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自己的腰际。
她抖了抖,煞有介事地念出台词:“透心凉,心飞扬!”
那头嚷嚷着要找老爷子告状,老管家却眯着眼睛,只对陆仁迦道:“陆淮弃权,酒庄是你的。”
陆仁迦原地复活。
老管家又对陆淮颔首:“我带你去拿衣服。”
粉红色的大棉袄。
表哥表嫂们噗嗤一声,陆仁迦哈哈大笑:“陆淮,好好拿你的‘奖品’吧!”
“闭上你的烂嘴。”
林晚凶凶地抬起拳头:“不然我揍你。”
陆仁迦心情大好,看着林晚都顺眼起来,冷笑道:“弟妹别仗着陆淮太张狂,不然以后被扫地出门,在场谁都不会忘了你现在的样子。”
再漂亮也没用。
陆淮老子的确是个痴情种,但陆淮骨子里没定性。打死陆仁迦也不信,陆淮还能宠着个女人到老不成?
“我这是正常发挥而已。”
经过这一遭,林晚彻底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什么表面的和平都不要维系了。她大咧咧道:“抱着你的酒庄过日子吧,以后都别想来南苑阁吃饭!”
这群公子哥爱显摆,逢人吃饭必定要在南苑阁的。
声称自己不爱去南苑阁还好,要是被人知道,他被南苑阁拒之门外,这身份档次,便好像无形中下掉了,岂不时被取笑到死?
难怪陆仁迦着急,拽住林晚的大衣下摆,怒道:“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林晚笑盈盈:“我是南苑阁的老板呀,我不让你去,就不让你去。你倾家荡产也别想进南苑阁的大门,谁给面子都不好使。”
“你——!”
陆仁迦立即猜到她的‘压岁钱’是什么,气得要咬碎牙齿。
“我怎样?”
林晚突然感受到做坏人的舒爽,继续变本加厉的挑衅:“是不是气到说不出话来,又想动手?还标榜成功人士,带着红三代富二代的高帽子,关键时候拉小孩出去挡枪的。不好意思问一下,你……不是垃圾成精吧?”
“林晚!”
陆仁迦终于想起她的名字,其他威胁的话语尚未出口 ,冷不防被陆淮拽住头发。
“干什么?”
“还不松手?你还想再打一架是不是?”
他慌张又愤怒地瞪圆眼睛。
“她胆小又怕生,表哥给我个面子,说话温柔点。”陆淮语气温和。
温和到古怪。
迟钝的陆仁迦却冷笑:“胆小?这幅伶牙俐齿的样,你和我说胆小?”
点头:“胆小,被丑东西吓到就会这样。”
好戏陆太太也不愿错过,立马抱着陆淮的胳膊嘤嘤嘤,作出‘我好怕怕我好柔弱’的无辜样子。眼皮眨呀眨,故意恶心陆仁迦。
“你他妈的适可而止。”
陆仁迦拿手指头对着林晚,“小心老子搞死——”
话到半途,手指被陆淮握住,轻巧地‘咔嚓’一声,拗成不可思议的角度。
陆仁迦发出杀猪般的叫声,陆淮单手插回口袋,眼皮半抬着,像是玩笑般拍了拍他的脸颊:“威胁女人,这可是老头的禁忌。表哥说话太没分寸,不要怪我救场心切,还是快道歉吧。”
陆仁迦冷静下来也明白自己受肚皮里的酒精影响,情绪上头做了不恰当的行为。但他不怕。老头不喜欢场面难堪,也不喜欢男人威胁女人,但陆淮今天没做错?
林晚还不是口出狂言?
他抿唇不语,握着手指几欲落泪。
众人纷纷开口打圆场,说过去了就算了,说陆仁迦喝多了失态了,请弟妹不要在意。陆淮却不松口,忽然报出一串地址。
“那酒庄我去过两次。”
他笑:“风景不错,但是看起来很易燃的样子。”
灯光被陆淮完全挡住,他投下整片黑暗,眼色乖戾。
这才叫彻底的威胁。
他发起疯来真能烧了价值千金的酒庄,并且不留证据。
陆仁迦咬肌凸起,面目狰狞地瞪着陆淮,瞪着陆淮身后探头的林晚许久,粗声粗气地说了句对不起。
“没听清耶。”
得罪人就得罪到底,林晚掏掏耳朵:“是不是太快了?”
陆淮点头:“麻烦表哥再来一次。”
“对不起!”
陆仁迦拳头捏得厉害,整个人在沙发里颤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吗?!”
林晚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抢先道:“我接受了。”
然后拉着陆淮走。
“粉色的大棉袄。”
她的心情没有受到分毫影响,期待地搓搓手:“我还没见你穿过粉色,最好是那种大东北的花棉袄!”
画面太美希望不只是想象!
陆淮懒散地勾住她的脖子,半个人靠在她身上,好像也没受到影响。
老管家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