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的清晨,一般來說博叡會回家一趟跟父母聚一聚,但也不一定,通常看自己心情,有時候爸媽比他還忙,直到他打開老家的門才知道他們倆又出門玩了的情況也很多。
然而自從小孩兒搬來和自己住後,他回父母家的頻率直線下降;剛開始還會帶小孩兒回去幾次,回著回著就不想帶了。父母雖然是促成他們倆個同住的罪魁禍首,但幾個人在家尷尬的聊天看電視,沒話找話的相處模式還真是不如沒有。
除了自己,其他三人都像戴著面具一樣,他爸媽也就算了,就客套了點,就是小孩兒,突然變成機器人一板一眼的模樣,看的博叡眼睛痛。
一開始,他還跟軒麟說:「你放輕鬆一點,他們又不會吃了你。」
軒麟卻驚訝的說:「我很放鬆阿?」
「哪裡?」他不解的問。
是看電視的時候腰背挺直、雙腿併攏、雙手端正的放在膝蓋上像是接見總統那樣拘謹?
還是我媽問你要不要轉台的時候,你像個頂級服務生,拒絕的時候連微笑的角度都能用尺規量出來?
或是吃水果的時候,你把區區一個蘋果吃的像拍廣告那樣優美?
博叡是真的不懂。
然而軒麟沒有get到他熱騰騰的、新出爐的叔叔的點,就事論事回答:「我平常就是這樣的。」
博叡完全不信,他立刻反駁:「哪有,你在我家明明像個小跟屁蟲似的整天在我屁股後面叫叔叔。」
軒麟粉嫩的臉蛋一下就紅了,他不好意思的說:「因為、你是我叔叔嘛」
嚴重雙標。
沒看出來阿--博叡心想,但他還是很好奇的問:「所以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才不平常?」
軒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垂下雙眼認真的思考,直到那天吃完午餐回去時,才說:「叔叔是我的家人,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很特別。」
小孩兒說這句話的時候,博叡還握著方向盤沒有反應過來,心裡只有三個大大的問號:???
他還在思考怎麼自己好像突然被認親了,就聽小孩兒繼續說。
「我平常在學校一直是這樣的,沒有因為在阿公跟阿嬤面前拘謹,可能我以前,一直沒注意到原來有不同吧」他撓撓臉頰,笑得有些憨態的解釋。
不過博叡不是因為這樣才不帶小孩兒回家的,他只是因為有一次帶他回去,那天說好要留到晚餐再回,下午沒事可做的兩人就去了博叡的房間休息。
博叡這個禽獸原本就喜歡軒麟白白淨淨的,剛開始把人接回家就有意無意這摸摸那摸摸,他媽有句話說對了:這年紀的孩子太容易被帶壞。
她只是沒想到帶壞孩子的人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對『大人』卻有種天然的景仰,一旦在心裡認同了,就會將對方視為自己的行為準則,不管是非對錯--他們的世界本來就沒有是非對錯。
所以博叡正在反覆的試探小孩兒的底線,想用當時說服父母的方式,同樣的洗腦小孩兒。
只是目前沒什麼成效,因為軒麟似乎打心底認為自己是他的親人,自己所有的試探他好像都接受的滿高興的。
幸好博叡的良心不會痛--不一定就是說他有『良心』這種東西。
因為等吃飯沒事做,博叡躺在自己的單人床上玩遊戲,軒麟則是這看看那摸摸,對他的房間好奇的不得了。
博叡其實一雙眼睛就沒認真玩過一秒遊戲,差不多跟黏在小孩兒身上一樣了--因為軒麟喊熱出門就穿件清涼的小背心跟小短褲。
小孩兒坐上他的書桌對檯燈的燈泡也充滿好奇的時候,博叡心想:要是做學生的時候能邊讀書邊操他就好了,只是這樣分數大概會一落千丈。
小孩兒到牆邊看著他高中貼的籃球明星海報時,博叡心想:火車便當也不錯,幹累了就把人放到牆上繼續,省力。
小孩兒跑到衣櫃前想找他學生制服的時候,博叡心想:讓他只穿男友襯衫遛鳥,脖子圈一條狗鍊牽著帶他去上班,站在辦公桌旁邊陪自己辦公,自己伸手就能抓住他的小屁股。
小孩兒懶得蹲下,彎下腰微微露出底下的內褲去翻書櫃裡的書時,博叡看著那兩條筆直纖細的雙腿,心想:現在就想操翻他
然後身體比腦子更快的撈過小孩兒的細腰,抱著他一起往床上倒--
「啊!」陸麟驚叫了一聲,身體重重的倒在床上的叔叔身上。
「叔叔?」他扶著叔叔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回頭問,「怎麼了?」
博叡把人推倒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這件事,他回過神來,心虛的弓起腰,把自己硬起來的東西往後藏,不尷不尬的憋出一句:「想睡覺了」
還沒等他腦袋自我反駁,痛罵自己:睡覺就睡覺,抱著人一起睡是什麼意思?人家小孩兒不會覺得你變態嗎!
軒麟就睜著一雙期待無比的雙眼,開心地問:「我可以跟叔叔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