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皇子萧衍请求至尊,带皇子妃回府。
萧桓考虑到近日的流言,再强留星晚,对她始终不好。出于爱护之心,至尊点头答应。
回到皇子府,萧衍一改往日荒诞作风,使出浑身解数,取悦皇子妃。星晚知道,他忍着对自己的恨意,与她假意逢迎,以求改变现在的局面。
星晚便也陪着他,演一出“夫妻恩爱”的好戏,给旁人看。
不得不说,凭小皇子的皮相与讨喜的性格,他若想讨好什么人,几乎没有不成功的。从这个层面上说,他与星晚还真是天生一对,生来便容易打动别人。
叵耐,星晚早已历尽千帆,见识过世间最睿智、最内敛、最隐忍、最高不可攀的男子,萧衍那些浮夸手段,已经入不了她的眼。
这一夜,月明星稀。星晚独自在房中枯坐,忽然觉得十分寂寥。思前想后,她推开窗户,跃上房檐,直奔太子府。
此刻,已过子时,萧珩早就入睡。若在以前,他通常子时前后就寝,寅时起床,一天也就睡两个多时辰。怀孕之后,愈发渴睡,亥时一过便睁不开眼。
近来,萧珩腹内偶有胎动,便会将他从沉睡中强行脱离。
星晚悄无声息来到太子府,轻车熟路进入萧珩寝殿。只见房内燃着一盏小灯,他躺在榻上,不耐地翻来覆去。
星晚怕自己身上的凉意过给太子,便脱去外衣,喝下一杯红泥小炉上温着的热茶,才撩帘上床。
萧珩感觉到身旁有人,微微睁开睡眼。
星晚轻声说:“吵醒你了吗?”
萧珩将头靠进星晚怀里,“没有,孩子在动,我睡不实。”
星晚将手覆在他的小腹上。以前见面,太子皆是身着衮服,腰封将肚子束住,不太亲近的人,根本看不出他身有孕相。此时,他穿着轻薄亵衣,胎腹便显露出来。小小的一捧,盘桓在下腹,摸上去硬硬的。
星晚:“有胎动了?疼不疼?”她这个母亲实在不称职,太子有孕以来,也没陪过他几次。
萧珩动了动身子,哼唧一声,环住星晚腰身,“帮孤揉揉。”
星晚便慢慢抚慰胎腹,揉了一会,里面那个小生命仿佛感受到母亲到来一般,动得更欢快了。
星晚:“他才多大?这么欢实?”
萧珩闷声粗喘,“嗯,你日日折磨孤的心,你儿子夜夜让孤不得安睡。”
星晚抱紧太子,“罪过,罪过,都是我的错。珩儿,你受苦了!”
萧珩在她颈间蹭蹭,慵懒地说:“怀孩子哪有不吃苦的?父君……”他想说,君上怀阿衍和珏玉的时候,也被折腾得不轻。但他突然意识到,眼下不该提父君。
其实,他平生经历过两次父君怀胎,尤其第一次,他年纪尚小,还住在披香宫。当时,他最是喜欢抱着父君的大肚,与腹中弟弟说话。不足十岁的萧珩,竟然莫名羡慕父君能够孕育子嗣,也悄悄幻想过自己长大后,可以亲自产子。然而,随着年龄渐长,他忽然明白,男尊皇权看不起男子怀孕,尤其是一国储君。他便恪守他的职责,将年幼时的愿望深埋心底。
而他的父君,已经没有多少人将他视作“男子”,他只是一个符号,一个名为“皇后”的符号。旁人尊敬他,不是因为他的才学、他的家世、他的功绩,只因他是皇后。而非是个为皇家绵延子嗣的男子。
换言之,如果南荀君上不是皇后,他的境遇与魏侍君也并无太大不同,不会被人重视。
太子庆幸自己遇到星晚,让他得偿夙愿。也庆幸父君遇到星晚,让他尝到女人的滋味。
然而,这些话,他不会同星晚说。如今,也不想提父君,只想他的晚儿全心全意对待自己。
星晚低头亲了亲太子额头,“好珩儿,我该怎么补偿你呢?”
萧珩迷蒙地看向星晚,可能有深夜的掩护,老成持重的太子竟嘟起嘴,有些撒娇意味地说:“这里也要……”
星晚从未见过这样的太子殿下,心都要化了。嘴唇下移,吻过他的眼睑、鼻尖、脸颊、上唇瓣、下唇瓣。
萧珩像是等待情人爱怜的小少男,微微喘息着,半阖的眼帘簌簌抖动,胸膛起伏,“晚儿……”似叹息般的呢喃。
星晚加深了这个吻,无尽缠绵的汲取太子口中津液。初时,她还顾念萧珩的睡眠时间,不想打扰他,打算浅尝即止。哪知道,太子殿下越吻越激动,哼得她手脚都有些发麻。
星晚不敢再亲,“珩儿,再过一个时辰,你便要起身上朝了……”
萧珩辗转着身体,气息不匀,“明日休沐。”
星晚:“你现下的身子……孩子……能……”
萧珩翻身压住星晚,有些急切地亲吻她,“无妨。已经四个多月了,郎中说,可以适当增加房事……”
星晚抱着身上不断磨蹭的人,“适当,是怎么个适当法?”
萧珩已经扯开星晚领口,亟不可待地吸吮她的脖颈,“就是……你想怎么做都……嗯……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