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他说:“赵西音出事了。”
言简意赅的通话结束后,周启深头疼得实在要炸,蜷着手指,靠着椅背闭目吐气。破旧的面包车隔音效果差,他顿时心烦意燥。却听到旁边的女司机忽然说话,“那个酒楼在格尔木有两家,同名。你问清楚了没有,到底是哪一家?”
周启深睁开眼,侧过头。
女司机神情微闪,皱着眉头说:“问清楚,我知道地方。”
——
同一时间。
孟惟悉甩下剧组所有工作人员,甚至不算绅士地打断正在发言的一位女制片的发言,“抱歉,有事先走一步。”
他推桌起身,动作之快之大,碰倒了桌面上的半杯茶水不自知。众人面面相觑,张一杰迅速跟上去,“孟总?”
孟惟悉拿出车钥匙一路跑,边打电话边发车,“我要戴云心的地址。”
油门轰鸣,卡宴风驰电掣驶出,卷起地上阵阵黄沙。
四十分钟后,轮胎摩地的刺耳声响起,一个急转弯,卡宴往右斜了斜。这动静在小城黑夜格外惊心,酒楼大厅许多客人频频回望。庄邱的秘书见到孟惟悉从车里下来,脸色顿时一变。
孟惟悉冷眼进大门,庄邱秘书赶紧迎向前,笑得没事人一样,“孟总,您是过来办事儿还是……”
话未说完,就被孟惟悉一把掐住了喉咙,半截手指陷进肉里,留了三分富余给他说话。孟惟悉一字一字问:“赵西音在哪里?”
秘书换不上气,眼白直往上掀,磕磕巴巴讲不囫囵,手往楼上指。
孟惟悉心一凉,又觉得庆幸,还好,人还在酒楼,这儿不是能办事乱来的地方,证明她人身至少是安全的。
孟惟悉把人抡去地上,提脚踹上去,“人要出事,你们也别离开青海了。”
他上楼,刚从楼道转过弯,迎面就碰上了戴云心。戴云心刚从洗手间出来,见着人表情顿时慌乱,“惟悉?”
孟惟悉神色冷然,不应不答,径直朝最里走。
戴云心下意识地去拦,“怎么了这是?”
孟惟悉停下脚步,语气寒森森的,“戴老师,您不知道怎么了不要紧。周启深也快到了,他到了后,您就会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正说着,楼梯想起急促脚步声,周启深肃着脸,外套脱了,只着一件深灰羊绒衫,大冬天的,他竟跑的满头汗。戴云心就在他跟前,周启深正眼不瞧,只隔空与孟惟悉略一颔首算是招呼。
孟惟悉对右边抬了抬下巴,两个男人齐步往那边去。
戴云心脸色刹变,愣在原地半天没动,反应过来后,才急急跟上。
周启深先是拧门把,从里面锁起来了。
孟惟悉站在旁边,心底一沉,他甚至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细微声响。
周启深面无表情,往后退开两步,然后冲过去,一脚把门锁给踹落。
门板弹开,弹上墙壁轰然如雷。
屋里景象让周启深一下子晕眩。赵西音红着眼睛,蹲在地上。庄邱站在她旁边,凶恶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敛,扯着她的头发用力往地上拖。
上一秒的咒骂犹在耳边,“你这什么贞洁烈女,吃个饭也这么摆谱儿!真当有人给你撑腰啊?天高皇帝远,他还能从北京飞过来不成?爷也不要你干吗,酒一杯酒,喝了,爷就放你走!”
赵西音犟着一根筋,不争不吵不妥协,跟他沉默对峙。
庄邱想想真的晦气,就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女人。当然他还是心里有数,知道她是周启深的人,犯不上真来个霸王硬上弓。想上|床,他不缺女人。最开始是真觉得赵西音漂亮,想一起玩玩儿。后来知道她和周启深的关系,征服羞辱的成分更多。
某些男人骨子里的贱性,就用来恶心人了。
赵西音伶牙俐齿,又是清冷个性,也没让庄邱讨着痛快,庄邱气死了,把门上锁,开始动起手来。赵西音头皮一阵撕扯疼,她人本就不舒服,差点晕过去。
这会儿,周启深和孟惟悉同时出现,庄邱人都傻了,揪着她头发的手也忘了松开。
赵西音脸红,眼也红,都是不正常的潮红。连看到周启深时的惊喜和悸动,都变得有气无力。
“还好?”周启深走过去,蹲在地上,揽了揽她的肩膀。
赵西音眨了眨眼,湿意一下子翻涌。
周启深神色缱绻温柔,笑了笑,指腹轻轻刮了刮她鼻子,“这么呆,不认识我是谁了?”
赵西音点点头,声音哽咽,乖乖地叫了一声,“周哥儿。”
他极低地应了声,“嗯,老公来了。”
周启深把她被庄邱扯乱的头发慢慢整理好,一下一下,动作又轻又慢。他望着赵西音时,目光平静,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笑意。从进门起,一直没有看过别的人一眼。
孟惟悉站在一旁,几番打量,微微皱眉,心里隐隐不安。
戴云心向前一步,试图把事圆了,轻松道:“拍摄太辛苦,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