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名其曰, 培养艺术细胞。
除此之外,还要学英语,看建筑学、法律学等方面的书籍。
人家是赢在起点, 她这是赢在胎教,赢在胚胎。
但就是苦了她了。
学钢琴、绘画还可以当做休闲娱乐,学英语、看书完全是学习的痛苦了。
程鸢天生不是学习的料, 一看书就犯困, 一听英语就打呵欠。她坚持了三天,开始抗议了:“老公, 我觉得看书、学英语不利于胎教。”
“为什么?”
霍昭誉这些天也有陪她胎教, 只不过,她看书,他画图, 偶尔给她解释下建筑学上的相关内容。彼时, 他就正在藏书室的书桌上画图,神色很专注。
程鸢坐在旁边看书,瞥了眼图纸, 伸手盖上去,好让他专心回话。
“我每天学习都有压力,而且,脑细胞死好多,肯定不利于胎教。”
“那你想怎么做?”
“不如减去这两门课程?”
这是她的目的。
霍昭誉低声笑:“老夫人安排的人,你推去了,她会不开心。”
“总不能为了哄她开心,让我跟孩子不开心吧?”
程鸢捂着肚子,伪装忧伤:“老公,你想想,他现在还那么小,就要学这么多东西,肯定有压力的。人有压力就心情郁郁,就会身体不好,就会……”
剩下的危害性全靠想象了。
霍昭誉本也不支持她每天困在房间里学东学习,所以,在接下来的这两门课程里经常帮她逃课。他拿着孕妇需要保持心情愉悦的理由,带她去赏花,出门看画展,听音乐会,都是些大雅的活动,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也就无趣了。
程鸢摆脱不了出身的影响,更喜欢逛闹市,听街头流浪艺人的歌声。
一次闲逛时,遇到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拉小提琴,她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穿着很普通,高扎着马尾,土里土气的样子,但那黑亮眼睛里的自信瞬间征服了她。
“老公,如果我生了个女儿,也要她学小提琴。”
“听你的。”
“这女孩真有魅力。”
“还行吧。”
霍昭誉兴致缺缺,微拧着眉,像是不太开心。
程鸢看到了,不解地问:“怎么了?她拉的不好吗?”
“还行。只是这么小就出来卖艺,感觉不太好。”
他眉头皱的更深,说到最后,补一句:“女孩子要娇养着。”
程鸢笑着反驳:“你以为谁家女孩子都能娇养的起?社会在进步,国家在发展,但贫富差距还存在,有些人的生活是你想象不到的艰难。而且,即便生活好了,女孩子也不能娇养着。你看看程宁,就是个例子。”
“那是她秉性问题。”
霍昭誉不认同:“我们的女儿自是该娇养着。”
“女儿娇养,儿子呢?穷养?”
“为什么要穷养?他是霍家的孩子,又继承了三叔的大半资产,几辈子也花不完。我会给他最好的生长环境,最好的教育资源,无论是眼界、学识还是气质,他都要是最好的。”
所谓豪门气度,可离不开金钱的堆砌。
穷养或许会让孩子更励志,更坚韧,但富养却增加了普通孩子无法拥有的矜贵与气场。
程鸢一时反驳不了。
她跟他两种教育方式,各有利弊,需要融合、互补。
不过,现在谈这些还太早。
女孩儿还在拉着小提琴,微眯着眼睛,仿佛沉醉在音乐的世界里。
驻足观看的人大多都掏出些钱放进女孩脚边的熊猫罐子里。
程鸢也掏钱,几张百元大钞放进去,吸引来众人惊讶又羡慕的视线。
女孩儿很少见这么大方的客人,腼腆一笑:“姐姐要点一首曲子吗?”
“我不太了解有什么好听的曲子,你随意就好。”
“那我拉一首吧?”
她自荐过后,就开始拉动琴弦,身体随着曲子摆动,长长的马尾甩来甩去,灵动、俏皮又可爱。
是一首轻松欢快的曲子,旋律活泼俏皮,不失浪漫。
程鸢听得心情愉悦,又见她目光自信含笑,只觉非常喜欢,一时有些恋恋不舍了。等她拉完一曲,看了下天色,已经傍晚了,便准备收工回家。
“姐姐,我要走了。”
“去别地吗?”
程鸢以为她是要换个地方继续。
女孩摇头笑了:“不是,我要回家了。”
“自己回家?”
“嗯。”
“你几岁了?”
“十岁。”
“你家人竟也放心。”
“我经常来的。”
经常来也不是这么小就独身出门的理由啊!
程鸢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忽然多愁善感了:“你家里没人能陪你吗?是不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