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就在他酒里也掺了药。”
“也是五仁散麽?”林婵回忆那晚儿,萧九爷没有泻肚的症状。
赵静宜的夫人摇头,小声说:“加了一味叫金枪不倒的春药。”
林婵一怔,顿时红晕连耳带腮的染遍,暗忖怪道那晚儿萧九爷总要不够,后还亲眼见他用手握住自渎......还以为是在她这里不得乐趣,却原来另有一桩公案。
听赵静宜的夫人继续说:“我晓得后将他狠骂了一顿,这哪里是惩萧大人,遭罪的还不是新娘子,且听闻年纪尚轻很稚嫩,我一直想当面给你表歉意,却不得机会,今总算如愿。”她端盏敬到林婵面前:“你若谅我,就同干了这盏酒,日后若有甚麽难处,尽管来寻我,定当竭尽全力相帮。”
林婵害羞道:“都是夫君惹得事端,搅了你们的喜日,我也应向你赔个礼儿。”
赵静宜的夫人摇头:“干你何事呢,要你赔礼!”说着话两人把酒吃了,相视而笑。
管事捧来一个沉香雕花盒子到薛夫人面前,揭开盖给她过目,禀报道:“这是萧大人携夫人赠送的骑象罗汉,老爷请夫人过目。”
薛夫人连忙端酒敬林婵:“这样贵重的见面礼,劳你们破费!”
林婵嘴里谦逊,与其碰盏吃光了酒。
又来个佣仆端着一碟八珍糕摆在她手前,恭敬道:“萧大人命小的送糕来,说夫人爱吃这个。”
薛夫人等几立刻抿起嘴巧言取笑,林婵的脸庞发热,幸有两三伶人抱着月琴和琵琶坐到厅央,唱起西厢记,把众人的视线吸引了去才算罢。
林婵端起茶解酒气,悄眼溜瞟过萧九爷,见他和丁玠陈稹他们边吃酒边聊谈,他神情放松,时不时地微笑,很淡定沉稳的样子。
心底有一股子暖意油然而升,能随九爷出府赴筵,与这些权贵夫人们同置一席把酒言欢,这是前世里的她难以想像的,那时她不过一个低贱的姨娘,上不得席,抛不得面,纵是府里筵请,萧旻身边随的也是巧珍,她只能在房里窗前、凝神听前厅那边隐隐约约传来的唱曲声。
那是自己选择的人生,怨不得谁。
但此时这种感觉却好极了,并非虚荣,而是一份尊重,一种怜惜,萧九爷让她抻直了腰板、扬眉吐气地活着。
萧云彰收回视线,他先还怕林婵和她们处不来,却是自己多虑了。
丁玠吃口酒问他:“你可知徐炳正今晚在府里大摆筵席?”
萧云彰道:“大摆筵席不至于,请得皆是最亲近之人,萧肃康及萧旻也位列在首。”
丁玠有些好奇地问:“日后齐王夺得天下,必会清肃徐炳正及其党羽,萧府免不得要受牵连,你蒙他们收养之恩,到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萧云彰把玩手里酒盏,默了片刻,不答反问他:“若是齐王兵败,我受其牵连,你觉得他们会怎麽做?”
丁玠微愣,沉吟会儿,摇头说:“难以猜测!”
萧云彰笑了笑,还未曾说甚麽,一个管事过来回话:“夫人们要往乞巧楼玩斗巧,问大人们可要同去同乐?”
李纶摆手不去:“娘们玩的东西,我们去作甚?不如在这里吃酒听曲来的妙。”
何为斗巧,就是比穿针引线谁的手巧,萧云彰心底掂掂自己夫人的针线活计,他道:“去看看也无妨。”
陈稹和丁玠挤眉弄眼:“一定要去,嫂子绣艺举世无双,穿针引线的手法必如追风逐电,今儿我们可要大开眼界了。”
第壹肆玖章 丁芳
萧云彰等几边说话边慢悠悠来到花园广庭处,搭了座乞巧楼,楼棚檐前悬挂一溜宫灯,内设四五张紫榆水楠制的桌席,桌上皆摆了佛像、茶水点心,还有笔砚及针线笸箩。
夫人们已围桌坐了,管事领他们至近旁另张桌子,萧云彰撩袍而坐,忽觉谁在瞟扫他,不露声色的余光睃去,却是丁玠的妹妹,名叫丁芳,被丫鬟簇拥着从他们桌前过,她忽然顿住,近前向丁玠唤了声:哥哥。,又看着萧云彰,搭手福了福身:“萧大人。”嗓音十分绵软娇怯。
赵静宜趁势作乱:“丁姑娘怎只给萧九见礼,视我们为无物麽!”李纶和陈稹附和称是,挤眉弄眼地笑着观戏。
丁芳睁圆眼睛瞪了瞪他们几个,不复须臾前的羞涩,语气辣辣地:“我与你们陌生的很。”
“陌生的很?!”陈稹不同意了,嘴里高声嚷嚷:“犹记萧九大婚时,谁跑到我府里哭哭啼啼地......”
吓!赵静宜一拍大腿、火上添油:“还去过你府上哭?我还以为就我府上独得丁姑娘青睐。”
李纶清咳了一嗓子,对他横眼睛,朝旁呶呶嘴,赵静宜随望,夫人们那桌有一两看过来,他立刻闭了嘴,萧云彰吃茶不语。
丁芳气臊,抓起碟子里的红皮花生米朝赵静宜掷去,窸窣窣洒了他一身,赵静宜不以为意,拈起一颗丢进嘴里嚼:“好吃,香喷喷。”
众人都咧嘴呵呵大笑。
“可小心噎着你。”丁芳瞟见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