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与宇智波的战争就这样如火如荼地开始了。
没有任何征兆的,千手族的族长一反之前温和的态度,以一己之力向宇智波族施加了巨大的压力,日益狂暴的忍术大幅度增强了他的忍术,当他深入战场,凭靠自己的躯体,如入无人之境,连宇智波斑也要避其锋芒。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步步紧逼、有多么叫战争双方心惊胆颤,甚至还会照旧送去求和的信笺……
虽说在这种时候,更像是威胁的一种手段就是了。
他希望见到黑发的宇智波青年,在上到千手与宇智波的战场时就一直这么希望的,然而宇智波斑说到做到,他说不会让泉奈接触到柱间,就绝对不会给柱间这样的机会,甚至宁可独自一人迎对千手族的叫阵。
无论一个人战斗再怎样艰难,族人们再怎样猜疑,他都冷着脸坚持下去,在战斗中被压制非常惨,回去后也只是咬着牙锻炼自己。
他甚至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击败、杀死千手柱间,这是与之前单纯的战意所截然不同的……仇恨。
再又一次火拼过后,即使是乐见其成的千手扉间也不得不阻止他的哥哥。
“再这样下去,宇智波族虽说会投降不假,但对族人的负荷也会很重。”
白发青年沉吟着抬眸,“最近的几次战事上,你和宇智波斑两个人都很不对劲。”
他观察着兄长的神色,在片刻后,低声问道,“是因为宇智波泉奈么?”
更换下甲胄的千手族长动作一顿,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笃定道,“宇智波不会投降。”
“两族之间没有投降之说,我一定会让千手与宇智波在不久之后载戢干戈、未来也能和平共事下去。”
黑发青年深深凝望自己抬起的手掌,仿佛能够看见其上那止歇一切纷乱的力量。
千手扉间不能理解,他敬佩兄长的胸襟与抱负,甚至也会向往对方所描述的那种世界,他的理想就是辅助哥哥的理想变成现实,在哥哥的能力所触及不到的领域去做补充。
只是……
「如果不是因为宇智波泉奈,为什么不从正面直接回答我呢?」
他想到那张写满宇智波小少爷名字的宗卷,想到战场上哥哥对他那不正常的关注,想到他们俩独处疗伤这段时间,不能被告诉扉间的那段时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些什么。
宇智波泉奈那张冰冷也昳丽无双的脸外心中浮现,一个可能在千手扉间脑中隐隐冒出头,但很快又被他压下去。
他从背后看向柱间,用赤色的红瞳目测着兄长的腰围、肩宽,最后不得不得出另自己沉默的结论——柱间让他准备的那两套衣物,其中的女式浴衣,是他哥哥自己的尺寸。
能让他哥哥扮成女生去讨好这个世界上的另外一个人。
这可真是……
千手扉间眸光微冷。
——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初春,温和湿润的火之国,樱花的花季也比其他地方要来得早,在冬季末期,高处山崖的地方就已经有隐隐有早樱盛放。
跟和美灿烂着盛开在族中的春花不同,宇智波族内一片颓靡与压抑,仿佛覆压着乌云,每个人的心中都阴霾极了。
长期且高强度的战斗、身边族人的死亡,从身心上都使得他们从根本上地厌恶这场无休止的战争,然而族长宇智波斑却仍仿佛不死不休般,入春以来,他愈发阴戾嗜血,喜怒无常,就仿佛驱策着兵器一般,强迫着宇智波的族人们去与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去战斗着。
然而是兵器,也会有折断的一天,更何况血肉之躯的人呢?
「明明自己就打不过千手柱间。」
重压之下,这样的声音日益增长,表面上对着族长恭敬着,然而在族人们的怨声载道下,这样压抑的平和能维持多久……谁也说不清楚。
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很晚了。
甚至于因为泉奈的闭门不出,对于他们兄弟之间有嫌隙的谣言也在族内盛行着,一时间宇智波族中人心浮动,人人自危。
而在此刻,隔着一扇门,黑发的宇智波小少爷跪坐在床榻上,他朝向门的方向,挺直的上半身在屏风上留下一道剪影。
与屋外明媚的春日景象不相同,屋内昏暗十分,门窗紧闭,只有点亮的一盏烛火照亮一隅,在黑发少年漆黑的眼底留出一团跃动的橘色。
他盯着那篇朦胧的樟子门,更准确一点来说,是盯着门后的黑影,仿佛在警惕着,面容也带出一丝沉凝来。
他等待外面的人离开,就像这些日里对方每一次做的那样,然而不知为何,与往日不同,那道挺拔高大的人影始终伫立在门外,仿佛已经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宛如一颗扎根进泥地里的树、一动不动。
宇智波泉奈在心中皱眉,他很冷淡地垂眸低头,从被褥上撑坐起来,将足放下塞进木屐里。
这样等了一等的,门外人依旧没有要走的模样,他才慢慢站起来,起身来到门后。
隔着一扇门,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