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星走得疲惫,夏日午后的阳光是一片死气沉沉的灿烂,双眼也无暇去打量四周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带路的小童却仍然不减半分速度,浑身无汗,从前头飘来一阵一阵的香气。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富贵人家,如今入了这陈府,才知天外有天。坐在门口磕瓜听差的是白净脸的小斯,入了门转了三四圈,是穿着样式好看的童子,唇红齿白,目如远星,声音腔调,都是说不出的好听。
前面的童子停了下来,隔着院子往里面喊话,“爷请的大夫来了,哪个哥哥来接呀!”
钱星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里面俨然划出个池塘,碧波荡漾,荷叶翻飞,荷花多多,粉的,白的,红色,煞是好看。连吹过来的风,都清凉得多。
此刻他才惊觉,耳畔有了那风吹浪起,船摇水划,佳人的偶偶私语声。远处的光景瞧得并不真切,一群在岸边伺候的童子也围了过来。
“谁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和我跟着爷的时日不久,不知道此刻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可是耽搁了公子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好果子吃的。”
这里的几个童子模样更俊俏些,说话也是些吴侬软语。钱星心里动摇着,怀疑这家主人蓄养了娇童艳娃,顿时有些不齿。
不等他们说出个结果,那池塘里的轻舟已经渐渐靠了岸。
“檀奴!你还没有穿鞋!回来!”
声音未落,就见一个身着绫罗的雪人赤足跑了下来,那人肌肤白得逼人,衣衫不整,一大片胸膛都被夏日的阳光引得晃眼,让人不得不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片光景消失。
拿着鞋子的男子估计就是陈府的主人,年纪也不大,俊美异常,估计还是个练家子,从舟上一踏,就纵身拿住那名叫檀奴的年轻男子,把他抗到肩上,捏着雪白红润的双足,蹙着眉掐着脚心,轻声呵斥着。
也不知这个檀奴是如何穿衣服的,动弹间仿佛看到雪白细腻的双腿,饱满肉欲的后臀,清脆悦耳的笑声时时响起,激得钱星一片脊骨生寒,忍不住在炎炎夏日里哆嗦了一下。
“你为什么总是要替我找这些大夫郎中?”
玉檀奴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不安分地在青年的怀里动弹着,被人带着恼意掐着肩膀,非常一阵笑声,笑得在老实大夫手中的手腕一阵发抖。
对方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或许没有见过这种场面,额头上满是密布的汗水,反倒叫玉檀奴有点可怜,往前探出身子,手掌贴着对方的脸,轻轻摩擦着。
“对你不住,叫你难做了。竟还出了这么多的汗……”
还不等他说完,就被青年攥住手腕往回扯。显然是气得厉害,连胸口都一阵起伏,玉檀奴贴着情人火热的胸膛,却想起昨日在里挨着,被情人吸得只能默默垂泪的模样,不由得半侧过头,含嗔带怨地瞥了一眼。
“无妨无妨。”
大夫收了手往后退,恭敬地作揖行礼,若不是玉檀奴从小就深谙此道,也只当这人是面皮薄了些,姿势太恭敬了些,不会猜对方的下身是否已经对着他不大守礼。
因而被掐着腰,被青年用宽大衣袖遮掩着圈住身体,被情人的手掌探入私密,捂着嘴却还泄露出一声惊喘的玉檀奴,绝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习惯了,看着别人为他神魂颠倒,魂不守舍,作弄着对方露出那不敢公诸于世的面目来。
因而大夫一走,他就被陈数翻过身体压在榻上,男人粗鲁地掐着他的臀瓣,腿肉,掰开他的双腿露出他已经湿漉漉的阳物,咬牙切齿地咒骂,“你怎么能勾引人?我喂你喂得还不够吗?”
玉檀奴是绝计不认的,就算是众人皆知也不会撕下这薄薄的遮掩,只是用手遮着脸,露出一双泪水盈盈的眸子,轻簇烟眉,好似委屈,又同默认一般,却带着被激起的欲望,喘息着辩解。
“你这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人人称羡的美男子,我怎么会弃你寻他,做一个乡间大夫的妓子,难道……呀!”
玉檀奴伶俐白巧,听着让人怒不可遏的话就被打碎,成了高一阵,低一阵的呻吟。
他们衣裳未除,可是玉檀奴向来穿得不够规矩,此刻从衣裳里露出大片风光,叫陈数含恨舔弄,对方纤细的手指拨乱他的发冠,樱粉的乳粒被舔得晶莹发亮,又被狠心啃咬扯弄,没一会就转为艳红,膨胀挺立着。
“好哥哥……”
玉檀奴向来不忌讳情爱,言词也颇为放荡,只是肤白赛雪,一激动就浑身染红,像是雪地上落着深深浅浅的红色花瓣,有时候还会轻咬红唇,仿佛你把他欺负透了的模样,逼得情人越发痴狂。
擅使剑的陈数掌间有着粗砺的老茧,掐着玉檀奴的腰就将身子压下来。他们早就经过了无数次调和,如此此处已经仿佛合着玉檀奴的阳物所生,一边漏出和青年身份不符的淫糜液体,一边贪婪地咬着粉嫩的肉棒往里吞咽。
玉檀奴给摸得浑身发抖,他皮肤嫩得狠,陈数手掌一摸,就又痛又爽,像是条小白蛇一样扭着,顶着情人健硕的躯体,胡乱地抽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