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神不正常?”女人哭道。
“是有点儿不开心......”男人承认,欲言又止。
两人沉默。
半晌,女人淡淡的提醒,“你该去囚园了。”
“今天不用去。”他不放心女人和这些装修人员独处。
既然男人有时间和自己说话,她便问:“你为什么不开心?”
男人绷着嘴角,眼中带着一丝鄙夷,“昨晚我回去以后,你又自己搞了。”
她慌了一下,竟然忘了男人说过女囚芯片的作用。
“为什么,不是说满足了么?”
“我不能说谎吗?”她冷冰冰的承认,对自己毫无隐私可言的生活感到不满,抵触。
男人走到她面前,瞪着她,一脸羞愤,“你想着谁搞自己的?!”
面对男人的怒火,她倒是平静下来,“.......原来你是在为这个生气?”她还以为男人不爱她了——不,是不那么爱她了。
“别跟我扯别的,你想着哪个男人玩自己的?”
“你的疑心病能不能去医院看一看?”她咬着下唇,“我只会想着你做的。”她看向男人,男人恼火的神色稍微缓解,但依旧闷闷不乐。
她反省自己刚刚的举止,觉得自己敏感得匪夷所思,昨晚她期望自己一夕之间就能振作起来,可是现实的自己总让她灰心失望,在她正失落的时候,男人搂住她抱起,坐在床边,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他不再追究女人为什么说谎,爱抚她,给她安慰,告诉她,她可以去回响唱片公司学习钢琴。
“你让我去学钢琴?”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甚至忘了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开钢琴演奏会不是你自己的强烈愿望么?”霍维揉了揉她的头顶,温和的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全力支持你,懂了么?我希望下次,我能从你口中听到这些想法、愿望、梦想,而不是别的男人嘴里。”
她有一丝喜悦,更多的却是困扰,如果霍维不限制自己的自由,她还需要自由吗?问题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男人今天有时间,给她做了非常丰盛的早餐,她却在想,明天他不做早餐,或是做的不如今天丰盛,她是不是又该受不了了呢?
蔷薇意识到自己哪里不对劲,默默吃着霍维煮的溏心蛋红虾粥,听到他说:“安德烈金是同性恋。”
安德烈是同性恋?蔷薇大脑一片空白,深受打击,半晌才想起来问他有什么证据,男人平静的说,“他从来没有过女朋友。”“还有呢?”“他没有跟任何女性传过绯闻。”
她愣了愣,只有这样?霍维在开玩笑吗?她想到身为同性恋的马修扬,安德烈跟他比起来,举止一点都不女性化,要说他与大多数男人的区别,就是很有教养很绅士,举止从不粗鲁。
她皱眉盯着“造谣”的男人,为安德烈澄清。霍维却一本正经的装作听不见:“什么?他是同性恋?”“我说不是啦!”“他是同性恋?”“他不是啊!”“他是同性恋。”“我说不是,不是!”
蔷薇气鼓鼓的吃完早饭,对幼稚的“造谣男”一肚子不满,男人约她出去逛街,她一口回绝,“我要去学琴了!”男人熊抱住她,用下巴磨蹭她的头顶,“今天陪我。”“那我晚上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出去好吗?”她语气软下来。
“晚上我要参加一场舞会,你跟我来么?”
贵族圈的舞会吗?她神色暗淡下来,“我不会跳舞,就不去了吧。”见男人没说什么,她又以第一天上课不能迟到早退,让老师印象不好为由婉拒了和他的约会。
她坐上霍维给她安排的新保镖的车子,望着窗外的街景出神,一对逛街的情侣刺痛她的眼睛,如果刚刚自己答应霍维约会,人行道上那一对手挽手亲昵说笑的情侣是不是就是他们了呢?
她垂下眼帘,对向往已久的钢琴课失去了兴趣,她到底在耍什么性子,把自己和霍维生活圈子明确划分开,独自伤心,想念,徒增烦恼。
“菲尼斯老师。”她惊讶老师比她来的还要早。
“来了?快过来坐下。”
菲尼斯不苟言笑,做事直来直去的个性正好化解了蔷薇当下的忧郁、迷茫、犹豫不决,他的认真和专注也令蔷薇深受感染,忧心忡忡而来的她渐渐抛掉了所有杂念,专心上课,一天下来,感觉又回到了世界大战之前,忙碌又愉快的正常生活。
她终于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
双手放在黑白键上,手指无需被人为操控,心之向往,一切如行云流水。音乐的力量在于能让听者放下烦恼,沉浸在旋律的魅力中,演奏者更是以能释放出这种力量而感到荣幸。她的价值,她存在的意义,就在这里,她擅长的,她热爱的,有它就够了。
霍维,我知道怎么让自己快乐了。
“这琴声真是美妙啊,小美妞儿,你在想什么笑的这么开心?”一个浓眉大眼的黑发女人出现在琴房门口,她眯着眼睛笑着问,“你是姜蔷薇吧?我叫卡佳,是流行乐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