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宴时,也仍然只有德里安和格拉维尔两人参加。
期间格拉维尔又被安排着换了好几套衣服,已经十多年没有再体验这种奢靡到无趣的贵族生活,到晚饭前冈特第四次朝他举起一套更正式的礼服,格拉维尔已经连试图推诿的举动都放弃了。
“是不是这个更适合些?”冈特从一堆精美的首饰当中选了枚镶有蓝钻石的袖扣,托到了格拉维尔眼前询问。
“这个也很好看,”格拉维尔弯起嘴角夸奖道,心里却觉得疲惫,连伪装也一并撤下,放弃去思考这枚蓝色和刚才红色的在搭配黑色礼服上到底有什么优劣之分,干脆说道,“我不是很懂这些搭配,你决定就好。”
冈特大概没见过态度这么随便又温和的主人,立刻高高兴兴地将原来那枚红宝石的收回盒里,又凑过来替格拉维尔安上。——格拉维尔抬了抬手,正想拒绝,却发现对方已经手脚麻利地整理好了,只能又露出笑容,轻声道谢。
“应该再让裁缝上门来一次了,”席间,德里安望着他看了会儿,突然提起这个话题,“给你订的衣服还是太少了。之前忙着准备婚礼,都忘了这件事,是我的错。过两天就让他来,怎么样?”
“已经很多了,”格拉维尔回忆了片刻冈特向他展示的衣柜,婉拒道,“再多我会没机会穿的。”
“过几天你就会发现已经全都穿过一次了,”德里安露出不同意的表情,“现在只是秋季的衣物准备了些,冬季和春季都还只暂时做了一两套呢。再说,冬季会有舞会和其他活动,你总不能穿着这身东西就去。”
格拉维尔看上去有些困惑:“我也要参加那些活动吗?”他完全不想去抛头露面。虽然以前他不介意,甚至已经习惯了担当出面交涉的角色,但现在身份和地位都不同了,如果要他以“德里安·加布尔雷斯的妻子”出席什么场面,那实在是生不如死。
德里安点点头,吃下最后一口杏仁布丁后,又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他沉默了半晌,突然又扯出一个笑脸,语气冰冷地道:“堂哥很想再见你一次呢。”
他脸上挂着笑,却显而易见说得咬牙切齿,甚至也不管格拉维尔还没动过甜点,站起来拉着格拉维尔进了会客厅,顺道踹上了门,隔开了他们和其他仆人。
格拉维尔只觉得自己的反应和思考能力的确被德里安之前用的那些草药和魔法影响得有些深了,他这头还在回忆德里安堂哥的信息,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按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亲吻。
德里安脾气古怪,格拉维尔并非头一次接触。但他实在不清楚为何对方会在这个话题上变脸色,似乎也不是因为他对参加舞会的抗拒,反而是提到自己的堂哥后心情骤变的。
德里安的堂哥——
格拉维尔知道那是谁,艾德文·埃利诺,亚考兰现任的国王。他们上次见面时,艾德文正带着德里安四处逃命。虽然是在七年前,但那时候他们可是实实在在的兄弟情深,彼此感情好得不得了。六年前艾德文继位,形势动荡之时德里安也帮他带领军队,甚至支持他进行改革。按理说实在不该提起来是这个表现。
很快,格拉维尔就连这些也没空思考了。德里安勾着他的舌头纠缠了好一会儿,却是变本加厉地解开了格拉维尔被打理得规规矩矩的衣服,他仿佛比冈特还熟悉这些衣物的构造,指尖滑动几下,便打开了衣襟,露出底下单薄的衬衣来。
打底的衬衣用料极薄,正正经经覆在身上,也能透出底下的肉色,更别说领口做得极为宽敞,几乎开到了肩膀。德里安刚解开最后一层外衫,底下便露出了赤裸的大半个胸膛。
格拉维尔的身体也和雕刻的石像一样健美。肢体颀长,肌肉形状饱满,又不过度鼓胀,皮肤光滑白皙,没有一丝体毛,色素浅淡的两颗粉橘色乳头缀在蓬勃的胸肌上,一切都恰到好处,让人时时刻刻都怀疑他是人为造出来的模板,才能如此各方面都合人心意。
德里安将手掌覆盖上去,着迷地揉捏起来。格拉维尔的肌肉形状明显,触感却不坚硬,反而柔韧而充满弹性,握在掌心把玩只觉得让人上瘾。他很快将那两粒小小的乳粒捻得发硬,在胸口上挺立起来。
“德里安,德里安,”格拉维尔局促地吸了几口气,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可力气尽失,对方又早已今非昔比,根本没法撼动半分,只能又唤了好几声名字,“德里安!停下!”
他只觉得自己胸口被又捏又揉地玩得发麻发热,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又完全猜到德里安的目的,更是只想躲过。可德里安被抓住了手,觉得麻烦,又或者他本来就想这么做——便换了口舌上去戏弄格拉维尔的胸口。
靠近时,格拉维尔本人的气息变得更加浓厚。神殿骑士常年被单调的熏香浸润,发丝当中也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德里安初次和格拉维尔见面时,就被对方抱了个满怀,虽然当时是在生命垂危之际,但反而对此更加印象深刻,那个救下自己的骑士比他过去所见过的任何贵族小姐夫人都还要香。那股香气越是浅淡,越是掩藏在血腥和金属的气味之下,反而越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