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昏暗的地下室透出一条门缝中挤出的光,很快这光又被来人高壮的身形堵的严实。
阿黄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也不确定自己继续现状的意义。他面前的在地下室关里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长得白白净净细皮嫩肉,就是有点胖,一看就是皇城脚下的祖国花朵,听人说是对家老大的幺孙。一开始没把人当回事儿,就只是关着,结果上一个干送饭这活的老兄头都被打烂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等到阿黄来的时候,小孩就已经双手被缚,老老实实的拴在椅子上,见他进来便摆出一副攻击的姿态。头儿说干完这单大家都大有好处,可无论是富家公子还是黑道势力,这可怜孩子不都是遭罪的牺牲品。阿黄本来就是村里的老实小孩,父母离世后家中的亲戚欺负他年纪小不懂事,强抢去了他家的耕地。逼得当时半大不小的阿黄背井离乡,来了皇城打拼,又因为没什么文化,变成了这样的混混。所以他对这些有机会读书的年轻人总是抱有一点点羡艳,给这挑剔少爷送了两天饭,也算是相处和谐。
被绑架的少年叫秦书悦,与一般的秦姓不同,他的名字来自于在皇城混的人都听说过的走黑路的秦家,算是恶名昭彰。作为黑道太子爷,这秦书悦长的和自己名字可是半点不像,肤色百里透红,年龄不大却满脸横肉,像极了文学作品中描述的地主家的傻儿子。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经过这些天茶余饭后的谈资,阿黄也了解到自己跟着混了两年的头头在外面也做别人的手下,还偏偏和这秦家是死对头,双方这些年在诺大的城市里为了地位拼的死去活来。这次绑架是他们给秦家的最后通牒,如果谈不拢,他们和这可怜的小公子很有可能都变成弃子。
“呸。”秦书悦看着是个好说话的胖胖,内心却住着个养尊处优的挑剔少爷。
少年抗拒的态度打断了阿黄的思考,他蹲下来与人平视,好声好气的问:“不喜欢?要不给你换换口味?”经过这几年在大城市的磨砺,阿黄倒是褪去最初懵懂青涩的模样,变得油滑世故了许多,可惜他本质还是村里那个老实孩子,对人的耐心不止一点点。
这回少年干脆不回答了,小胖脸一撇,不搭理他。
“好吧……让我猜猜……等等,我今天上午没在,他们不会没给你解过手吧!?”
这话说中了,秦书悦瓷白的圆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个彻底。
“……我错了。”总之先道歉。随即便像往常一样,只松开对方腹部的绳子,再利落的将人打横抱起,送到洗手间。
不是阿黄太谨慎,是他长了记性。第一次送人解手时刚松开脚链,他就被小少爷踹翻在地,到现在侧腹还青着没好。这小胖子看着圆滚滚的,没想到身手还挺好,他不想受伤,只能让小少爷丢人一点了,反正这也没别人。
“你就不能给我松开!?”秦书悦本来没怎么关心过家里的事,觉得自己顺其自然子承父业即可,一直以来都浑浑噩噩的没什么志向,作为富家公子养大的他哪遭过这种罪,虽然已经熟悉了好几天,但他依然气急败坏的努力挣扎。
“你、你保证不打我我就给你松开。嘿!别动了!”阿黄不想欺负小孩,只得左右摆头,躲开秦书悦的脚。
“绑架犯!死变态!恋童癖!”
“恋童癖有点过分吧?!”前两项就算了,虽然人不是自己绑的,但天天负责喂饭收拾,他也算是个帮凶,一天天被小孩揍的鼻青脸肿还不生气,变态就变态吧……这恋童癖咋回事啊,他除了送人去卫生间,帮人脱裤子穿裤子好像也没怎么碰人吧?
秦书悦脸红的更彻底,其实也不难理解。小男孩还在发育期,一直顺风顺水的日子突然被这绑架打破,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任由一群没文化的小混混打骂,是谁都会担惊受怕。偏偏在这最绝望的时刻出现了阿黄这个愿意善待他的人,于是秦书悦很不争气的斯德哥尔摩了,不仅天天期待对方带着笑脸伺候自己吃饭,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是与对方在梦相会。一开始,梦里内容还是健康向上的。
直到前天晚上,阿黄没在,来送饭的是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他带着猥琐的笑把秦书悦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这可恶心坏了小少爷。可他是受害者,就算在地下室号啕大哭也没人在乎,那人见他哭出声更加兴奋,居然开始脱裤子。好在阿黄就在上面,隐隐约约听见点动静,及时赶到阻止了他的禽兽行为,这一遭可是吓坏了小少爷,当天晚上连饭都没吃就顶着哭肿的眼睛睡了觉。谁知道在梦里一切都变了样,恶心的事也变得快乐起来,秦书悦只记得自己周身无比畅快,束缚的绳子也变得松散,虽然看不清身下人的脸,他却很清楚是那个脸上带笑的高壮男人,他迫不及待,却又格外小心,一点一点掀开身下人的上衣,就在马上要看到胸口的一瞬间!他醒了,自己双手酸软缚在身后,还坐在那挨天杀的椅子上,本来干净的裤裆湿了一片。
小少爷自己都觉得自己下作,可那天未完的梦境在脑中挥之不去,阿黄这个始作俑者又天天在他眼前晃悠,比起心中那为数不多的良知,显然眼前人衣服下遮遮掩掩的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