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诃城四区。新区赌场。
陪读辣妹被压在赌桌上,一个男人摁住这姑娘的手脚,旁边几个男人帮着把人家两条又长又细的腿拉向两边儿,中间那位脱裤子正准备硬来。
姑娘嚎得撕心裂肺。
阮骞抵着嗡嗡疼的太阳穴,一开包厢门就看到这么个情景,也怪不得经理搞不定,喊他出面。
“各位老板,这里不是办事的地方。”阮骞出了声,而后趁着一屋子男人看向他而松懈手上动作,朝着那姑娘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快点出去。
姑娘眼疾手快地跑出了屋,剩下的男人们骂骂咧咧要追,被阮骞一把拦住,顺带关上了包厢的门。
中间那人把刚脱的裤子重新提好,他看向阮骞,“是我钱给的不够多,没有乐子可享?”
“是我们这儿不兴这个。如果姑娘愿意跟您出去乐一乐,那我就管不着了,前提是,您要是有那个本事。”阮骞说。
“你是说,我没本事了?”这人带来不少兄弟跟着,再加上酒劲儿壮胆,他直接冲着阮骞挥过去一拳,“我没事吗?”
阮骞常年管这些场所,烂人见多了,挨了这么一下就挨了,他招呼手底下人,“叫保镖过来,送这几位先生出去。”
“爷爷我偏不走!”对方见阮骞不还手,骂了一句,再次扑上来。
“操你妈的,敢在四区动我们治安官!”阮骞手底下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个愣头青,直接掏了枪,迎着找茬那客人就冲上去。
正在这时,屋子突然漆黑一片,赌场断电了!
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
阮骞直觉不妙,刚才拿枪出来的愣头青是生面孔,他从来没见过!
“阮先生,这……你怎么杀了他!”还是刚才那个声音在叫嚷。
电路恢复,屋里重新亮起来,刚才还在叫嚣的那客人瞪大了眼睛,神色僵硬倒在地上,脑门中央一个血洞,死前还是个衣衫不整的样儿!
紧接着警笛声就响了起来。
阮骞瞬间就反应过来,哪儿有这么寸的事儿,这他妈就是专门给他做的局!
有聪明的手下,大致看明白状况,指了指窗户,“骞哥,你先走。”
阮骞没推辞,他当机立断跳了窗,二楼的高度,跳下来之后,脚被震得发麻,迎面灌进来一脖子冷风,阮骞快速拐进巷尾,脚刚迈入拐角,手臂立即被人抓住。
他下意识掏出口袋里的枪。
“是我,萧略。”
萧略松开他,阮骞也收起枪。
时间紧迫,萧略没等他问,开口道,“来这路上见着同路的警车,怕你这要出事。”
阮骞皱了皱眉,摩诃城大部分事是他在帮陆焉知打理,做掉他,等于就是砍掉陆焉知的手脚。
不远处停着那辆吉普车的车灯忽然亮起来,萧荀跳下车,朝着阮骞勾勾手,“愣什么,快点!”
“你叫你哥过来的?”阮骞问萧略。
萧略点了点头,“本来是以防万一。现在赶上这个万一了。”
“凡事小心。”阮骞嘱咐完,跳上萧荀的车。
萧荀握好方向盘,踩下油门,吉普车飞快地没了影子。
二人太久没见,萧荀借着内视镜观察了会儿阮骞,主动跟人搭话,“我弟什么情况,鬼附身了?上次见他,他还叫我别挡路。”
阮骞想到萧荀还不知道他弟已经是类人,心里一沉,不接他的话。
萧荀只当四区治安官先生不搭理他是因为莫名被坑,心情不爽。
“哎,阮阮?”萧荀有意和他闹。
阮骞被恶心坏了,嗲着嗓子应他,“荀哥哥怎么了呀?”
余光霓虹灯闪烁,萧荀目视前方,看到不远处的警示灯和路障,皱起了眉,这还真是冲着阮骞来的,不然哪有这么快就架起来的路障!
“趴下!”萧荀道。
阮骞藏在后排座下,幸好吉普车够高,只要不开后边儿车门,很难发现这车上除了萧荀还有其他人。
车窗摇了下来,交警朝着萧荀敬了个礼,这交警很年轻,明显初出茅庐,不认得萧荀这位占城警署一级警督。
交警朝萧荀说道,“这位先生,摩诃四区治安官阮骞在赌场和人起冲突,杀了人,现在全城戒严通缉。请您出示一下驾驶证件,并下车配合检查。”
萧荀见这小交警不认得他,开口表明身份,“我是占城警署萧荀,现在急着走,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妈去世,灵堂那边都等着我回去钉棺材板入殓。”
后边儿另外一个交警听得直笑,他凑上来瞧了瞧萧荀,“撒谎也不好好打听一下,萧荀他妈都死了快十年了,才给钉棺材板啊?”
这位是个听过萧荀是谁,但没见过萧荀本人的。
萧荀这谎撒得太蹩脚,当然论撒谎他本来也没法跟他弟比。萧荀只好下了车,手摸向口袋,打算掏警官证给这些人看,没想到刚刚那小交警直接端着手电筒绕到了他吉普车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