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个单独镜头十来秒,NG了十来遍。赵西音状态不好,也没经验,越往后越心慌。苏颖看了许久,刚要起身,一旁的戴云心先上前,安抚指导:“小西,别紧张,精益求精是很正常的流程。”
赵西音看到熟悉的人,情绪没那么绷了。
她的嘴唇冻得直抖,妆发又上来给她补妆。戴云心抓紧时间道:“你眼神往外送出去,别当这是拍电影,就像我们日常的训练,不就伸腿、旋转,跳跃这些基本功吗?不难的,有点信心!”
赵西音点点头,咬牙再来一遍。
这一遍,终于过了。
她快虚脱,蹲在原地半天站不起来。
戴云心拿着大衣搭在她身上,又是递热水,又是扶着她,守在片场一上午,关心切切。换了衣服,休息棚里开着电暖炉,把赵西音的脸衬得红扑。
“喝点姜茶,待会再吃一颗感冒药。”戴云心叮嘱道。
赵西音心无旁骛一笑,“谢谢师傅。”
静了两秒,戴云心说:“下午没有拍摄工作,我找人送你回宾馆,好好睡一觉。这雨一淋,保准得感冒。你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自己多注意。”
赵西音愁眉苦脸,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拍电影也太难了,这一部结束,我再也不进这个圈子了。”
“懦弱,没志气。”戴云心不满不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从小教你的话都忘了?”
赵西音张嘴欲辩,被她打断,“不许孩子气。走吧,送你回去。睡醒后收拾一下,晚上跟我去吃个饭。”
赵西音一愣,“又、又吃饭?”
戴云心皱了皱眉,“你现在陪陪我都不愿意了?”
赵西音心软,摇头否认,“没有。”
下午一觉睡过去,还真被戴云心说中,赵西音醒来头疼欲裂,感冒了。戴云心掐着点来找她,赵西音脸都是白的,苦苦道:“师傅,我不太舒服,改天再陪您行么?”
她真不是装,起身的时候,眼前一片黑炫。
戴云心狠心道,“就今天,反正有车过去,不用走路。”
十分钟后,赵西音擤着鼻涕,晕晕沉沉地随她出门。她上车后还给周启深发了条微信,“感冒了,好难受[哭哭]。”
那边没回。车驶上路,摇摇晃晃的,她很快又睡着了。到了地方,车停稳,戴云心始终没有动。司机侧过头,狐疑问:“戴老师?您不下车?”
戴云心目光定在赵西音的睡颜上,像缠绕的藤蔓,有过几秒迟疑与纠结。她伸出手,还是把赵西音叫醒,“小西。”
赵西音这才发现,竟到了格尔木市区。
下车前,戴云心说:“包就放车里吧,拿着费事。”
当地一家海鲜酒楼,上三楼,戴云心推开包厢门,早到的庄邱立刻站起身,笑脸投向赵西音。
——
周启深的飞机晚点二十分钟,到西宁已是夜幕降临。
他出廊桥就开了手机,未接来电和短信一条条的震,最后看到赵西音半小时前给他发的那条。电话回拨过去,却是无人接听。周启深打了三个,依旧如此。
冥冥之中的某种直觉,让他心里极不踏实。
百爪挠心,惶惶不安。
周启深又打给秘书,问:“青海这边剧组的工作是谁负责?给他打个电话。”
徐秘书办事效率快,不到三分钟就回复:“周总,我问了,剧组那边说,小赵中午就回镇上宾馆休息。她今天淋了雨,应该是累着了。”
周启深一顿脾气,“谁他妈想的馊主意,这种天还让人淋雨?哪家宾馆?”
徐秘书报了地方,说:“前台电话我已经打过了,说小赵确实回来过,但下午五点左右,又出去了。周总,您先别着急,可能只是出去吃饭,忘了带手机。”
周启深干脆利落,“她生病了,不会无缘无故往外跑。”
赵西音不是那种喜欢蹦跶的人,平时好着的时候,也不出去玩儿,更别提这种状态。
“舞团和她交好的,有一个叫岑月的女孩儿。”周启深沉声说:“找一下她。”
电话挂断,他等不及,直接拨给了顾和平。顾和平风流成性,提过岑月,一定有她的联系方式。
顾和平接的倒是快,习惯调侃几句,周启深不跟他废话,“我现在在青海,把岑月的号码给我。”
听出了不对劲,顾和平立刻正了语气,“出事了?”
周启深深吸一口气,绷着声音说:“我联系不上小西。”
顾和平电话没挂,把岑月号码发给他,“别自己吓自己,剧组那么多人呢,能出什么事儿。这样,你给个定位给我,我联系一下我二叔,真有需要,到时查车查监控什么的也方便。”
话往宽慰里说,但顾和平是真有心,也是真急了。
某一瞬,周启深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点。默了默,他忽然问:“庄邱这几天在做什么?”
顾和平立刻找人问去,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