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达成,陆遥理所当然地搬去二楼角落的房间,与主卧之间夹着一个书房。
霍酩早出晚归,两人几乎碰不到面。
除去时不时被霍酩的信息素熏得走不直路,陆遥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无尽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先生,不能在房里抽烟。”女佣打断蹲在阳台抽烟的陆遥。
陆遥讪笑,用夹着烟的那只手冲她挥了挥“那我去下面抽?”
“霍先生不许家里有烟味。”女佣说得煞有介事,“您可以叫我小麦。”
陆遥说“好,我这就不抽了。”说完就顺手把烟掐在白色的花盆里。眼见小麦皱眉地拿小刷子打扫花盆。陆遥又无所事事地坐在阳台上玩手机,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该找个什么事做。为了好好结这个婚护照都被陆眠给收了,扬言明年见。想到这里陆遥就觉得憋屈,这么几天贞操没了不说,被人标记了不说,现在还没事可做。
霍明一进院门就看见了陆遥神色复杂地坐在阳台上,好像内心在进行什么不为人知的激烈斗争。
陈明疑惑地开口“老大?”
霍明怔了怔,仰头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是什么味道都没有。他垂着眼一言不发地上楼去。
陈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实提着包跟着。
这本来只是个小插曲,谁知道到了晚上霍酩就提出要带陆遥出去吃饭。
陆遥咬着鸡块脸上写满不愿意,霍酩波澜不惊地继续说,“明天晚上,你收拾收拾出门。”
陆遥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见。
霍酩擦擦嘴上楼去,也没再理他。
没说见什么人,也没说去吃什么饭,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知会一声。好像已经费尽了霍酩今日可提供给陆遥的所有时间。陆遥撇嘴看了一眼旁边竖着耳朵的小麦,心想霍酩明面上是杰出的企业家工程家,可私底下还不是干着给陆枭擦屁股的事,有什么好得意的?
……
隔日下午,陆遥收拾好,估摸着时间等在门口,果真来了一辆车。
车上霍酩已经坐好在看文件,陆遥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坐在旁边,余光里图纸上尽是些精密的仪器,大致上像一个火箭。
霍酩一言不发,期间接过一个电话。
“把点心吃了我就回来了。”他语气柔和,电话那头能听出是娇滴滴的小孩。陆遥稍稍仰着头,贴近玻璃与他拉开距离。旁边的霍酩就好像一座价值连城的雕塑,从心底里用下巴俯视他。
汽车驶过一片联排别墅,停在了一栋红棕小楼前。
霍酩先一步下车。
“哥哥!”清脆的童音从院子里炸出来。
一个穿格纹毛衣的小男孩从院子里跑出来扑进霍酩怀里,身后跟着一只黑色鹿犬。
“皮皮。”霍酩将他抱起来,亲吻他的额头。
“他是哥哥的Omega?”皮皮将头缩在霍酩胸前,露出一对黑色的眼睛腼腆地盯着陆遥。
黑色的大眼与霍酩简直一样,陆遥笑着点头,冲他挥挥手。
小男孩见他有了反应立马将头埋下去,留出一个发旋的后脑勺。
“不是想见吗?怎么又害羞了。”霍酩放他下来,将他向陆遥的方向推了推。但皮皮抱着他的腿,抿唇丝毫不靠近。
陆遥不上不下地站在门口,离他很远,但一直等着。
鹿犬好像明白小主人的心意,抬头冲陆遥叫。越小的犬叫得越厉害,吵得在场的人脑仁疼。
“豆豆!”霍酩呵斥。
小狗顿时蔫儿了,灰溜溜缩到他腿边。
陆遥心想,这狗还真机灵,知道谁是这里面的老大。
然后霍酩蹲下身对皮皮说“吃点心了吗?”
皮皮点头,又时不时去看陆遥,等到被发现时又急匆匆转过头去。
“给我留了没?”霍酩牵着他进去,话语里是无尽的宠溺,他好像把唯一的耐心都留给了这个小男孩。
陆遥一人跟在后面,像个不成气候的打手,心底有气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是个提鞋小弟。
晚餐是很清淡的家常小菜,桌上只有他们三人。
“再吃一口。”霍酩拿小勺子喂皮皮吃鸡蛋。
皮皮噘嘴不吃,倾斜半个身子往他哪儿靠,他晃动双脚,小鹿犬跟着脚的晃动在下面狂吠,皮皮趁霍酩不注意就将食物丢给小狗。
这一幕恰巧被陆遥看见,他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霍酩抬头看他一眼,好像对一切了然于心。然后回头拍拍皮皮的头,声音溺爱“认真吃饭。”
陆遥笑得尴尬,又不知如何收场。只能在皮皮的注视下拙劣地弯了弯嘴角。
皮皮看了他几秒,又害羞地低头去吃饭。
陆遥更不懂了,心里自我安慰:这就是代沟吧……
吃完饭后霍酩去外面打电话,客厅里仅剩皮皮和陆遥。阿姨在厨房洗碗,潺潺的水声比电视上的粉色小猪声音小。但在陆遥眼里好像水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