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并无洪灾肆虐, 这一场疫情来的有些匪夷所思。
朝会上因为崇州疫情的事情, 氛围变得格外沉重,很多人都不想这个时候被萧洵想起,这种有关瘟疫的事情,落谁手里都是一个问题。
除了陈千亦。
“陛下,臣请旨前往崇州处理疫情一事。“
陈千亦的话音刚落下,江洛思就站了出来,“皇兄,不可, 陈大人是我朝唯一丞相, 怎可让他亲自去崇州处理疫情。”
“殿下,崇州疫情来势汹汹, 恐并非自然现象,若为人为,那对我朝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还是让臣亲自去一趟崇州吧!”
江洛思转身看向了陈千亦,“崇州之事当然要解决, 可是这京都政务繁忙,陈相又统领政事堂,着实不应亲自前往崇州。”
吏部尚书站了出来,跟着江洛思附议,“臣附议,崇州地处西南,路途遥远,又掺杂各种民间势力,丞相大人实在是不宜亲行。”
“陛下……”
萧洵看着大殿里你说我说的官员,他默默地叹了一声,他呵停了了殿中的争论,几句话下去之后,江洛思的脸色直接变成了苍白。
朝会结束之后江洛思直接气呼呼地出了殿门,一句话都没给陈千亦说,陈千亦无声的叹了口气,在心里细细盘算了一番该如何去道歉,最后陈千亦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他在从北门枢院回王府的路上把江洛思给劫走了。
江洛思气呼呼地挣扎着,声音里满是怒火,“陈千亦,你快点把本王给放下来。”
陈千亦狠狠地抱住怀里的人,“不放,放下了就牵不住了。”
江洛思轻哼了一声,语气讥讽,“本王着实不知道自己那里有值得被陈相看上的地方,陈相还是放了本王吧!好聚好散,免得日后朝堂相见,彼此之间徒增尴尬。”
“阿洛,我不知道你不愿让我去崇州,可是南国之事未了啊!”
江洛思停下了挣扎,她怎会不知南国之事未了。
陈千亦当自己不说,江洛思就真的不知道了吗?
南国亡国之民颇多,除了书中的那位楚迟有复国之心,其他人难道就甘愿如此客死异乡吗?
江洛思都知道,但是江洛思不愿意去说服自己眼睁睁的看着陈千亦赶赴崇州。
“我都知道的。”甚至连你会差点死在崇州我都知道。
陈千亦见江洛思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他赶忙开始解释,“崇州和南国旧址相连,一面环大漠,一面靠海,那里地势复杂,南国亡国之后,有一部分的南国臣民在贵族的带领下去了那里,可他们一直隐藏颇深,秘密地进行着复国运动,我曾经想找到他们,但是都失败了,如今我得了他们的消息,无论如何我都要亲自走一趟。
阿洛,这是我的责任,不管是为了他们,还是为了雍朝子民,我都得走这一遭。”
江洛思和陈千亦微微分开了一些,江洛思直视着陈千亦的眼睛,平静的让人有些害怕,“你之前就和皇兄说过这些话的是吧?不然皇兄怎么可能会同意一朝丞相在这个时间点下西南。”
陈千亦眼光闪躲,“嗯,我去向陛下请的恩。”
“是请,还是威胁?”江洛思捧住了陈千亦的脸,带着笑意狠狠地开口,“不对,陈相不仅是威胁了我皇兄一个人,你在朝堂上提出去崇州,又何尝不是为了逼本王就范。”
“阿洛,你听我讲,我……”陈千亦还想解释些什么,但是终究没能再开口。
江洛思和陈千亦沉默着对视了许久,最后她苦笑着开了口,“我都知道的。”
陈千亦的瞳孔猛然放大,他不解的看向了江洛思,眼神中带着担忧,生怕被知道些什么似的。
江洛思抬手抚上了陈千亦的眉目“我是从楚迟那里知道的,当他告诉我南国依旧有企图复国的人时,我就猜你一定知道这些事情,可是,我不敢让你去。”
陈千亦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江洛思低头稳了稳语气,“让楚迟和你一起去吧!他知道很多东西,可以帮你的,你在崇州一定要信他的话,他不会害你的。”
陈千亦抵住了江洛思的额头,“嗯,我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来的,放心,好吗?”
江洛思紧紧地抓住了陈千亦的衣服,“我在京都等你回来。”
三天的时间说过就过,陈千亦出京那一天江洛思亲自去城门相送的,那一天她穿了一件可以遮住脖颈的衣服,在寒风中她依依不舍的放走了陈千亦。
楚迟站在旁边在心里叹了一次又一次的气,他觉得江洛思这一次实在是太疯狂了,陈千亦也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发生那种关系呢?
名不正,言不顺。
陈千亦离京赶赴崇州,江洛思实在是心中不安,她偷偷地动用了那支属于她自己的死士。
当年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