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公开认可类人身份的第27年。
自从5年前某位自称抗体后裔的志愿者主动站出来,贡献了一管血,医学家们就开始了组织研究抗体疫苗,经过2年的临床试验,现在疫苗已经正式上市3年了。
绝大多数类人自愿接受疫苗转换回人类,还有一少部分习惯了黑夜,也执着于自己某种意义上的金刚不坏之身,所以法律也不强制他们转换。
摩诃城仍然叫摩诃城,它吃喝嫖赌的特殊性质仍被保存,只是取消了治安官的位置,代市长换了一任又一任,印着陆焉知的书签仍然畅销。
当初沈辞第一个得知陆焉知还能喘气,气得把办公室电话都摔成了两截,“老子不要面子的吗?老子半旗都给你降了,你说诈尸就诈尸?”
陆焉知有幸诈尸,是因为他在陈清河那别墅捞谢少艾时,不小心和谢少艾伤口对伤口,等于阴差阳错得了这人一管血,接种了疫苗。
没错,谢少艾就是传说中那位志愿者,这人在大家伙堵他家门时,还特意解释他是故意碰到萧略那些装着白昼的注射器针头,他早就猜到他是况忠仁私生子,给二位留个保命符,后来不说,是报复陆总治安官刚见着他时不大礼貌……
当时陆总治安官听完,还是不礼貌地削了谢处一脑袋包。
“老陆,你脖子!”
阮骞一声惊呼拽回了陆焉知的思绪。
“啊?”他晒太阳晒得好好的,不得不摘下墨镜,瞪了眼阮骞,而后以一个别别扭扭的姿势试图去瞅自己脖子。
“我操!”陆焉知吓一跳,不光是脖子,他胸前那一片都红得像刚剔出来的蟹棒肉条,并且刚被人挠完一样,正一条儿一条儿地渗着血丝儿。
半小时后,瑞城医院。
“萧老师,你爱人是严重的紫外线过敏体质,我早就给开诊断书了不是吗?之前不是提醒过你吗?出门涂高倍数防晒,打伞,为什么不当回事?晒伤成这样,怎么也得养1个礼拜了。”
萧略好歹是当地最有名医科大学里年少有为的专家讲师,让个皮肤科助理医生训得像个三岁孩子,他还只能微笑着说自己下次一定注意。
等那医生一走开,萧略就朝着阮骞笑得如沐春风,“他不能晒太阳,阮先生,就和小狗不能吃巧克力一样。胭脂要是因为跟您出去玩,留一身疤,您不会愧疚吗?”
完了完了,萧略叫他阮先生了,还您来您去的,这是真生气的,阮骞悄悄往陆焉知那边儿瞥了一眼,试图和人交换个眼神什么的,结果陆焉知压根儿不看他,直接砰得一声拍了拍桌子,病历本都被他一掌干得飞出去。
“杂毛儿你别阴阳怪气的,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骗阮骞说过敏治好了。”陆焉知大庭广众被萧略抓包也是非常闹心,他抱着侥幸心理,觉着不就是个过敏吧,能有多大事,他看见阮骞最近晒得犹如少林寺铜人的肤色,一心也想晒成陆铜知,再不行陆碳知都没事。现在不但没戏,还得在这听萧略训他俩。
旁边老大夫见萧略言辞不够犀利,凑过来指着陆焉知帮着他训,“你看着也三十多岁了吧,不工作也就算了,多大人了,都告诉你你紫外线过敏了,还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天天偷摸去晒太阳?”
33岁的陆焉知感觉胸口一窒,他一直以为自己长得挺显小的。怒气值读条完毕,他连外套都不拿,站起来就走,幸好这地方离他家步行也就10分钟。
话说回来陆焉知确实理亏,于是在晚上有意讨好他家陆夫人。
萧略的手指沾着冒凉风的药膏往他晒伤的胸口涂,灼痛的地方被温柔地抚摸着,陆焉知坐得笔直,嘴朝着萧略凑了凑,基本快要贴上对方的耳朵,然后按照萧略给他上药的动作,配合着轻轻吐气。
热风钻进了萧略耳朵,萧略正襟危坐,义正言辞看他,“怎么了,你喘什么?”
陆焉知和他对着瞪了几秒钟,眼睛一闭,又开始读条了。
药膏味道有点刺激,激得陆焉知到晚上也睡不着,电视里的肥皂剧演到第300集了,但陆焉知把前边儿剧情都忘差不多了,他懒得捡起来从头看,索性关了电视机。
卧室里,床头灯温温柔柔,萧略戴着无框眼镜,穿着睡衣在床上看一本全是蝌蚪文的书。
萧略侧脸格外好看,尤其是从鼻子到嘴巴的线条,让人挺想亲上去。陆焉知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不但想亲,还有点想骑上去,这小子腰腹力量很好,每次都颠得他上天,而且萧略一边儿注视着他一边儿张开嘴唇喘气干他时特别性感。
他掀开被子,拽着枕头调整了下位置,背对着萧略躺好。
萧略调暗了灯光。
一分钟后,陆焉知慢慢地转了个身,手指往萧略那头爬啊爬,直到碰到一个坚硬的部位——应该是胯骨。
“我今天累了。睡吧。”萧略说完,隔着被子准确找到陆焉知那只手,原样丢回了另一边儿。然后他关上了床头灯。
他妈的,不是那个“我想对着你撸”,“我想射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