劝便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