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诃城四区,这边儿已经炸了锅。
杨乐苏一个电话把陆焉知从会议上叫了回来。
二队人马在新区赌场门口碰了个正着。问出的第一句话,惊人的相似。
“阮骞在哪?”
萧略这边人相对比较多,都是况忠仁划给他的。
“你要是动了阮骞。我就把你塞到绞肉机里,碎了好喂狗。”陆焉知入戏神速。
萧略见招拆招笑了笑,“法制社会,四区治安官做了违法的事情,自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还请总治安官先生,为了自身名誉,不要包庇他,把他交出来吧?”
在萧荀家里,和萧荀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睡得正熟的阮骞打了好大一个喷嚏,把萧荀都喷醒了,萧荀迷迷糊糊把吹冷风的空调关上,又扯被子把阮骞严严实实盖好,然后继续睡了。
这头,陆焉知被萧略胡扯一通搞烦了,直接将嘴边的烟头捏下来,在夜幕中抛出一个带火星的半弧,他朝着萧略指了指,示意自己带过来的人,“杀了他。”
萧略唇角弯弯,往后退了一步,任凭这些打手往前冲,开口道,“让他杀。”
陆焉知这边儿的人多数都认得萧略,只当国王和皇后吵架,谁也不敢真凑到萧略旁边动他一手指,倒是况忠仁派给萧略这些人倒了大霉。
谢少艾带人赶到时,杨乐苏正掀了马葫芦盖,把没穿摩诃制服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往里头塞。
他刻意等杨乐苏塞得盖都不上盖了,才端着枪比比划划地出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是你们摩诃的习俗吗?King和红心必须打一架?”
警员们的枪口分别对准两伙人,摩诃的一众人等瞬间停下打斗。
“一点小误会,想不到惊动了谢处长。”萧略说道。
“这阵仗不太像小误会啊。”谢少艾一边儿说话,一边儿对萧略眨了眨眼。
于是萧略朝着他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微微一笑。
“就是……小误会。”陆焉知补充了一句,朝前走了两步,忽然长腿一抬,一脚踹在萧略小腹!
所有人都没预料到陆焉知突然发难,偏偏这男人又配合地双手举过头顶,面向谢少艾,开口,“误会已经解决了,我请谢处和兄弟们宵夜?”
萧略被这一下踹弯了腰,他捂着腰重新站直,仔细想了想,觉着这男人之所以即兴发挥这一下,可能是因为醋瓶子翻了。
另一边儿。
雪厉也在这混乱场面和盘罗阿答见了面。
路灯照在脸上是一层柔光。
其实他上次见到盘罗阿答是在海葵国的一间酒吧,日子隔得不算远,对他来说却恍惚是很久之前。
雪厉忽然掏了腰间的刀子,银光一闪,手起刀落,他将自己那头长发削成了短发。
盘罗阿答怔了片刻,不知道该夸这人刀快,还是该问他割头发是不是要出家。
对方攥着头发,朝着盘罗阿答递了过来,“送给你。”
盘罗阿答没有接。
“送给你。如果最后我没那么好命再见到你,你留个纪念。”雪厉朝着她笑,两个酒窝看起来有点甜。
盘罗阿答在原地想了很久,她还是伸手接过来那一把头发,“抱歉,我不怎么擅长琼瑶。”
“头发就不必了。”盘罗阿答松了手,粉色的发丝从她指缝飘下去,挥挥洒洒落了一地,又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盘罗阿答说道。
“如果有的商量的话,”她的手垂回身侧,抬眼注视着对面的雪厉,“不如,你把自己留给我做纪念吧。”
………
翌日,摩诃城总治安官府邸。
“King!我们来就好了,您……”保镖站成一排,看着陆焉知亲手洗车。
“没事,挺久没见它。”水枪将车上的泡沫冲刷干净,那辆改装后的凯迪拉克露出了原本模样。
车前脸的位置没有牌照,那里单单有一枚血滴形状的红色标志。
这辆车是摩诃总治安官的座驾,别说防弹,强化钢板装置使它可以抵挡炸弹。轮胎采用了防扎技术,即使车胎损坏,仍能保证行驶。
就是总统座驾的安全系数也不一定能跟这车比。改这车花了三年,这是茶全生前的座驾。陆焉知在茶全死后一直没动它。
高压水枪举了挺久,陆焉知胳膊发酸,端着水枪的手不慎一偏,迎面喷了离他最近的郎书桐一脸一身。
郎书桐没有出声,水流进眼睛里,他抬手抹了一把,站那儿没动。
为了掩饰尴尬,陆焉知直接把水枪放到郎书桐手里,道,“车洗干净,晚些时候,给萧略送过去。然后你就留在他那一段时间。”
郎书桐点了下头。
陆焉知还约了况忠仁见面,阮骞那事儿没着落,他得去看看未来的总统先生葫芦里卖什么药。
女秘书把陆焉知请到了会客厅,“陆先生您在这里稍等一下。”
陆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