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的手里,捏着一条一尺长的青蛇。
青蛇突然遭受袭击,受了惊,蛇躯剧烈挣扎,只他被傅红衣捏住了七寸,于是用被热水浸泡而滚烫的蛇身,死死的缠住了傅红衣的手臂,仿佛要将缠住的物体勒断一般,可见性情凶猛。
姚青枫见此,掩嘴轻咳一声:“教主放心,这些毒蛇都是被我拔了牙的,不必担心它们会咬人。”
傅红衣似笑非笑的觑了他一眼,手指一动,便直接将那蛇给掐死了,随后扔在地上。
姚青枫心里打鼓,有些气弱的解释:“放这些蛇进去,是有用处的。”
他咳了咳,小声道:“洗筋伐髓之时身体会滚烫不堪,蛇性阴冷,有助于减轻您届时洗髓的痛苦……”
傅红衣自然清楚,他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十年前他将这厮抓回魔教,为了逼他给自己医治身体,可也是用了多种毒蛇去吓他,只他彼时手段狠厉,那捉来的毒蛇,可是连毒牙都不曾拔掉。
姚青枫这是还对那时的事情耿耿于怀,利用这个机会来报复他呢。
傅红衣掀了掀唇角,素手一抬,直接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解了下来,掉落在他纤细的脚踝边上。
他身上只虚虚披了件红色的外衣,此番一脱,全身不着寸缕,泼墨的黑发披散在脊背,细腰翘臀,白皙的身体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只令人刺眼的,是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印着的斑斑点点,青红不一的暧昧痕迹。虽然痕迹已经开始逐渐在淡化,但这依然还是破坏了这如画的美景。
姚青枫眨了眨眼,明知见此情景,自己理应退避三尺,只他身形未动,视线仿佛不受控制般,直直的落在傅红衣那细若如柳般的腰肢上面。
也怪不得那谢凛之,教主这般身段,比女子还要纤软窈窕,不盈一握,揽上去酥化在了那腰窝里面……
姚青枫还盯着傅红衣的背影唏嘘,已经一脚跨进了浴桶里的教主,凉凉的睨了他一眼。
“再多看一眼,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23
傅红衣就这般在房间里头待了三天三夜,洗髓期间是不允许进食饮水的,姚青枫刚开始,每过两个时辰便会进去观察一番,后来次数多了,傅红衣烦了,便不允许他再进来,他需要安静。
三日后,傅红衣出来了。
姚青枫还在院子里,闲来无事的逗弄两日前飞来偷食的雀儿,见他出来,手里的逗鸟棒一扔,踱步走了过去。
“教主,感觉如何?”
傅红衣心情看似不错,脸色对比三日前,明显红润了不少。
“身体比之前轻盈许多吧。”
姚青枫围着他转了一圈,从头至尾打量了遍,佩服道:“洗髓之痛,至今武林可还没几个人可承受的住,教主果真毅力非凡。”
傅红衣没有理会他的夸赞:“竺形水有消息了吗?”
姚青枫摇头:“还没呢,盗取竺形水可没那么容易,庄家有皇宫庇护,大内高手如云,只怕教主你那手下,会有去无回。”
若是能这么轻易就将那宝物取到手了,那早些年,就该有数之不尽的觊觎者盗取成功了,到现在,只怕一滴也不剩了。
……
又等了两日,躲在山谷里的姚青枫和傅红衣,突然收到了一则消息。
“当今圣上遇袭,重伤不治,于昨夜子时,驾崩殡天了。”
傅红衣眸色沉沉,他并不关心当今圣上之死:“新帝是谁?”
姚青枫道:“皇上驾崩突然,十有八九还未曾立有遗诏,现在皇宫之内,怕是人心惶惶,一片混乱。”
傅红衣沉默。
“皇上子嗣单薄,现膝下只有三位公主,并无皇子,所以立新帝之事,怕要在皇宫之内,掀起一片风雨了。”
那些外戚的藩王,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绝大的好机会,现在估计已经在开始一一拉拢朝堂上的势力了。
姚青枫疑惑道:“不过这好端端的,皇上怎会突然遇刺呢?”
他连连摇头:“怪哉怪哉。”
傅红衣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你说你现身于世,是遭谢凛之威胁,不得为之,你出现在贤王府,目的当真是那告示所述,被那人请去医治贤王腿疾的?”
事到如今,姚青枫自然没有好隐瞒了。
他叹了声,郁结道:“那谢凛之寻得蛛丝马迹前来抓我,若只是我一人,摆脱他也并非难事,只谢凛之那厮阴险至极,居然将我不到五岁的徒儿抓了,属实卑鄙。”
“至于去贤王府……”
他话一顿,突然神秘道:“教主你可知,都说贤王那被奸妃所害的腿疾,究竟是被何人所为?”
傅红衣不感兴趣,但他聪慧过人,听他这般说起,又联想近来所发生的事情,随口回道:“皇宫那位。”
姚青枫闻言,一愣:“教主你如何知晓?”
傅红衣语气淡然:“猜的。”
姚青枫点点头:“宫廷秘事数不胜数,这其中具体发生了何事,有何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