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心百姓的围观下,贺禹将许同知的外室给扒拉了出来。
自此,杭州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若是想要查自家男人干不干净,就找衙门!
许夫人因着女眷不曾到衙门围观,等着管家回来汇报那女子竟然是许同知养的外室,气得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好哇好哇 ,许家当真是好风水啊!明媒正娶的妻子一个个成了下不了蛋,外面那些腌臜货倒是怀了一个又一个。”
少夫人脸色一白,给许夫人顺气:“母亲,您消消气!”
阿喜忙小心地护着肚子劝道:“夫人,您消消气!”
许夫人气得给了阿喜一巴掌,“小贱人!你以为怀了许家的种,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我看你是做梦!”
阿喜咬牙不敢护脸,摸着肚子,整个人缩了缩,生怕挨了许夫人的眼。
少夫人将阿喜挡在身后,这个女人肚子的孩子可是她的价码,谁都不能伤了这个肚子。
“母亲,你可别魔怔了!这是阿喜,可不是外头的那些女人。”
许夫人顺了顺气,闭着眼由着少夫人给她捶捶背,抬手让阿喜退下。
阿喜怀孕后就被许家人接了回去抬了妾室。
自打回了许府,阿喜就再也没见过许晋清,她这才开始后悔,当初不听许晋清的劝阻,应是跟着许家人回了许府。
阿喜也不知道到底哪儿出错了,她们这种勾栏女子最大的福分就是被人接了回去抬成妾室,她如今都做到了,可为何一点儿都不开心呢?
那小和尚不是说她福泽深厚,可她为何只觉得手脚冰凉。
“收拾一间偏院出来,将人安置妥当。”
“父亲没将人送回来。”
许夫人睁开眼,嗤笑了一声,“不过是肚子里的一团肉,能不能养大还两说……”
自打衙门里过了正路,许同知也不避讳着,直接将人从小宅子里接了出来,安置在了衙门附近的宅子里。
许同知想得很清楚,许晋清到底不是亲生的,自小与他不亲厚,如今怕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才视许家人如甩不掉的仇人。
但是到底是自己养大的,许同知很清楚,许晋清不会迁怒于一个孩子,只要他的儿子能长大成人……
许同知深知,当下只有防着夫人将儿子顺顺利利地生下来……
顺便,再卖一个好给许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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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内,热心百姓纷纷猜测光了头的茹娘何时会失宠。
他们等啊等啊,竟然等到了光头茹娘独得宠爱,许同知不光斥巨资给买宅子,还拨了不少护院。
甚至,许同知连许府都甚少回,日日与茹娘厮混在一道儿。
如此一来,杭州城外的尼姑庵突然多了不少小姑娘,一个个叫着喊着要皈依要剃头!
究其根,原是一算命先生说了,杭州城风水有些邪,知府娶了个小道士,同知纳了个小尼姑……
杭州的三把手只剩下县尉府上,若是想嫁入县尉府上,必须先出世再入世……
这事儿也不知怎地传了出去,尼姑庵差点儿被挤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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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同知这个老蚌让人怀珠不胫而走,而且越传越邪乎。
传到苏州城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许同知用了小神医的膏药重铸神力,一举让小姑娘怀珠了。
按察使温瑞和听到这事儿的时候,斥信发了一通火,谴责许同知留着小神医的膏药不给他!字里行间,都在威胁许同知交出膏药,要不然搞死他。
许同知这才得了儿子,哪会让自己仕途出事,忙开始搜寻小神医的下落。
后来被催得紧了,只从市面上买了几贴狗皮膏药送往苏州城。
离小君听许晋清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若将狗皮膏药卖往苏州城?
离小君想做就做,当即去城北的宅子里寻了赵光和佟喜,将这事儿一说,立刻得到了二人的响应。
对于他们江湖人来说,鲜少固定在一个地方。这回也是因着他们被离小君招揽成了点春会的管事,才会在杭州城如此长时间的逗留。
如今,离小君有意扩大点春会,他们当然举双手同意!
赵光:“只是我们几个人都离开了杭州城,这边的事情要交给谁?”
离小君:“你们可有推荐的人?”
赵光摇头,“原本隔壁康来思母子俩人倒是不错的人选,只母子二人如今都忙着狗皮膏药的事情。”
离小君与生药铺合作制作膏药,如今杭州城里兜售的狗皮膏药大多都是从离小君这边出去的。
佟喜迟疑地道:“不知你们可有听说过金钱豹?”
离小君当然知道金钱豹,当初金钱豹向一丈红要账的时候,那怼人的话可是字字诛心。若不是后来亲眼看到了金钱豹送他娘离杭,怕是都不敢猜这人是个大孝子。
“他不是给赌坊催债了?”
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