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个人,可要多加小心。”容止提醒道,面上笑容淡淡,手虚握成了拳头咳的停不下来。
宿春一回头,他就抬眼看她,若非咳嗽的厉害,约莫还要多提醒几句。
她心里毛骨悚然。
就好比主角随手丢的东西有时候都是宝,主角有时候随口说的话都可能会一语成谶。
自从她再遇上容止,两个人就没分开过这么长的距离。外面凉风习习,吹皱了宿春的眉眼。
“你身体怎么了?”她一咬牙跑过去关切问道。
容止朝她伸出手,笑了笑:“外面冷,进来罢。”
宿春伸了一半,忽纠结起来又缩了回去:“你怕不是刚刚装的来骗我罢?”
他眼中沉沉,却也染了一丝温暖的烛光。
“嗯。”容止轻声应了,抓着她藏于袖间的手,“太冷了。”
“我给你暖.床。”
宿春:“???”
她心里猛然炸开了,这是人说的话吗?这是他该说的话吗?
第69章
她拒不拒绝?这是个要人命的问题。
容止却不言语,眉宇间的温柔散去,最后是将她拖着带到被窝里的。贴着他的身体,宿春发现他身上确有寒意。
容止的屋子里是没有炭火的,同他这个人一样,摆设简单雅致。被他拥在怀里,那股淡淡的熏香钻入脑髓,格外的舒缓人心。
“容止,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若非有事瞒着她,否则怎么离她这么近?恒定利益,流水的女人,古代男人皆如此。观念已定,宿春对容止并不抱有太大期望,时时刻刻都在小心自己哪里被算计。
“我不曾瞒你什么,见你时才觉心安。”容止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夜里微微沉,温热的吐息喷在了那一块裸露的肌肤上,酥麻带痒。
“……”宿春不相信,缩了缩头,换了种说法,“你的话好多啊。”
容止的神色原本柔和散淡,可是这一笑之下却显出微微的犀利:“你想睡了吗?”
宿春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妥:“你抱着我睡你固然舒服,但是我不舒服,自然还睡不着。”她跟容止说的并非一个意思,一个问她想不想睡,一个却说睡不着。
“既如此,便做点什么好不好?”他难得用商量的口气问话,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像极了他骨子里的强势。
宿春没有反应,猛地却被他叩住了下巴,扭头被他寻到了唇,吻的格外凶猛。已不知窗外是何时下了小雪。
她从被褥里探出的手触到了帐外的空气,皓白的手腕莹莹生辉,不多时被他抓住了,扣在掌心抓了回来。容止的手修长晰白,指腹微有薄茧,重新带着她的手回到了被褥里。
炙热的温度与方才截然相反。
几次她提不上气来,仿佛是溺水的鱼。
“你可知相濡以沫是何意思?”中途他微微抬头,拉开一丝距离,银丝从嘴角露出,被他轻轻擦拭,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宿春半睁着眼睛,因为吻的太久了以至这会儿脑子还昏昏沉沉不太清明。那张脸上泛起绯红之色,若非灭了烛火兴许能看清楚她眼里的水光,秋水微漾。
“我只知道相望江湖。”宿春道,“怎么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我不是鱼,你也不是普通人,说这么矫情的话。”
她这晕乎乎的样子落在容止眼中,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心里话。他轻轻一笑,再次俯身,湿润的唇瓣往下:“公主跟你,你要更好一些。懂吗?”
宿春的手被他捉住,难受的想要皱眉。这种被桎梏住的感觉极坏,被挑拨起来的情像浪潮一般,她快承受不住。
手跟他的唇瓣一样,越发的滚烫炙热,逐渐往下。
他听见了她的嘤咛,幽深的眼眸里也划过一丝情yu,可宿春看不见。今晚这一切是要毁她清白。在此之前宿春觉得这是自然而言的事情。时代背景之下若是有容止这样的权贵庇护,反倒比自由身更好。
他跟自己,一个上级一个下级。若是不把她当个人看,那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触到他的腰腹后宿春却是怎么也不愿意了,仰着头想哭。
“乖一点,快了。”容止安慰她,不容拒绝地覆在她身上,又一次印上她的唇,渡着口津。
她手一抖,耳畔听到他的一丝闷哼,格外勾人。
宿春:“……”
“我不行!”她脸涨的通红,猛地偏过头,唇角露出了那些。
“轻一点,这样。”容止带着她。他闭着眼眸,那清雅的面孔毫无遮掩地占据了她的视野。松垮的衣衫半遮半露,肌理白皙,健壮有力。
她呆滞了,他喟叹了一句,良久伏在了她的身上。
……
第70章
宿春第二日没有看见容止,自己关了自己很久,直至夜里才见有人归来。
她开了一条缝,却见是观沧海。
他嘴角一扯,手推开门,宿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