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将肉体的交欢视为污浊,毕竟目睹过父亲的放浪形骸,杰明顿很难对此产生什么好感,更不可能亲自尝试。但谁会料到,不是他自身的孤冷,仅仅是因为缺少了一头强壮有力的野兽?
当被那些冰凉、粗糙的鳞片摩擦着皮肤,杰明顿放软身子,手臂绕过对方的颈部,暧昧地抚摸起来。
这是无光的夜晚,就像那次他驱车与友人见面。友人捧着那本充满诡谲语句的书册,眼底蕴着疯狂,已然为这份冲动付出了所有,包括自己的良知与理智。然而,杰明顿也见过仿佛沸腾着的沼泽的文字,却被另一种诱惑引走了,甘愿以愚钝的凡人之躯,享受这纯朴又粗鲁的性爱。
蜥蜴的竖瞳盯着他,如同盯上了一只飞出密林的蓝闪蝶,滑腻的舌头探出更多,卷缠、舔舐,从耳根一路留下水迹。它在暗无天日的地底度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动荡时离开,为寻找所谓的崇高信仰的寄托来到这里,反倒换了目标,连它自身也无法说明缘由。只是对这个男人的贪恋如熊熊烈火,将它冷血的身躯也烧得火热,恨不得更粗暴地、更猥亵地使对方浑身泛起红潮。
“哦,盖特……”
它听见男人的呻吟与喘息,险些控制不住力度,好不容易才克制了激动,舌尖钻入杰明顿的唇缝,缓缓探索。因为足够深入、足够缠绵,这条黏腻冰冷的长舌似乎也染上属于人类的温度,顺着齿关刮搔,引诱对方回以追逐。它的利爪本可以撕碎任何生物的身体,此时动作放得很轻,禁锢住那柔韧的腰,并继续往下试探。
白日里他们在书房度过了很多时间,比如阅读一些出格的作品,杰明顿会挨着它耳孔,毫不羞耻地念着那些语句,仿佛当中交缠的主角是他们一般。因此,蜥蜴也懂得了人类“交尾”的方式,不熟练地摸索,使对方不由颤抖起来。
杰明顿几乎要笑出声来,不自觉地将对方的粗长舌头吸吮、含入更多,立刻被用力缠紧了,不得不表现得更顺从些。也许为了分散注意力,又或者只是喜欢从这个途径汲取欢愉,盖特的长舌差不多进到喉头,将他的口腔占满,杰明顿便失去了发出更多声音的能力,只能张着嘴,任由对方在开拓他的同时,也如同对待性器官那般玩弄起了唇齿,勾起窒息似的快感。
许久,蜥蜴终于退开了,看着眼眶泛红的男人,下意识发出了快活的低吼。在它看来,这是一场盛宴,对方脸颊和胸前都湿漉漉的,张开双腿,像任它宰割的猎物。
它无法忍受。
“我要慢慢吃掉你。”盖特道。
于是杰明顿眼中的笑意愈发浓了,主动将双腿张得更开,缠在对方强健的腰上,抬高,已经被简单开拓过后穴微微翕张,像一朵肉花诱人采摘,淫靡得不成样。他知悉对方的渴望,也清楚自己内心的躁动,因而毫无羞涩,摆出了最适合接受的姿势。
见状,盖特的占有欲更强,狠狠地在他锁骨处舔过,印下一道红痕,然后顺着柔软的肌肤,舔吻发硬挺立的乳尖和鼓动不止的胸脯。它简直是在品尝一道甜点,自从进入人类社会,它便爱上了这些柔软甜腻的东西,正如身下这个男人,使它禁不住反复挑逗。偏偏杰明顿还故意色情地低吟,听得蜥蜴眯起眼,竖瞳中凶猛的意味几乎要溢出眼眶。
杰明顿忽地绷了一下身体,原来颤抖的软肉触碰到了一个冰凉湿腻的软物,是蜥蜴的舌,似乎想让他放松而进入得更轻松,结果那里收缩得更紧,裹住了它的长舌。但盖特不甘于舔舐周遭的褶皱,开始尝试顶进来,即使并不如它的生殖器那么粗大,舌头依然不同于普通人类的尺寸,又长又粗,进入体内仿佛同时往各个方向灵巧地操弄。
“呜……盖特……”尽管想象过与非人类的性爱肯定不会像文学作品里一般简单,但杰明顿没想到被舔那个地方会激起这么强烈的生理反应,更何况,对方的利爪牢牢制住了他的战栗,长舌来来回回插进去又抽出,逼得他泄出更多喘息和呻吟。只是如此,杰明顿的前端就硬得发疼,些许浊液从顶部缓缓流下,浸润得腹股沟一片湿润。
单纯模仿交媾的动作一下又一下抽插,绝对比不上用真家伙上阵,盖特感觉底下人足够熟软了,才停下揉弄,换过自己早就膨胀到充血坚硬的性器官,抵住潮湿的穴口沉沉地顶进去。也许是前戏做得不错,穴肉并没感到多少痛苦,反而立刻紧致地裹缠上来,如门窗大开的住户拼命邀请客人前来赴宴。蜥蜴的身体也是第一次体验这等爽快,差点不能自已,忍不住用力、粗暴地整根插入,把肉壁完全操开。
被完全占据的充实和欢愉瞬间流遍杰明顿的全身,还来不及适应,那深埋在后穴里的粗硕就凶狠地抽插起来,将他整个人顶得像玩偶一样摇晃,从喉咙冒出一阵又一阵色情到极点的呻吟。此时他并非优雅的绅士,而是近似一头发情的雌兽,用肉穴紧紧绞住上方粗野的雄兽。但他又是个彻头彻尾的男人,有着不习惯接纳的身体特征,让这场“交尾”变得奇异又满是恐怖的张力。意识到这一点,杰明顿勾起唇角,愈发放纵地喘气、呼唤着蜥蜴的名姓,既是挑衅,又是勾引。
盖特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