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舟的行李被打包送到了君山国际的住宅,于这天晚上他搬了进去,秘书提出要他删掉朗月清的所有联系方式,如果私下进行联系,那么他将判断为违反合同,住宅将被收回。
白舟无力的把手机递给了秘书,眼看着微信、号码,甚至包括聊天记录,全部都被一一删除了。
等到秘书离开后,整个世界,彻底剩下了他一个人。
手机里还剩下路天明转给他购物用的几万块钱,白舟点了个外卖,开始凄惨的收拾起屋子来。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里被打扫的很干净。
他只需要把纸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好。
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几乎每一件都有路天明的影子。
白舟抱着那个毛绒娃娃哭了起来,偌大个客厅,冷冷清清只他一人。
与他肉体纠缠过的两个人,却不约而同地出现在灯红酒绿的不眠之地。
路天明身边围绕着许多女人,看他无名指处的戒指已经不翼而飞,眼神纷纷在他身上流转,盼望被总裁高看一眼。
他的狐朋狗友正把头埋在波浪里深吸着,这叫洗面奶?
路天明不是那个洁身自好的他了,但挑对象的眼光很高,这种地方的他不碰,玩玩就好了。
心里憋着气,居然出了神,手一抖洒出几滴酒来,他穿着V领衬衫,冰凉的液体打在脖颈处,顺着身体的弧线流进了衬衫里。
旁边一个女人凑过来,“路总,我帮你擦。”
然后二话不说的,绵软的舌头如同蚯蚓一般钻进了他的胸前,蜿蜒直上。
他按住了那个女人的头,没允许她想要接吻的动作。
然后,他看见了郎月清…
此刻他们不是应该在他送出的那套房子里欢呼吗?他们用不着偷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任何事了。
还是说白舟也在这里?
他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白舟的痕迹。
倒是过去几个朝朗月清搭讪的男人,被身前的女人舔弄的有些烦躁,路天明推开了她的头,去了洗手间。
他刚解开裤子,身旁就靠过来一个熟悉的人。那人盯着他放水的地方瞧了瞧,又挪开了视线。
路天明利落的提起裤子,不打算理会他,却被人扯住了。
“怎么?”他被绊住了,有些不忿:“就喜欢偷?”
“偷什么?”朗月清说,“偷情?”
“还能是偷什么?到手了又来这里?你就这么贱?”他说着凑近了,把朗月清逼到一个狭小的角落里。
充满着香精味的洗手间里,不时从厕位里传出拍打的水声与呻吟,让人脸红耳热,情欲充斥在这方天地。
朗月清说:“他承受不了你,我帮你开发,怎么就是偷了?”
路天明咬了咬牙,觉得面前的人实在无耻,只憋出两个字来,“龌龊…”
激怒他的感觉很好,朗月清似笑非笑,轻轻开口道:“你都还没有试试,感觉很不错的。”
“哼。”路天明冷哼一声,洗了把手,怒气冲冲的走了。
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再次被搅扰,不打算酗酒的路天明,猛灌了几杯下肚,气得青筋欲裂。
不过,即使气的快要失去理智,女伴往他酒里放药丸的手,还是被他一把捏住了。
“嘶,疼!”女人的手被捏的变了形,一枚小圆片掉在了地上,遇到地板上的积水时,瞬间就化开了。
“收起你的心思,同一种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说完把女人的手甩开了,他动作很大,直接把人甩在了茶几上,一只手磕碰在了玻璃边缘,造成了不小的疼痛。
这个插曲在卡座里激起了一阵不小的涟漪,至少没人敢往路天明身边靠了。
路天明抿了一口酒,目光如炬死盯着朗月清,这人如同一只蝴蝶穿梭在各式各样的人中间,许多人被他引得连连回头,甚至各式各样的咸猪手,在他身上揩油。
而这人仿若精神分裂发作,一改往日那副清冷的样子,要有多骚就有多骚,屁股被掐了居然摘下眼镜,咬着镜腿给了一个性暗示。
草!
白舟喜欢这种人,是瞎了?
就是瞎了!瞎了才会有人放着自己不喜欢,去喜欢这个骚货!
剧烈的反差,使朗月清现在的样子在路天明眼里分外下贱,勾引完他老婆以后,跑这里钓凯子来了?丢了工作也不至于上赶着找草吧!
很快,重头戏来了。
酒吧里响起了一阵悠长的爵士乐,朗月清被众人起哄着推了上去。
他居然就这么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
眼神带着情迷意乱,身躯随着萨克斯的起伏,开始解扣子,袖口被他缓缓解开,接着是领口,一颗、两颗……台下传来口哨声,然后是第三颗。
他笑得越发放肆,没了金边眼镜的束缚,就像颗飞舞的小甜豆。
接着,他咬住唇,看向了路天明,眼神满是水汽,一片氤氲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