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
那心口上的伤处分外狰狞,皮肉外翻着,甚至还在渗出一丝丝的血液。
明空早已为自己上了伤药,并包扎妥当了,心口的伤处是他浑身上下最为严重的一处,若非他修为深厚,他早已因此丧命了。
此时此刻,他才得空庆幸自己从鬼门关逃回来了。
阮白轻柔地吻上了那伤处:“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明空应和道:“这是自然。”
次日,明空便带着阮白启程了,许是心意相通了的缘故,他直觉得阮白的一举一动都在撩拨他,他便不客气地总是在无人之际亲吻阮白。
阮白每每被他亲吻,双目都仿若含着一汪春水似的,教他想多吻一会儿。
在经过一书肆之时,明空买了一册龙阳春宫图,走出十丈,却听得掌柜道:“淫僧。”
他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僧人,对于“淫僧”这个称呼并无异议。
既有阮白在侧,他如何舍得不做一个淫僧?
在抵达无相禅院前一日,他已将龙阳春宫图看了一遍,并在阮白身上实践了一番。
云收雨歇,他一面为阮白揉按着后腰,一面问道:“如何?”
阮白于半睡半醒间,口齿含糊地道:“销魂蚀骨。”
明空得了阮白的夸赞,询问道:“明日能否再做?”
见阮白颔首,明空又在浴桶中注满了水,并将阮白放于其中,才道:“那便好,我生怕你觉得不适,那处本就并非用来云雨的。”
阮白浑身绵软,一双手圈着明空的腰身,道:“那处确实并非用来云雨的,但我却出了不少水。”
阮白此言宛若一尾细细的小蛇,搔弄着明空的耳蜗,明空见阮白疲倦不堪,不舍得再做甚么,强行忍耐住了。
阮白原本半睡半醒,话音落地后,却登时清醒过来了。
自己所言实在是太过羞耻了,虽然……虽然他却是出了不少水,但……
他仰起首来,去瞧明空,明空目中却满是爱意,并未因此觉得他轻佻。
他伸长了手,抚摸着明空的唇瓣道:“明空,我是不是说得太过露骨了?”
明空摇首道:“我并不觉得太过露骨了,我只是觉得太过勾人了。”
“勾人?”阮白垂下眼去,抿唇笑道,“你不若再抱我一次罢?”
明空拒绝道:“不行,你太累了,睡罢,明日再抱你罢。”
阮白耳根通红:“那由我来帮你罢。”
明空还以为阮白会用手,未料想,阮白居然低下了首去。
阮白并未做过此事,可他并不觉得恶心,即便很是难受,但一颗心脏却是涨得满满当当的。
因为这是明空之物,是他所心悦的明空之物。
明空伸手推他,他并不愿意被明空推开,遂含糊至极地道:“不要推开我。”
明空起初还有些神志,须臾,整副心神俱被阮白的一举一动所操控了,他仅能尽量地让自己勿要伤了阮白。
良久后,阮白以嫣红湿润的唇瓣道:“感觉如何?”
“销魂蚀骨。”明空又将手掌贴于阮白唇瓣,“吐出来。”
阮白乖顺地吐了出来,而后用唇齿摩挲着明空的小腹。
明空揉着阮白的墨发道:“你感觉如何?”
阮白坦率地道:“我喜欢对你这么做。”
明空怔了怔:“你并无半点勉强?”
阮白摇首道:“并无半点勉强,我喜欢与你亲近的滋味。”
明空叹息道:“但你适才的神情却告诉我你很难受。”
“口腔却是很难受。”阮白抬手覆上了自己的心口,“但身体却觉得很满足。”
“满足?”明空端详着阮白的眉眼,确定阮白并未说谎,方才道,“下回我也试试此技罢。”
阮白通体雪白的肌肤霎时红透了,眼波似水,嗓音轻颤:“嗯,我极是期待。”
明空拨开阮白粘于面上的刘海,取了水来,让阮白漱口,其后,又对阮白道:“睡罢。”
阮白确是倦了,打了哈欠后,便将整张面孔埋于明空的小腹上,睡了过去。
明空低下身去,为阮白清洗完毕,抱到了床榻上,自己亦去沐浴了,待换上干净的亵衣,他才上了床榻,拥住了阮白。
由于阮白腰身发酸,双足发软,不可言说处更是难受,故而,一人一狐又推迟了一日,方才上了无相山,进了无相禅院。
无相禅院中,其实成佛者寥寥,明空数十个师兄弟当中无人成佛。
成不了佛者,即便刻苦修炼,至多不过数百年的寿命,明空却已活了千年。
是以,无相禅院中,无一人的辈分高过明空,除了住持大师之外,甚至无一人超过五百岁。
明空向来我行我素,但诸人皆以为他不过是性子冷淡,却无人知晓五百年前,他从不做早课、午课、晚课,不茹素,不诵经,时常坐在佛主面前,听着师父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