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见了很多往事。
她一出生就没了妈,秦父怕她因为自己是单亲家庭而自卑,从小就对她娇生惯养,生怕她受半点委屈。
五岁的小姑娘已经被惯出了小姐脾气,骄纵乖张,只要有一点不顺心了,就和秦父冷战。秦父拿宝贝女儿没办法,只能绞尽脑汁满足她各种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哄她开心。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一向宠她爱她的父亲,竟然有一天带了一个女人回家,说她以后就是她的妈妈。
女人第一次见她,小心翼翼的冲她笑。她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比秦语溪大几岁。他怯怯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新家,看到秦语溪眼神不善,害怕的躲到妈妈身后。秦语溪厌恶地盯着这对母子,声音冰冷刺骨:哪儿来的野女人,也配进我家?
她朝女人那张温柔无害的脸啐了一口,不去看秦父沉下来的脸色,噔噔噔地上了楼。
秦父安排那对母子在家里住下,可她哪里肯干,天天和爸爸哭闹,冷战,绝食,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她心里难受,自然也不会让女人好过。她烧衣服,砸东西,搞恶作剧,房子里硝烟弥漫。但是无论她怎么发脾气,女人都不敢说她半个字,只是好脾气的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就连她带过来的小男孩,即使处处被秦语溪刁难,也始终默默忍耐不敢露出一点委屈。
有一次她把秦父送给女人的戒指偷偷扔了,秦父发现后,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那是她平生第一次挨打。她嚎啕大哭,女人在一旁也掉了眼泪,但还是挡在小小的秦语溪面前,恳求秦父不要生气。
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她把自己关在漆黑的卧室里,摸着被打疼的肩膀哭泣。
房门被轻轻推开,黑暗中透进一束光,是女人带来的那个男孩。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边,手里拿着一个面包。
秦语溪一天都没有吃饭,早就饿的不行,从他手里抓过面包,一边嚼一边掉眼泪。
男孩在她旁边坐下来,沉默了一会,没来由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个家庭原本是平静安宁的,却因为他们母子的到来而被搅乱。
她用红红的眼睛瞪了他一下,摆明了不领情。
男孩犹豫了一下,还是试图和她交流:语溪你的名字真好听。
秦语溪虽然娇纵,却是个心软的。她吃完了面包,肚子不再饿得那么难受了,对男孩的敌意便也弱了不少:那你呢?
男孩意识到她是在问自己的名字,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我叫秦淮。
她点点头,看着窗外。
秦淮又等了一会,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识趣地起身。只是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女孩突然闷闷的道:打雷了,我睡不着。
言外之意是要他留下来陪她。
秦淮笑笑,十分配合的坐到她床边,给她盖好被子。秦语溪闭上眼睛,忽然听到少年轻轻地唱起了歌。
他唱的不是中文,也不像是英文,所以她听不懂这首歌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很喜欢这个曲调。
她睁开眼睛:你唱的是什么歌?
这是苏联的一首民歌,叫苏丽珂。
所以,你刚刚唱的是俄语?
少年微微点头,好看的眸子里有细碎的光。
她好奇的追问:那这首歌讲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秦淮见她露出失望的表情,连忙补充道,但是我可以再用中文唱一遍。
他在女孩再度期待的目光中轻轻地哼起来。
为了寻找爱人的坟墓,
天涯海角我都走遍。
但我只有伤心地哭泣,
我亲爱的你在哪里
她听得莫名忧伤,不愿意再让他唱下去了,连忙打断:算了,你还是唱我听不懂的那种吧。
少年好脾气的笑笑,立刻改口唱起了俄文。他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睡熟才走。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渐渐接受了秦淮和许姨的存在。秦淮作为兄长,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还总是纵容她的小脾气。就连许姨都惊讶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竟然会那么好。
可是这份纯粹的兄妹之情,最后却变了味。
她还记得自己跟秦淮表明心意时,他是多么震惊与反感。他处处疏离,甚至为了躲她搬到外面去住。可她就是不死心,发着高烧跑到他租的房子里,甚至脱了衣服诱惑他。
不知是不是出于纯粹的欲望,秦淮没有再拒绝她。他把温热的手指贴上她的唇,她张口咬住她的指尖,脸上带着高热和情动引起的红晕。
眼前的人让她欲火难耐,她学着AV里的女优,羞耻地求欢:操我。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时秦淮的眼神,没有一丝爱意,只有浓浓的厌恶:骚货。
他低下头,面无表情的解开裤子,狰狞硕大的阴茎弹了出来,龟头颤动着,顶端吐出一丝白浊:站着操,还是跪着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