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是一个很奇妙的人。
贺洵认识他纯粹是个意外,他的社交圈子和普通人不一样,已经相对固定的在某一个阶层。像他们这样的人可能在外面各个人模狗样,既受过良好的教育,又家底殷实,俨然是天之骄子,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但排外心理有时候更严重一点,对试图融入的人也有着更苛刻的要求。
陆遥只是个普通老师,除了长得好看,也捡不出多少能让别人相形见绌的优点。但贺洵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他习惯被莺莺燕燕追捧了,生意场和聚会上各式各样别有风情。但这些浮于表面的追逐里藏着多少真心,就另当别说了。
陆遥是他这二十几年人生里不起眼的小意外,不起眼的是普通的家庭背景,意外是有着一具很特别的身体。这是刚交往第二个月的时候,贺洵开车带他去临近省份玩了两天,晚上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他对每一任发展到亲密关系的人都很好,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成年人的世界总是有很多的潜规则。
他觉得自己的意思很明显了。孤男寡男共处一车,不玩点车震就算了,等去酒店的时候晚上总该发生点什么。但陆遥傻乎乎的,真的以为他是单纯带自己出来散心。贺洵看着他笑的弯弯的眼睛就没办法向以前对炮友一样做出点性暗示来,他这时候还只把陆遥当成吃腻满汉全席后偶尔换胃口的小菜,但又不愿意自己开口,总觉得掉身份——以前都是别人捧着他,恨不得跟着他开房。
他说不出自己本来的目的,又不忍心真的敷衍陆遥,或者把他一个人扔在这不管了,竟然真的陪着他逛了一个白天。晚上坐上出租车回酒店的时候,陆遥在车上就困的直打瞌睡。白玉似的小脸和淡红的嘴唇被明暗的光线交错遮掠过,前额饱满,鼻梁挺秀,这真是贺洵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过的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但他的好看又丝毫不显得女气,很明显是个俊秀的年轻男人,只是干净,让人看了就觉得舒服,忍不住要再看第二眼。
他们目前的关系是情侣,虽然只交往了短短两个月。贺洵开始的时候抱着点不可说的目的只订了一间,里面是张大双人床。陆遥看见了就有些犹豫,问他要不要再开一间房。
“我是你男朋友。”贺洵刚听了个开头,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他。他看了陆遥一眼,哼笑着说,“一间房怎么了,我们还要睡一张床呢。还是你嫌弃我,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
这话就有故意的嫌疑了,但陆遥好像一点没察觉到,或者是察觉到了也还是顺从他,他不反驳,只是急忙忙的摇头。但嗫嚅着,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顶着他的目光点点头。
“都是男人,怕什么。”他补充道。他也没多想,只以为陆遥是看透他的小心思了。但这样更好,也省的他还要再想怎么暗示。他在性方面很放得开,只当做是正常的纾解欲望,没什么可遮掩。但面对一个真的毫无防备,也没有上床企图的人,他反而要收敛一点。
陆遥听完他说的,却不是被安慰到了的样子,不过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乖乖的跟在他后面,贺洵就喜欢他这样。他能在两个月都没把人吃干抹净的前提下还维持着这段关系,除了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也是因为陆遥更把他放在一个平等的“男朋友”的身份上。而在这种平等的,不带讨好的意识中,还能表现出乖巧顺从,这就很难得了。
贺洵白天出了一身汗,进了屋放下东西就直接去洗澡,陆遥排在他之后。等陆遥洗完出来的时候,贺洵在外面等的不耐烦,已经先睡着了。他只能放轻动作,以免吵醒贺洵,然后钻进被子里睡觉。
可能是喝水喝得多,贺洵半夜的时候就被憋醒了。他睡得头晕,屋里不开灯,黑的看不见拖鞋,等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想看时间他又找不到手机,顿时就有点暴躁,皱着眉毛胡乱摸着墙把灯打开。
陆遥侧躺在床的另一端,和他隔了一段距离。他睡觉不老实,被子被拱的皱皱巴巴,只把腰盖住,胸和腿和屁股都露在外面,下面就穿了一条白色的纯棉内裤。贺洵本来想给他把被子盖上,眼睛不经意的往他的私处瞄过去。
天地良心,他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但这一眼非但没让他平静下来,反而直接把他那点瞌睡给吓跑了。贺洵开了灯,现在整个屋都很亮,照的一览无余。因为睡姿,内裤被压的变形,贴在他的阴部,在会阴的位置凹进一条细长的小缝,隐约能看见嘟嘟的两片小肉,夹得紧紧的,内裤就勒在里面。
贺洵不是没睡过女人,他睡过的男男女女加起来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所以那骆驼趾一样的形状一映入眼里,他整个人就清醒的不得了。虽然比不得真正的女人一样,要更小一点,但那毫无疑问是属于女性的性器官才会拥有的形状。
他一时接受不了,又怀疑自己是看错了,干脆直接上手扒起了陆遥的内裤。他这动作直接把布料勒进了陆遥下面的嫩肉间,这时候连阴蒂的形状都看出来了。陆遥被他从睡梦里折腾醒,睁开眼就看见贺洵动作粗鲁的撕他的内裤,吓得魂都要飞了。
他知道自己有着什么样的身体,所以才更避讳着一些可能暴露他秘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