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画面里的二十,身子剧烈地颤了一颤,只见他的裤裆慢慢湿了一片,又渗出水来,在地上汇成一滩淡黄色的液体。
「公子」二十艰难地伸手,想要抓蓝月的衣袖。
「唔!」连衣角也还没碰到,二十手掌便「滋」的一声,一阵刺痛,麻得厉害,无力地垂了下去。
蓝凌天示意蓝云开了音讯,冷笑道:「贱奴!我的东西也敢碰。你再敢伸爪子,我便把它剁了。」
蓝凌天的声音如神只的谕示般在蓝月头上响起。
他脑中急转,难道是因为自己弹了二十的额头?
主人不喜欢别人碰自己,连不小心碰到也是要生气的。自从两年前那次意外,自己便很小心,没想到主人的占有欲竟强烈至斯。
蓝月一方面有些滋滋窃喜,一方面又有些内疚,是自己连累二十了。
「主人,奴知错了。奴是主人的东西,不敢再碰别人了。求主人饶了二十吧。」蓝月看着监视器,一脸愧疚,婉声哀求道。
蓝凌天气的何止是蓝月碰了二十而已。
蓝月是他的东西,就应该只对他一个好的。偏生蓝月对谁都好言相向,温柔以待。柔情明明讨厌他,又常摆脸色给他看,他也能真心对柔情好,也还没行刑,便又是送药又是送补品,光是想想也为之气结。
「算了,他还知道自己是我的东西便好。」蓝凌天暗暗安慰自己。
「哈呼公子」二十已瘫痪在地上,身子时不时颤动两下。只见他满头大汗,面上无半点血色,双唇发白,目光呆滞,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蓝凌天冷冷地看着,嘲弄地勾起了唇,鄙弃道:「啍,真不禁玩。」他终究没想把人玩至残废,手指一挥,便把放电装置关掉。
「谢主人开恩!」蓝月松了口气,欣喜道:「二十,快谢恩!」
「谢主人」二十谢过恩,便晕了过去。
「二十!」蓝月吓得瞳孔放大,急急想要上前把二十扶起,蓝凌天却冷冷道:「再让我见到你勾引别人,我便废了那人,把你锁起来养。」
蓝月闻言心下一惊,他甚麽时候勾引别人了,给他十万个胆子也不敢的,连忙道:「主人,奴不敢的。」
蓝凌天咬咬牙把怒火强吞了大半,眯着眼道:「不敢?那你刚刚想做甚麽?」
「奴只是想把二十扶他到床上去。」
「不许扶!」
蓝月暗暗苦笑,人都晕过去了主人还是介意。不过主人生他的气,便一定是他不对。纵使主人只是在闹脾气,他也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
他自己给锁起来养事小,二十给废了事大。
他本来就是主人的东西,主人喜欢养在哪里,便养在哪里,他只要可以服侍主人,便心满意足了,但二十还小,将来若通过考核,还有升迁的机会,自己可不能毁了他的前程。
主人的意思不能违逆,只能顺着,求着。
「主人,奴求您了,让奴扶二十上床去吧,奴是主人的东西,不敢有二心的。」
蓝月柔声哀求,声音千回百转,温婉和润,听得蓝凌天身心舒畅。
若这小贱奴有甚麽三长两短,恐怕他的月要生心结。
「唤个医奴扶他上床,给他检查,顺便照顾他。」他清冷道:「你去把自己洗乾净。脏死了。」
嗜虐又偏执的神明,终於大发慈悲,应许脚下信者的哀求。
「谢主人。」蓝月用最驯顺的姿势,跪伏在地上,诚心诚意地谢恩,就像虔诚的信徒,感谢神明的恩赐。
蓝凌天满意地微微一笑,示意蓝云关掉电视机。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他是主人,无理取闹是他的权利,奴隶再冤枉再委屈,也得逆来顺受,卑微地在跪他的脚下,仰着他的鼻息,战战兢兢地讨好他,乞求他的怜悯和宽恕。
「待那贱奴休养好了,你去教教他规矩。别让月把他纵得无法无天了。」
「是。」蓝云恭顺地应道。
蓝凌天想了一会,又道:「算了,既然月喜欢,便由着他吧,反正也翻不出掌心去。」
「是。」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姿势,心中却添了几分感慨。
蓝凌天把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双臂靠在扶手上,双脚享受着三个侍奴的按摩。房内的侍奴都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声,以免惊扰了主人。
「那个『杂种』,找到了吗?」蓝凌天闭着眼懒慵地问。
「奴办事不力,请主人责罚。」蓝云单膝跪了下去,一脸严肃地请罪。
蓝凌天的命令才下了几个小时,哪会这麽快找到。蓝云却不敢推托,主人现在要见人,他们交不出来,便是失职。
蓝凌天睁开眼,看蓝云跪着,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轻笑道:「看你紧张得这样,我有那般蛮不讲理吗。他的资料,总该有吧。」
「是,请主人过目。」蓝云不敢松懈,膝行了几步,恭恭敬敬地把准备好的文件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