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喊的正是往储藏室走回来的行山,女人就拉着他,指着地上撒下来的土道:“赶紧扫一扫,记得送去实验室,不能乱扔,知道了吗?”
行山点头应下,跪在地上和那推铲车的年轻人一块儿清理了地上的泥土,年轻人推着铲车走开了,行山一看左右,趁无人注意,溜了回来。
“怎么样?”怜江月问道,“看出是什么地方了吗?”
行山把沾了不少土的毛巾塞进裤兜,摇着头道:“像医院,有手术室什么的,但是又像实验室,有会议室,档案室,都要刷门卡才能进去。”
青夜霜搓着手道:“怜江月,这不就是你爸画的那张地图里出现的那些房间吗?实验室,档案室……”他啧了两声,“你说他就这么把这么重要的地图放在家里,不怕被这里的人发现?”
“被这里的人发现了又会怎么样?”怜江月道,“我们去实验室看看。”
行山道:“太多监控了,连厕所进门的地方都有一个,”他皱着眉叹气,“我没找到监控室。”
怜江月看了看他:“你没被人发现可疑吧?”
青夜霜一笑,拍了下行山,亲热地揽住他的肩,道:“你放心吧,师弟那么会胡诌,哪那么容易被人怀疑?”
青夜霜就摸了摸行山那身清洁工制服的口袋,行山从他的臂腕下绕开,道:“没有门卡,我早摸过了。”他辩解道,“我不是胡诌,是合理规避风险。”
“看吧,这又胡诌上了。”青夜霜哈哈直笑。
那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怜江月就压住了嘴唇,众人噤声,挤在门后,从门缝往外窥看。这回经过这储藏室前的是三个人,一个男护士推着一台轮椅,那轮椅上坐着一个脸色煞白的年轻男人,像是昏了过去,一个医生走在他们身后,看着手里的文件。
怜江月问行山:“能照到这个地方的摄像头在哪里?”
行山凑过去一看,明白了怜江月的意思,就开了门,闪身出去,寻到摄像头的死角,趁周围没人,迅速点晕了那男护士和医生,一手扶着一个,将他们拖回了储藏室,接着又把那坐在轮椅上的人也给推了进来。行山关上了储藏室的门。
怜江月摸了摸轮椅上坐着的人的鼻息,还有气,身体很烫,双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烧伤了,手上的烟味很重,甚至有些呛人了。
青夜霜这时已经扒下了护士和医生的衣服,他穿上护士服,把医生的大褂给了怜江月,道:“我走你右边,你注意护着点右手,别让人发现了。”
怜江月拿起那医生攥着的文件纸,扫了一眼,这是一份体检报告,检测的是体内辐射成分,这辐射物只有一个中文代称:黑星。
“你还愣着干什么啊?”青夜霜一拍怜江月,怜江月匆忙换上医生的衣服,把附有医生一寸照的门卡塞进口袋,推着轮椅男子出去了。
行山找了把扫把,横在地上,留了道门,跟了出去。他在前带路,三人往实验室去。这一路上,怜江月就低头看体检报告,他这医生虽然是假扮的,看报告倒看得很仔细认真。青夜霜注意观察着周围,见了人就客气地笑一笑。
行山不时拿个消毒喷壶喷一喷门把手,抹一抹墙。
并未有人识破他们的身份,到了档案室门口,怜江月就用那医生的门卡去刷门锁,这一刷,刷卡器上亮起了红灯,没通过。行山和怜江月都有些傻眼,青夜霜上前去,左右看看,摸出了一张门卡,一刷,档案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护士能进,医生不能进?”行山疑惑道。
青夜霜推着他进了档案室,关上了门,抬头一看:“这里没有监控。”
“可能档案室里有很多机密,装了摄像头反而容易被人偷看了机密。”行山道,“不过到底是什么道理,你……”
怜江月直接拿了青夜霜捏在手里的门卡看了看。青夜霜一把将门卡夺了回去,叉着腰显摆道:“这可不是医生护士的门卡。”
怜江月道:“你从那男的身上偷的?”
行山头疼地揉起了太阳穴,对着青夜霜道:“你以后能少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吗?”
青夜霜不服气了:“那我们今天恐怕就进不来这间档案室了。”
怜江月道:“看来他在这个地方权限很高。”
“他到底是什么人?”行山看着那坐在轮椅上昏迷不醒的男子,“这个人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怜江月这时把体检报告放在了轮椅男的膝上,走到档案室里的移动密集柜前,移开了一只标有“水质报告”的柜子。青夜霜道:“我去看看那个‘户籍变动’里有什么。”
行山和怜江月一起行动,两人在那存放水质报告的移动柜上翻找了起来。这柜子里按照年代存放着不同的水质报告,从2010年至今。怜江月翻出一份2011年的水质报告,道:“这和怜吾憎本子里夹的那份一模一样,就是日期差了一天……”
他面前这些档案夹里夹着的报告全都出自不同的大学实验室,但内容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