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明很久不曾这样无助了,他皱着眉点了一根又一根烟,烟雾始终散不开,一如他紧蹙的眉头。
他不是那种心里一直放着事的人,也不是那种会对人倾诉心事的性格,所以就只能自己憋着想,钻起了牛角尖。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他突然急迫的想要放纵大脑,扔了烟,失魂落魄的进了旁边的一家酒吧。
三杯两盏下肚,终于迎接来了一丝理智的恍惚。
他满意了,结完账出去了,这种半醉不醉的状态让他觉得很享受,于是坐在驾驶位上眯着眼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车是怎么被他启动的,总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脚油门撞上了大树。
就在脑门被安全气囊猛的拍醒的那一下,他惶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鼻梁骨传来的疼痛感让他痛苦的按住了头。
这时,窗外传来剧烈的敲击声。他条件反射的打开了车门,下一秒就被人捧住了脸。
“你没事吧?”朗月清焦急的检查着他的身体。
“我…我没事。”他恍惚着回答,除了鼻子痛,确实感觉不到哪里受伤了。
“Fuck!你是有病吗?酒驾?”朗月清一把把人扯下来,上下检查着他的身体。
“就是…有点晕。”他捂着头,扶住了车身,“你别在转我了,我真的没事。”
路天明还没来得及开上路,只是撞到了路边大树上,车头变形了,但好在他的头没变形。
远处的小男友想上来说什么,被朗月清的眼神吓退了。
“我送你去医院。”朗月清一脸凝重,他把破车先停好了,扶着路天明上了出租车。
他把路天明送去了急诊,办好住院手续,拢了拢风衣,进了病房。
“你打电话让人来陪夜,我还有事。”朗月清找了张椅子坐下,眼神明显带有困倦了。
“你陪我不行吗?”路天明问,语气带着些委屈。
朗月清面色带着怒气,说:“我陪你?我们什么关系?难不成我撞的你?”
“你别这么冲。”路天明小声道,特别没有底气的说:“咱俩好歹有过一腿。”
“噢?”朗月清挑了挑眉,挑衅道:“跟我有一腿的人多了去了,我各个都得端屎端尿的伺候?”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不能…给我点特殊待遇?”
“凭什么?”
“……”路天明没话说了,是啊,凭什么?就凭你俩互捅过屁眼?可这又算什么?
两相沉默,朗月清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伤人了,他解释道:“我明天还有早会,不能迟到。”
他立马回复,“我让人送你。”
也许是太困了,朗月清眯了眯眼,同意了,他点点头,放松了身子,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昏暗的灯光照在朗月清脸上,路天明看的激动又心动,他突然觉得他找到自己想要追寻的东西了。
他把睡着的朗月清抱上了床,一个久违却熟悉的拥抱让他恨不得溺死,他贪婪的吸了吸朗月清的脖颈,熟悉的味道让他几乎要勃起。
接着,怀里的人无情的转了过去,背对着他了。
“睡觉。”朗月清说。
路天明心虚的放开手,睡到另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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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睡够六个小时,朗月清的闹钟就响了,他一骨碌爬了起来,靠在床头醒神。
身上只穿了衬衫和一条内裤,捏了捏鼻梁,他下床套了裤子。
“月清。”
听到有人叫,朗月清动作顿了顿,利落的拉好了裤链,没回应。
“理理我嘛。”路总撒娇道。
朗月清整个人愣了愣,后背爬满了鸡皮疙瘩,他咬牙道:“干嘛。”
“你那个小男友…昨天我看见你瞪他了。”
“嗯。”
“吵架了?”
朗月清把风衣一套,整了整领子,爽快的说:“分手了。”
路天明整个人一窜,没病似的下了床。
一转过身,这人就像只急迫的土拨鼠,翘首以盼的望着朗月清,说:“那…我有机会吗?”
朗月清赏了他一个眼神,戏谑道:“你有没有机会?你自己不清楚吗?”
说完,他还色情的摸了摸路天明的屁股缝。
路天明无助的轻吼道,“我这么大一根屌,你让我当受?这是暴殄天物!”
“可以当磨牙棒使。”朗月清笑了笑,扣好衣服,挥了挥手,“赶时间,走了。”
路天明看着人毫不留情的离开了,无力的锤了捶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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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总裁又请假了,病假。
他打扮的像个鸡毛掸子,决心把人追回来。
开着一辆大奔,骚包的靠在车边等朗月清下班,结果等到人家大楼都熄灯了,保安才告诉他,交流会结束了,国外来的医生下午的飞机,早都走了。
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