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宣被打包扔出去了。
是的,梅云深披上浴袍,扯过纱幔把人一裹,表情扭曲地把他提拉出去了。
是夜,飘雪。
梅云深轰的关上门。
陈玉宣跪倒在雪地里,身上一袭薄纱挡不住寒气,但他也没想往温暖的地方钻,只觉得心里的温度和雪是一样的,因而也不觉得冷了。
为什么?
陈玉宣的手指陷入冰冷的雪里,双眼通红,在雪地里坐了很久,一直到身体几乎要冻僵了才狼狈地爬起来,看着紧闭的房门,眼中有浓郁到无法抹去的阴暗,还有阴暗中参杂的几乎是势在必得的疯狂。
因为手上的伤,梅云深有了难得的假期,每天只要喝喝茶享受生活便好,偶尔有兴致便坐在梅树下,采集梅花上的雪水和红梅,在亭中细细捣烂了,掺些糯米粉做出红润如玉的梅花糕,用煮茶的水蒸出来,得梅香扑鼻。
府里多了戏台子,温清淮天天还要练嗓子唱戏。
府里多了个谭小郎,这个娃实在是太惨了从小被打到大,也是命硬的不得了才活到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愈合能力就比别人强悍,搁在现代指不定就被抓去做实验了。
陈玉宣求了梅云深给谭小郎找了武师教他学武,十八般武艺都练上了。
这样的生活闲适到人骨头都酥了,温香软玉在怀,成日里赏花赏景,白日宣淫,快活的不得了。
也许古人消遣的方式没那么多,所以宴会办的勤,梅云深已经不轻易出去给人指点宴会了,一般都是楼里的厨子去。
这日,雪未化,一月间,寒冬将末,更凄清大雪覆顶。
春影班排了新戏,那位已经打过来几次交道却从未见过面的方施琅方老板亲自下了请帖邀他去看戏。
正好带着温清淮回去看看。
怪道古人爱养戏子,温清淮生的一张芙蓉面,鬓边长发变成小辫儿用红绸系住,几日不曾温存,只搂在一起睡着。
赴宴那日晨起,梅云深兴致大发把他当娃娃装扮,勒了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身牡丹满绣的大红袍,把他往贾宝玉那样的富贵打扮。
只是他芙蓉面柳叶面,面若好女,有宝玉春晓之花的色,无中秋之月的形。
这样一打扮不像宝玉倒像是个英气的女公子。
“梅郎,年已经过了,再这样打扮是不是太招摇了?”温清淮话虽这么说,可眼中全然一副张扬肆意的模样,任谁看了还觉得他是个戏子?
“你平常这么穿也可以,春夏秋冬日日都这么穿也无人敢置喙。”
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
温清淮这也算是回娘家了,倘若还是往常那种娇娇弱弱的模样,岂不是招人轻贱?
往后谁也不能提他是玩物是戏子。
春影园,种了四时之花,如今恰好是梅花盛开的季节,于是白梅红梅腊梅都争相开放,暗香浮动,处处雕梁画栋,一派的纸醉金迷。
温清淮一回去就被戏园子里的那群旧友围了过去,一群化了妆没化妆的男男女女莺歌燕语,将他拉去了后台。
梅云深一个人在观景极佳的雅座里昏昏欲睡,台下锣鼓喧天,台上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粉墨登场。
倒不是他对唱戏没什么兴趣,就是这些戏的套路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几个,换汤不换药,实在是看的人疲倦,应该让贾母来掰谎。
尤其是他这雅间,炭火烧的暖,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淡烟格外催人睡。
他莫名燥热,不耐地去后台找温清淮。
穿过脂粉萦绕,到了温清淮原先的房间里,还没有新的花魁选出来,这里还是维持着原来的模样。
纵使她是锁阳城第一名伶他的房间也算不得大,温清淮坐在铜镜,用自己往常的东西细细勾勒唇线,只画了半面妆就被人搂住。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间,气氛瞬间变得旖旎暧昧起来,铜镜中是人不甚明了的虚虚实实交替的脸。
温清淮穿起戏装的模样倾国倾城,身段也软,就这么被压在妆台上。
“阿淮,我想要你。”梅云深本来只是觉得身上燥热,可见到温清淮的时候这些燥热仿佛被点燃,像一条发情期的蛇的一样。
蛇性本淫,他自然也不例外。
倾国倾城的戏子总是叫人格外喜欢往床上带的,温清淮天赋异禀,又或是因为从小被培养,一摸就渐入佳境。
“梅郎、梅郎……”唇被含住,一双大手在他身上游走,后穴处已经感觉到湿润,这些天的欢好早已让后面的甬道食髓知味。
衣带渐宽,身上华丽的戏装敞开,温清淮如同被剥开的新荔一般送到人嘴边儿。
手指在穴口揉一揉那里就已经松软,手指插进湿软的小穴,勾弄出透明的淫靡黏液。
梅云深轻吻他的脖颈,一边揉弄着他前面柔软的微微勃起的性器,一边仔细地做着扩张。
性器被揉的发硬,只是在梅云深修长的手指间撸动几下顶端就已经湿润了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