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开车回到了公司。这次的危机,算是解决了,可以给宇一个交代。作为长辈,他总是信任自己,知无不言,教他处世的原则,帮助他在职场上成长。宇的一生,几乎都献给了虐恋,没有建立家庭,他原本是准备把这个公司过继给自己门下最宠爱的徒弟。先前在英国建立的萨德教会,以及教会解散后,去日本游学后回国建立的萨德俱乐部,Alex和陈清一直跟随着自己。
Alex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学习新东西的速度非常快,征服欲强,爱冒险刺激,理性,所以宇认为他是适合处理生意上的事的。但他本身是很不稳定的分子,这种不可预测性让宇也有几分犹疑。他的出生并不好,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在英国的酒吧里打工。他自卑。但正因为自卑,所以格外努力,想要证明什么。
而陈清就比较稳重了,对感情很看重,调教技术是一流的,但对他来说,更像是执行程序。在宇的眼里,陈清仿佛是一道暗影,忧郁的影子,藏着无法释怀的过往。宇曾经想让他进自己的公司,但是,他最后还是拒绝了,说自己不适合在生意场上混,只适合在大学里做个教书的,面试过一次后,就没有下文了。
所以,宇最后依旧把公司所有事物,交给Alex代为打理,自己飞到日本大阪去养病,对外宣称是度假,结果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现在全公司上下基本都知道老板生了重病,一时间人心惶惶。
当云从陈清那里确认宇生病的消息,她办完手头的事就立马辞职,拎着一个箱子就去了机场。她知道主人在大阪,就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他。她好想他,也好担心他。
她赶到那里的时候,正是早上。宇泡了一杯咖啡,听着收音机,突然听到门铃响了。他很诧异,除了云,没人知道他住在这里。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看到一个女人,眼眶红红的,头发被雨水打湿,凌乱地挽在一起,踩着一双高跟鞋,完全还是工作时的打扮。这是他的云,他的骄傲,他的作品,如今却因自己的疏忽,在哀愁的暴雨下,失去了光泽。
看到日夜思念的主人,云再也忍不住了,直直地扑到他的怀里,歇斯底里地哭泣。这些日子积攒的委屈,混合着思念,终于爆发。
进了屋子,云脱掉了衣服,赤裸着身体趴在地毯上为宇舔脚。她非常仔细,认真地,一根一根舔着,带着一颗敬畏的心,尽心地侍奉。她不想去质问主人为什么那么久不联系自己,为什么出了事也不告诉自己,一个人扛着。作为奴,她只会等待,等到宇想开口说为止。
“原本不想让你担心的。”宇坐在沙发上,缓缓地说道。
“主人,我把我的一切交给你,也希望你可以对我说任何的事。”云低头小声说道。
窗外,雨的嘴唇紧紧贴在窗上,玻璃上是氤氲的水汽,屋子里的两个人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离了开来,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想抓住当下,独属于主奴之间的温馨。
“我的病,医生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宇说道。
“主人,这段时间就让我来照顾你吧。”云把头埋在他的两腿之间,说道。
“国内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地差不多了。公司已经交给文志打理。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你,云。我走之后,你打算去哪里?”宇闭上眼睛,听着窗外的雨声。
“如果主人走了,我也会追随主人一起去的。”云抬起头,毫不犹豫地说道。
宇顿了顿,看着她道:“我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你还年轻,余生还有无限的可能。不像我,老了,死了,该做的都做了,该玩的也玩了,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但是你不同。”
“主人,还记得我一开始认你的时候,对你说的话吗?”云说道。
“我记得。你说,要一生一世追随主人。”宇说着,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雪茄。
云拿起打火机,为他点上,说道:“是的。我觉得只有那样,我的生命才算完整。主人,你一直都知道,我想做肉畜,被屠宰。可是你从来没有对此表态过。”
“云,我一直试图改变你的想法,可是,没想到这已经是你根深蒂固的心愿了。接触虐恋这么多年,我给自己的定位,从来都不是冰主,我调教奴,但不想牵涉到一条宝贵的生命,况且这并不安全。”
“主人,难道你从未想过更深入一步,到达虐恋的最高境界吗?”云问道。
“这是我的禁区。”
“即便你不冰了我,我也会被别人冰掉。在日本这不是什么奇事。但是我更希望能被你享用。”她的声音里带着祈求。
宇沉默了。他的眉头紧皱着,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把烟蒂按在水晶烟灰缸里。屋子里的烟草味依然很浓郁,薄薄的烟雾蒙在两人中间,云感觉眼睛开始变得酸涩。
在12岁的时候,情欲就在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