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勾搭,柏长溪瞪了他一样:“我现在之所以要和你单独谈话是为了跟你合作。”
呼洐曜嗤笑道:“你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害得孤被父王忌惮,你又恨不得杀了孤,你以为孤会跟你合作吗?”
柏长溪笑了笑看着呼洐曜:“大王,你怕我欺骗你,但我们共同的利益却不会蒙蔽你。”
知道柏长溪是殷国的人呼洐曜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你究竟要做什么?”
柏长溪眼里疯狂愈甚:“我会杀了大单于助你登顶王位,条件是你必须和殷联合。”
如果只是杀了梁国的使者令左贤王与单于失和,那么只能拖住梁国一时,但如果刺杀大单于,便改变整个匈奴的格局,梁国也会陷入纷争中。
“你真是个疯子!”呼洐曜的脸色唰地变了。“如果不是孤对你还有容忍之心,你已经被孤献给单于斩首祭王旗。”
柏长溪走上前一步说话放肆道:“我怎么会不理解你的野心就和你说这些呢,如今单于已老,雄心已失。”
“单于二十年来宠爱梁国阏氏如一日,大王就不怕有一日单于把他的那金顶鹰冠戴在右贤王的头上?大王真的要看着梁国阏氏和右贤王一辈子都踩在你的头上吗?!”
“够了!”呼洐曜忍不住一把掐住柏长溪的喉咙。“把你那根蛊惑人心的舌头管好!”
柏长溪挣脱开捂着喉咙不住的咳嗽,边咳嗽边道:“大王你就不真的心动吗?”
匈奴每一任单于上位都是腥风血雨,血流成河。柏长溪可不相信匈奴王族的子嗣里还有优柔寡断顾念伦理纲常的人。
这本就是大争之世,赢的都是杀伐果断无情的人,输的都是优柔寡断重情的人。
左贤王处境艰难定然不会坐以待毙。
呼洐曜看着柏长溪忽然感觉这个人很是陌生,他之前觉得柏长溪像是一条狡猾的狐狸,现在一看倒是位用计奇诡、工于心计的谋臣。
他一时间竟然有些羡慕那位素未谋面的殷国国君,竟能让柏长溪忠心耿耿这般不择手段不畏生死为他筹谋。
“孤的确心动,但孤会自己去应对,用不着你进来趟浑水。现在在单于王庭孤不能轻举妄动,但孤一定会把你从他身边抢回来,你只能是孤的暖床奴隶。”
暗杀大单于,他有想过怎么暗杀?暗杀之后又如何成功逃脱吗?!呼洐曜很不喜柏长溪亡命之徒的做派。
柏长溪狠狠盯着呼洐曜离开的身影,他自从知道翟耀想纳他为妃在大单于面前举行天地大礼时就想着如何杀掉匈奴单于。
虽然因为长乐公主的插手,右贤王的纳妃典礼不可能短时间举行了,但再过不久就是匈奴的秋季祭祀节日,他可以好好谋划谋划。
临时起意本想与左贤王合作,左贤王竟在这个时候优柔寡断,不能共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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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单于相当于匈奴的皇帝,阏氏是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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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为人私臣,不可不为主君谋。
匈奴蹛林秋祭,殷国使者勾结匈奴右贤王混入大会,于单于出营时持弓射杀单于,使匈奴左右贤王陷入夺位纷争之中。
柏长溪的老师游太傅曾讲过这样的一个典故:孔子与弟子子贡谈论什么是“士”
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
孔子曰:“行已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看见单于在一片惊呼中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毙命时,柏长溪当时就想,他父族母族王谢两家都死于昏庸的梁国国君手里,身为梁国罪臣之子的他隐姓埋名以卑贱之身进入殷朝饱受歧视。
出使匈奴不到半年时间,构陷左贤王使其与单于失和,又射杀单于使其右贤王得罪匈奴众部。
过不了多久,梁国就会收回集结在梁殷两国边界的十万大军,开始为匈奴的内战焦头烂额,梁国大抵是会站在右贤王这边,不过右贤王的血统一直存疑又被他连累,单于的旧部应该会倒戈左贤王。
如此一来,双方互相制衡,只要殷国休养生息,恢复国运,便可转危为安,绵长国祚。
青史上又有几个使者能做下这般伟业,他不辱使命,能真正被世人从心里认可自己的贵族身份。
“玉儿信手一局便改变天下格局,可谓胆识过人,孤佩服你。”右贤王眼神冰冷的看着柏长溪。
单于被射杀后,右贤王在一番厮杀后带着残部逃出单于王庭返回自己的领地。
“那呼洐曜已经戴上金顶鹰冠自封新单于,征匈奴各部讨伐孤。”
被扔在王帐地上的柏长溪鸦黑的睫毛一颤:“当日我杀单于后,大王应该立即斩杀我以平众怒。”
左贤王没和他合作,他杀单于本就没有后援,自己都以为必死无疑。
只是右贤王那日却带走他逃跑,返回领地,坐实谋杀单于的罪名。
翟耀冷笑一声:“孤能带你离开就知道会发什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