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晚餐所选定的会馆环境清幽，中式风格，朱红回廊外栽满绿竹，别有一番韵味。

    衣着得体的侍者领着二人穿过回廊。

    柏嘉换了身新衣服，紧紧跟在男人身后：“周总……我们今晚要跟谁吃饭啊……”

    男人很少带自己出来应酬，他察觉到氛围有些微妙。

    有些凉的手被前面人有力地握住，柏嘉只见男人转头，和颜悦色：“嘉嘉，今晚是我做东，我们一定要招待好客人。”

    好长的一段距离，柏嘉一直被男人牵着手。

    男人高且直，头发一丝不苟地梳于脑后，挺括的亚麻色西服合身而得体。柏嘉抬头看着他宽厚的肩和笔直的背，心想，他正常的时候，可真是……人模狗样……

    侍者拉开丝质帷帐，宽敞的雅间内已坐了一个人。柏嘉瞧着，那人大概五十出头，体态微胖，透着一股官场混迹久了的特有的油腻。

    无意中与那人对视，柏嘉向他礼貌地笑了笑。好像有些眼熟，倒像是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似的……

    男人并没有介绍他认识的意思，将他晾在一边，与桌边人聊起天来。

    柏嘉便端坐在桌边，喝着茶水。隐约听见他们聊什么投资、分红、地产……虽说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但他还是有些累了，托腮看着墙纸上漂亮的梅花图案。

    怎么还没有人来，难道他只请了这一个人吗……

    不知那边又在聊什么，柏嘉听见他们的笑声。他猜测大概是生意谈拢了吧。好奇地朝那里看，没想到他们也在看他。

    周致泽招招手，像唤只小狗：“嘉嘉，过来。”

    柏嘉听话地坐到他身边。

    “这是郑厅长。”

    柏嘉看着那男人，小声地说：“郑伯伯好……”

    对面显然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周致泽也跟着笑起来。

    柏嘉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双手攥紧衣摆，无助地望向身边人。

    “周总，他真可爱……比电视上还要可爱……”

    周致泽拍拍他的肩膀：“毕竟小小年纪就跟了我，我把他保护得一直很好。”

    郑厅长会意一笑。

    柏嘉能感觉到那老男人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他好讨厌这种被当成物品审视的感觉。

    精致的餐点被一道一道摆上桌，柏嘉小口小口夹着菜。

    “就知道吃，去给郑厅长倒酒。”

    男人的话不容拒绝，柏嘉站起身，走到对面，神色仍是懵懵的，拿了酒盏给酒杯斟满酒，赔着漂亮的笑脸：“您喝酒……”

    郑厅长没接酒杯，反而握住他衣袖下露出的手腕，来回摩挲：“嘉嘉真嫩啊……”

    柏嘉有些被吓到，求助似地看着周致泽，哪知男人并不关心，反而示意他坐在那边陪男人喝酒。

    “嘉嘉，我女儿是你的粉丝呢……”郑厅长接过酒杯，“我代我女儿敬你一杯。”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应该是我敬您才是……”柏嘉诚惶诚恐地抢先一口喝了杯中酒，喝得有些猛，还呛到气管里，咳嗽起来。

    郑厅长搂着他的腰扶他坐下，随后那大掌就在他背后来回摩挲，热气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后背。柏嘉脸有些红了，再次求救似的看向男人。

    周致泽似笑非笑：“嘉嘉，总看我做什么？招待好郑厅长。”

    酒过三巡。

    男人环在他腰上的手越发大胆，一把把他拥到腿上。一手又斟了两杯酒，先是递给怀里人一杯，随后自己举起另一杯：“宝贝，再陪我喝一杯……”

    柏嘉已经被灌得面色潮红，推脱着想离开。刚起身，便被男人抓着，再次拥进怀里。

    “不要了，郑厅长，我喝不下了……我有些难受……”美人确实醉了，一杯一杯的白酒被灌进腹中，眼前的景色都天旋地转起来。

    “乖宝贝，再来一杯……”老男人见他不再反抗，满口酒气地亲上了他的嘴，一边品尝那两瓣微凉的唇，一边反复在他腰间游移，促狭道，“乖宝贝，伯伯喂你喝怎么样？”

    未等反抗，美人就被抓着头发，强行张开口腔，被喂了满口的酒液。

    柏嘉哭起来，他真的受不了了，可还没落两滴泪，嘴巴再次被那老男人吻住，说是喂酒，这次进来的分明就是一根恶心的肥厚舌头。随后，自己的舌头也被男人强行含住，色情地吸吮起来。

    “乖宝贝好甜呀……”

    男人的手已经不安分地放在他屁股上，捏面团一样揉起来。

    柏嘉转身躲开他满是酒臭的嘴，双目盈泪，向周致泽伸出手：“救救我……我不要……周——唔……救救我……”

    而男人只是淡漠地起身，整理了西装，随后握住那惊慌小美人无措的手：“乖，好好招待郑厅长。”

    “不要……”见他要离开，柏嘉发起疯来，推开身上沉得像石头的男人就踉跄着想跟着他一起走。

    毫不客气的两声清脆巴掌声。郑厅长拽着他的领带把他往回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