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叔经验丰富,上前拍了几下李铭,李铭就醒了,问他怎么睡在教室了,李铭就说太困睡着了,惊动了一大圈的人,校领导都开车过来了,结果李铭屁事没有,虚惊一场,被老周拎到办公室训话去了。”
其他人接话道:“醒来之后,李铭就不断鬼吼鬼叫,说是有鬼,把股神秘力量把咱班玻璃门窗电灯全震碎了,粉笔自己在黑板上乱涂,楼梯走不到头,结果人冲进咱班教室一看,门窗关闭严实,别说震碎,连个裂纹都没有,黑板干干净净,是昨天值日生擦好的,咱班在三楼,就咱这楼梯腿长的一分钟就走到头了。
李铭一看就疯了,非说不可能,说他亲眼看见的,可事实摆在眼前,那么多人都不是瞎子,李铭说破了嘴皮也没人相信,有人就说李铭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
听见幻觉两个字,李铭就更疯了,他冲着那个同学怒喊不是幻觉,他根本没疯,最后想起什么似的,爬起来四处找手机,把手机当成救命稻草,解锁打开,举着手机给别人看,说:“这是我昨天录的,有玻璃震碎的声音,那个鬼东西还说话了,你们听听,听听就知道我没撒谎,真的有鬼,它袭击了我!”
手机录音播放:“是段傲天,他活该,处分文件是我发上去的,当初也是我先指认段傲天,然后他们全都一口咬定是他,他家里有钱啊,赔几个钱不算什么,明明不是他推的人,但谁让他倒霉!活该他背黑锅!他处处不如我,就因为生意我爸妈天天带我去段家陪笑脸,他凭什么?我哪一样不比他强!”
随着录音进度条不断拉进,在场众人的脸色逐渐变幻,包括同学和老师,他们看着李铭的眼神渐渐变得奇怪异样,仿佛看着一条垃圾恶心的虫子,充满嫌恶鄙夷。
李铭神色大变,慌张的去关录音,可是因为手抖好几次都不成功,李铭就崩溃了:“怎么会这样,我根本没录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这样!”他说他明明录的只有那些诡异奇怪的声音和那东西说的一句话,好证明他没撒谎,他的声音怎么会全部被录下来,除此之外,背景安静,针落可闻,根本没有他所说的诡异杂音。”那名同学一口气说完,周睿他们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在老师、保安和同学看来,音频中的李铭语气扭曲,兴奋癫狂,除此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李铭说的玻璃碎裂,冷风的呼啸声统统没有,整个音频听下来更像是李铭兴奋的自我独白,有些人做了不能见光的事,自觉聪明,布置完美,如果没有来自别人的认同和倾听,他们就会很烦恼苦闷,会以自我独白的形式记录下来进行炫耀以获得成就感。
李铭手里的这段音频就像是做了坏事苦于无人炫耀的自我独白,根本不是他描述的撞鬼,相比之下,撞鬼的说辞很可能只是为了掩盖自己放出的□□。
正说着,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开了,李铭从里面走出来,头发乱糟糟,眼球充满血丝,眼睛底下挂着两个浓重的淤青,下巴覆盖一层青色的胡茬,浑身皱巴巴,颓然萎靡的狼狈样子。
走廊上,同学们围着他指指点点。
“原来处分文件是他上传的,这是多大仇,专门转学过来砸场子。”
“平时一副斯文的好学生样子,在老师面前讨巧,居然能狠毒到围殴同学,眼睛不眨地诬陷别人。”
“转学了还不放过,见不得人好,还把本来的受害人又一次推到风口浪尖,简直可怕。”
李铭感到无处不在的异样目光,鄙夷嫌恶的,讨厌震惊的,统统胶着在他身上,仿佛寒冬腊月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寒凉入骨。
李铭转头怒吼:“别说了!你们就没做过错事么!当初抱团指责他的难道不是你们?!”
他声嘶力竭,眼珠通红的样子吓退众人,简直像只走投无路的困兽。
从那天开始,没人再见过李铭,听说他悄悄办理转学手续,已经转走了,后来听说,他到处跟人神神叨叨的说些怪力乱神的话,一会儿说有鬼,一会儿说有超能力,搞得大家烦不胜烦,纷纷疏远他,但事情还没完,事情闹得很大,学校根本压不住,段家父母很快得知儿子当年被冤枉的事实,这么多年的哑巴亏,段家父母都是厉害的主,自然咽不下去,找到原先的小学,说什么也要把事情翻过来,闹到最后,当年张鹏摔下楼的真相原来是三个人跟段傲天扭打的时候,打红了眼,不小心把张鹏推下楼,跟段傲天根本没有关系,细算下来,他才是受害者。
而张鹏知道推自己的到底是谁,但段家实在太有钱,如果指认真正推他的人,很可能根本获得不了多少赔偿,张家人一商量,就咬死了段家不放,获得了大笔的赔偿金。
这都是后话,至于段父段母如何交涉谈判已经不是段傲天和陆然关心的范畴了。
周一的例会照常开始,老周却带来了一个消息,分文理科的同时也要分火箭班和平行班,火箭班的尖子生重点培养,同学们像打了鸡血撸起袖子埋头苦学,如果进了火箭班,意味着和重本大学只有一步之遥。
其中下功夫最猛的居然是段傲天,只不过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