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影,看向儿子:“可跟你奶奶说了?”
霍昭誉道:“她老人家也说了让她想一想。”
冯雅坐在一旁,出声道:“股权分配的合同才下来,他们就这般急着来讨要,未免太过急功近利了。”
霍振年摇头:“大哥虽然贪财重权,但也是仁义孝顺之人。这些年忙上忙下,没功劳也有苦劳,母亲在股权一事上,确实偏向三弟了。”
霍熠还那般年少,就分去了公司大半股权,还在公司占据要职,虽然他才可配位,但确实不公正,也够寒人心!
冯雅听了丈夫的话,有点不满:“你为他叫屈?她早些年偏向你大哥时,怎么没见他为你叫屈?”
“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
“你倒好了疮疤忘了疼,现在有心情替别人着想。”
没人嫌钱多。
这对父子奇葩了,一个劲儿把钱往外推。
程鸢听到争吵,从房间里走出来,睡眼惺忪,显然午睡才醒。
霍昭誉看见了,走过去,扶着她,温声问:“怎么醒了?还困不困?”
京都天气比别处都燥热,随着盛夏到来,难免夏困。
程鸢的夏困尤为强烈,甚至可以说嗜睡。一天到晚,精神惫懒,连三餐都没什么胃口。
此刻,霍昭誉打量着她的脸色,眉头一皱:“我觉得你瘦了。”
程鸢笑笑:“没有的事。”
她扯了扯身上的薄毯,倚靠在他肩膀上:“刚来客人了吗?听到有说话声。”
霍昭誉心思被她这话题带过去,点头道:“嗯。大伯一家过来了,说几句话又走了。”
“说了什么?”
“股权折现的事。”
程鸢知道霍昭誉分到了霍熠名下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价值数十亿,但没什么兴趣,只问:“爸怎么说?”
“说是考虑下。”
“哦。”
她闭上眼,没再出声了。在她看来,钱够花后,再多的钱就成了数字。当然,这很有些小富即安的思想。
霍昭誉现在也有点这种思想了:“我觉得这不该是我的东西,拿着挺窝心。”
冯雅一听,又怒又笑:“瞧你这出息!你窝什么心?同是霍家子孙,这些本就是你应得的。尤其是霍熠的个人资产。”
他以为什么人都能行重孝的?
霍昭誉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费口舌,皱眉道:“妈,你别跟我争执,也别跟父亲抬杠,不过一点钱,累的家宅不宁,倒是不值当了。”
这话很是发人深省。
钱财这种东西,有利有弊,害得亲人反目成仇的事多了去了。
冯雅的喉咙被堵住,停了一会,才丧气地说:“罢了,你们父子都是有主意的人。我管这些做什么。”
她也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放过这茬,就看向了儿媳:“鸢鸢,我看你这两天没什么精神,可有哪里不舒服?”
她忧心她是水土不服。
程鸢笑着摇头:“没有。挺好的。”
“保险起见,还是找个医生来看看吧。”
她说着,就安排仆人找医生了。
医生是霍宅的老中医,一番望闻问切后,笑着说出诊断:“恭喜二夫人,少夫人是怀孕了。”
这话一出,一室静寂。
大约过了半分钟,冯雅才反应过来:“什么?怀孕了?”
老中医连连点头:“对,虽然脉象还比较弱,但应是喜脉。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带少夫人去医院做下检查。”
“好、好、好,去医院。”
冯雅惊喜的语无伦次了。
霍昭誉也喜得不行,搂着程鸢的肩膀,又跳又笑:“鸢鸢,你听到没?我要做爸爸了。爸,我要做爸爸了。妈,我要做爸爸了。”
那欣喜若狂的傻模样实在没眼看。
霍振年虽然欣喜孙儿来临,但面上还算淡定,见儿子高兴成了傻子,还抱着媳妇儿乱跳,忙制止道:“你冷静些,别伤着你媳妇。”
霍昭誉终于冷静下来,大手贴在了媳妇的肚子上,神色小心翼翼:“儿子,对不起啊,爸爸太高兴了。”
程鸢也很高兴,高兴的呆傻了,神色愣愣的,手下意识地摸着肚子,眼里热热的。她怀孕了。她有孩子了。她前不久还担忧自己无法怀孕,没想到孩子已经呆在肚子里了。她算着最后的同房时间,至少有半月了。
真是太好了。
这个好消息很快传到了老夫人耳朵里。
她也不知联想到了什么,本缠绵床榻的人,忽然精神好了,能下床了,说话也中气十足了:“快,快,快,把我的孙媳妇接过来。”
仆人忙回:“老夫人,二夫人带少夫人去医院做检查了。”
“不是让老韩给号出来的?你让老韩来回话。”
她竟连一时半刻都等不及了。
老韩就是那个老中医,叫韩寿,为霍家服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