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郊的的马路上,从京城中驶出一辆古朴而低调的马车,驷马并驱,只见那马车上挂着一个“岑”字的车牌。
偌大的京城,却只有一户岑家能用这样的马车规格,便是镇国大将军岑郁一家。
马车里。
一个容颜昳丽的少年卧于软塌之上,只着一身麻布黛色广袖长袍,卧之如天人稍寝,总是发上身上一件饰物也无,仍难掩其矜贵明艳的容颜,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少年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看着陌生的车厢,愣住了神。
“公子!”婢女惊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灼桃,我们这是在哪?”少年正是檀殊,他只记得自己在假山后被将军生生cao晕了过去,谁知一醒来,就在这车厢里了。
“公子,您有所不知,将军说您犯了家法,要将您赶到京郊的庄园里去闭门修过,潜心抄经,以清身心!”灼桃也是慌了神。
“什么?”檀殊无力地倚靠在车壁上,双目紧闭,神情哀恸。
他本以为将军终于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以后他就可以伺候将军了,就算将军因为少爷的事情,如何罚他,他都可以忍!
然而没想到,将军罚也没罚,竟直接将他打发走了,当真是对他丝毫情意也无,一日夫妻百日恩,将军却连等他醒来道声别都不愿意。
“公子?您没事吧?”灼桃担心地问。
“没事,倒是难为你了,跟着我出来,想来若是留在将军府,你可以过得更舒坦些。”檀殊悠悠一声叹息。
“公子别这么说,忠心为主本就是灼桃该做的。”灼桃回答。
“唉……”悠悠的一声叹息,溢散在荒凉的京郊街道。
在庄园住下之后,檀殊便闭门不出,潜心抄经,好让将军看到他的心意,只是庄园旁有农户人家,热心好客,见这里来了东家的人,便时常有人送些蔬菜鸡蛋过来,檀殊不好意思白收,就时常让灼桃从他的份例里扣些荤菜,送给周围人家,一时之间,邻里关系倒是处得极好,日子倒也平淡安逸。
只是檀殊身子本就淫浪,如今开了荤,夜夜都要关着门玩弄自己的花穴嫩乳,却总是不得缓解,惹得檀殊唯此一事不甚顺心。
却说另一边,岑郁将檀殊送去了庄园,只派了一些侍卫跟随,也没有让人帮他监视檀殊的日常,他想着,不过就是一个淫浪的妾室,送走了免得让他和儿子只见有心结,才是最好的。
然而,此时正值深夜,岑郁却久久不能入睡。
他自小不过分沉迷美色,元配妻子也是守礼之人,两人连房事都像是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一样,那日cao弄那骚浪的檀殊,竟才发现原来鱼水之欢竟是这样美妙的滋味!
看着天色马上三更,他一咬牙,起了身!
镇国大将军的武功卓绝,他用轻功,几息之间,就根据平时同僚们的描述,找到了京城最大的青楼——花满楼。
如今也唯有这些做晚间生意的地方,现在仍然是热闹非凡。
他抬头看了一眼,不亏为京城最大的青楼,其富丽堂皇,设计之精妙,果然别有一番考究。
他走了进去,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快就让老鸨给他安排了双儿,老鸨先命人带他进入厢房,他独酌了两杯后,老鸨便带着十个双儿进来,任他挑选。
然而他看着那些双儿,皱起了眉,见过檀殊那样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倾城姿色,自然看这些胭脂俗粉,只觉得乌烟瘴气。
老鸨看他神情不甚满意,又暗暗猜出此人非富即贵,恐怕是权臣或皇族之流,便忙让人去找那头牌来。
头牌清昭本来今日休息,在床上被老鸨拉出来接客,平日里被公子哥们捧着,本就娇气,如今脸色难免有几分不好。
此时厢房里老鸨早已带着那十个双儿出去,清昭独自推门而入,艳丽的脸上有些骄矜的神色,虽然坐了下来陪岑郁喝酒,动作熟练自然,脸上却写满了不情愿。
岑郁倒也不曾生气,他本不是暴躁易怒之人,否则早死在战场上的,然而此刻他看着清昭骄矜的脸,有些出神地想起檀殊。
这青楼中的头牌,这般娇气,无非是凭着自己的容貌而已,然而他的容貌却不及檀殊万分之一。
算起来,檀殊才十七岁,不过比他儿子大了两岁,他自己十七岁的时候也是年少轻狂的少年郎,鲜衣怒马,一身清傲,可是从檀殊十五岁那年入府开始,好像就从来没有流露过双儿该有的骄矜任性,在他面前永远都是谨小慎微,恭敬有余,虽然还是少年的年纪,却将偌大的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了。
岑郁发现自己竟然又想起檀殊,不由得有些恼怒,甩开心中想法,将那清昭一把拉进怀里。
“爷~”清昭虽然骄矜,但还是很有头牌素养,此时已经一副随时准备伺候的模样了。
然而岑郁闻着清昭身上的味道,只觉得有些令人作呕,俗不可耐的胭脂味。
不似檀殊,身上的味道清淡文雅,明明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