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与此同时,安全屋的防护门已经从里面打开,托尔斯和泰吾看着幽灵一般入侵到家里的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胶带封上了嘴巴。
加上医生一共三男两女,两个女人依偎在一起,蕾丝裙摆不断地往下滴血,很明显不是她们的血。两个男人一个背着另一个,被背着的那个舔着手上的手术刀,锋利的刀刃在他舌头上划下一道肉缝。
这样一对比,站在他们面前摊着手作欢迎状的医生看起来真的像个医生。
“路过发现这里有两位可爱的产夫,你们呢,去哪里找乐子了?”医生的语气不是很愉快,特别是那两个女人手挽着手在屋子里欢乐地又蹦又跳。
除了医生之外,这几个人都是梦里的“东西”,要不是医生邀请,他们根本不可能进到安全屋里。
“产夫?地上这位吗?”割舌男的皮肤有些过分的白皙,眼角有一颗痣,他从身材魁梧的男人背上跳下来,用手术刀割开了泰吾脚边的胎盘,浓血流了出来,他嫌弃地踢了踢。
“你们来迟了。现在把工具给我,我给里面那位接完生之后,我们应该还有三个小时可以狂欢。”
墙上的钟正好指向凌晨三点,离七点还有整整四个小时。
“不不不,这里看起来好极了~”
“好极了~”
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地惊叹道。
“我也这么想,现在我们可以来挑选一下工具。你刚刚说要接生?”割舌男兴奋地舞动着手指,从魁梧男身上的背包里倒腾出一堆刀片和刀柄,迫不及待想体会割开腹腔鲜血喷涌的感觉。
“啧。”医生咂了咂嘴,正想说什么,卧室的门打开了。
荆焾架着呻吟不止叉着双腿的商安站在卧室门口,商安被汗水糊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靠在荆焾肩膀上急促地呻吟,“医生…医生…啊、啊、我羊水破了…真的破了…我要生了、要生了、医生!呃!”
他边喊着,肚子高高地一挺,曲着的膝盖更往下跪,睡袍的腰带散开,露出他几乎坠成半圆形的肚子,“呃!——”他咬着牙就开始半蹲着挺着肚子用力,两只手胡乱地用力推挤着腹顶,汗水从他脖子上流下来。
这一次阵痛绵长而剧烈,淅淅沥沥的淡黄色羊水从他因用力而突出的肛门里流下来,还夹着不少血块。
医生大步走了过去,也不管他缩着屁股左摇右晃,在他肚子上用力地按压了几下,又扒开他一张一合的穴口伸了整个手掌进去,直到摸到一个软软乎乎的东西才停下来。
是胎儿的屁股。
“停止用力!停下!白痴!我让你停下!”医生有些气急败坏地在他铁硬的肚皮上拍了拍,商安吃痛,越发尖叫着向下推挤,鲜红的血顺着医生尚未抽出的小臂流了下来。
已经挤进产道的胎儿一刻不停地引发着坠痛,医生见他情况实在是不好了,抽出满是鲜血的手,让荆焾就地把他放倒。
平躺下去之后,腹部的重量都压到了腰上,商安哼哧哼哧地喘气,果真不再用力,医生才又把手探里进去,这次没有刚刚进得那么深,胎儿的臀部已经卡进产道了,这下想剖也剖不成了,只能试着生生看了。
商安的穴口在浴缸里就开全了,他趴在浴缸边缘叉着腿使了半天力气,直到把羊水挣破了,孩子也没见下来,只是穴口开得异常得大,荆焾就觉得可能是孩子不太好了。
“啊呦呦,流了好多血啊!”“好多血!”两姐妹围了过来。
割舌男也终于拼好了一把满意的手术刀,煞有介事地让魁梧男从厨房给他找了一条围裙围上,“爱尔米要大展身手了。”爱尔米是他的名字。
“是不是…呃…卡住了…”商安扳着自己沾满羊水的大腿,努力勾着头去看他变得有些畸形的肚子,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屁股里挤着一大团东西,压在胯骨上的紧迫感却是十分地清晰。
“没有,孩子的头有点大。”医生把他曲起的双腿向两边压平。
商安抽了两下气,忍着胎动,往自己腹底摸,荆焾拉住他的手,“听医生的。”
商安甩开他的手,用手肘半撑着身子,还没犟到摸到自己后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扑咚一声倒在地上,长喘了两下,又屏着气开始用力。
医生一只手扶住他缓缓顶起的腹顶,另外一只手剥开他的穴口,“好,好,憋住一口气,尽量往下推,再坚持…坚持!别松力!”
“呃!——”商安猛得挺起肚子,五官都皱在了一处,脸颊也憋得通红,直到医生拍打着他的脸,让他喘气,他才死鱼似的张大嘴开始用力呼吸。
“不让我们也加入吗?”“让我们也加入?”被晾在一旁的几个人开始不耐烦了,特别是跃跃欲试的爱尔米,把手术刀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又擦。
(十三)
“如果一会不对劲,直接把他们赶出去。”医生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我以为你们都是懂规矩的人,看到门口的白玫瑰了吗,他们不参与大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