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玉一双手生得极好看,十指匀称修长,分明该是磨墨执笔的清贵模样,然而多年习武执枪早已在他的指腹留下难以消除的细茧,冷硬而有着些许粗糙。萧问舟那处雌穴从未这样羞耻地暴露在外,周遭肌肤娇软而粉嫩,被白宁玉手上的茧子摩挲了几下就被摧得泪滴直流,珍珠似的清液从那小口滚落而下。
萧问舟一身筋骨硬朗而结实,光裸的身体上带着沙场打磨砥砺出来的印记,深浅不一的伤疤让他更添男儿气概,他先前垂软在小腹前的性器精神地挺翘而起,粗硕而布满青筋,是足以在任何秦楼楚馆中逞凶的伟岸之物。然而就是这样英武俊朗的将军,此时浑身结实的肌肉却处处紧绷着,正微不可见地颤抖。
白宁玉盯着那处清液直流的穴口,看着那粉嫩的色泽竟没来由得生出几分不知所谓的怜爱之心,他伸出食指在那窄小缝隙处轻触了几下,似是想要将那泪滴似的水液拭去。
然而这隐含着怜惜的触碰却让萧问舟如遭酷刑,他四肢筋骨都僵硬得宛如木石,腿根处的肌肉因为过于紧绷而产生了酸痛的感觉,这些寻常的辛苦不能让战场上流过血的男儿屈折,但那轻巧的抚触却教他险些落下血泪来。
萧问舟觉得眼前这人的手指仿佛带了火炭的热度,每一次轻微的接触都让他轻轻哆嗦,雌穴口敏感的娇软嫩肉被粗粝的硬茧不甚轻柔地抚摸着,产生的触感让萧问舟几乎分不清那是疼痛还是别的什么,自从知晓身为含桃客意味着什么的那一日起,即便萧问舟心如磐石,但也终究有所畏惧。
如今他最为恐惧的事情,却已经成了现实。
含桃客身份为人所知,沦为人下玩物。
即使白宁玉手上动作温柔委婉,没有分毫猥亵羞辱之意,可萧问舟却依旧浑身轻颤着,每一块肌肉都在诉说着无法承受将要面对的未来。
白宁玉自然早已经发现萧问舟正在细细打着哆嗦,他原以为是在这寒风瑟瑟的日子里教人光着身子冻着了已经承受不少苦楚的将军,自认为体贴地加快了手上清理的速度,想要早点把手底下这副姣好的身子裹进密不透风的厚厚毛皮中,好将这些天在寒风中留下的冻伤养好。
然而当这份并不被承受对象所承认的体贴落到实处的时候,将军似乎反而抖得更加厉害,甚至于布满血口的双手都攥紧了,连那些因为冻伤而产生的细小裂纹开始渗血都不能让萧问舟止住这种自虐式的举动。
白宁玉看着萧问舟的模样,似乎了悟了什么,他轻飘飘将手上的巾子一甩,伸手握住萧问舟攥紧的拳,不顾上面渗出的血液将他那双修长美丽的手沾染上了暗色。
“萧将军,你怕?”
白宁玉的语气和缓,甚至还带着些许温情脉脉的意味,他稍用了些许力道将萧问舟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缓缓揉着萧问舟的手腕教他再不能在手上使力,最终,白宁玉看着萧问舟伤痕累累的掌心,捞起那只手在掌心轻轻亲了一口。
随着萧问舟剧烈的一颤,白宁玉飞快拾起那先前被他丢下的巾子利落地将人打理干净,随后用一张纯白的野兽皮毛将萧问舟裹得结结实实,戏狎轻佻地以食指挑了一挑萧问舟略带青灰的下颏。
“萧将军,好生休息。你南国的燕云宝地,萧将军这南国人想来当是宾至如归?”
白宁玉故意将“宾至如归”四个字拖得极缓慢,仿佛生怕萧问舟听不出他言语之中的恶意。
萧问舟被兽皮裹住的身体果然轻颤了一下,他随即咬牙闭上了双眼。
萧问舟原本想要等到白宁玉离开后再仔细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然而他甚至没有等到白宁玉离去时的关门声就径直坠入了沉沉的黑暗,唯独萦绕鼻尖不去的,是一缕冷淡的草木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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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玉将手中的碧色玉瓶放在鼻尖轻嗅片刻,带着惬意地将之重新盖好纳入怀中,步履轻快地朝这处城主府的书房走去。
他轻轻推开门,正撞见身披白裘的俊美青年闭目靠在椅背上,双手置于膝头紧紧握住白色裘皮的柔软细毛,双眉颦蹙,唇瓣紧抿以至于失去了血色。
白宁玉顿时箭步向前,但仍没有忘记关闭房门将边境寒冷的北风挡在外面,他冲到白见雨的身边,径直掀开兄长的衣衫下摆,双手覆在白见雨的双膝上催发内力。
随着白宁玉双掌温度迅速升高,白见雨脸上的表情逐渐舒缓下来,轻薄的唇瓣间缓缓呵出一口压抑多时的气流,紧绷的身体也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白宁玉才默默收敛了内功,轻车熟路地将白见雨从宽大的座椅上抱起,放在了书房中的卧榻之上,替人掩好了厚重的被褥。
白见雨任由白宁玉摆弄完毕,从绣面光滑的被褥堆里撑起身子,抬眼望向白宁玉。
他一如以往的冷淡,丝毫没有因为白宁玉方才为他劳心费力的一番动作而有任何改变,连那望着白宁玉的眼神都是清冷冷的,像是北地玉积山峰顶常年不开冻的冰湖。
偏白宁玉这位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主竟也对此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