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秋水映霞,已是夕阳时分,庄子内山清水秀,此刻风景正佳。
睡了一整天的檀殊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的酥软,向他证明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并非南柯一梦。
此时房内仅有他一人,他身上穿着一件鸦青色丝绸内袍,宽大的内袍松松地系在身上,一身的欢爱痕迹在衣袍下若隐若现,应该是将军为他穿的,想及此处,檀殊不由得抿唇一笑,美人风华处绽,宛若一盏皎洁月光顾盼生辉。
他撑着浑身乏力的身体,侧着支起上半身,柔顺的丝绸从美人肩滑落,露出里面如凝脂般的雪色肌肤,上面还印着吻痕。
檀殊提起自己滑落的衣服,发现自己掩在内袍下的下半身一丝不挂,随着起身动作,那大腿若隐若现地露出来,从大腿内侧一路向下,错落斑驳地散落着红色的吻痕,竟然连脚腕处都被人咬了一个微红的牙印。
檀殊不记得昨晚将军吻过自己的双腿了,料想是他睡过去之后,将军有将他的双腿把玩了许久,不由得心中更是喜悦,想着将军肯定是软和了态度。
找了裤子穿好,又仔细拾掇了一下,确定自己衣着端庄,不伤大雅,才款步而出,他知道将军最是喜欢端庄娴雅的人,他平日里在将军府,也是不敢张扬,从来都是衣着朴素,不施粉黛。
一路走到院子里的主院待客厅的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见里面传出灼桃的声音。
“将军明鉴啊!公子真的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情,昨日王侍卫非得让奴婢去城里采购物资,明明庄子里物资都不缺!但是公子无依无靠,奴婢哪敢惹怒王侍卫,只得去了,却不想王侍卫竟然是想将奴婢支出去欲行不轨之事,奴婢逃进山里,被一户好心人家收留,今早听到庄子的邻里说将军来了,奴婢才敢回来的!”灼桃口齿伶俐,一番话说得如哭如泣。
檀殊竟不知道灼桃出了这样的事情,吓得台步就要进来,然而那王侍卫急匆匆的一番话让檀殊一时吓得停住了步伐。
“你这小贱蹄子!明明就是你家主子要和男人偷情!将你支出去勾引我,好拖住我!檀公子貌比天仙,有他珠玉在前,我怎么会对你这样的清淡小菜感兴趣?”王侍卫怒发冲冠,一旁的几个侍卫也纷纷附和。
“不是的,将军!他们几个人一丘之貉!他们还说要了奴婢的清白之后,他们还要……还要去亵渎公子!”灼桃急急争辩。
“明明就是你家主子主动勾引那奸夫!他还经常给这周围的人家送肉送鸡,一看就是恨不得全庄子的男人都来玩他!”王侍卫很自信地说,他姐姐是在将军府里当粗使丫鬟的,那日发现了岑少将军偷看了檀殊洗澡,不过多久,檀殊就无缘无故被送到庄子上来了,王侍卫觉得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显是那天仙似的人实际上是个发骚的浪蹄子,连少将军都敢勾引!
此时自信的王侍卫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主位上的那个浑身威严的男人,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看他仿佛看死物一般!
突然,只见门口处一个身姿钟灵毓秀的身影快步走进,一下子跪在了堂中:“将军!阿殊不曾勾引过什么村夫,阿殊竟不知道灼桃受到这样的对待,将军若是不信阿殊,阿殊愿意以死证清白,但是请将军还灼桃一个清白!”
只见美人含泪,其颜倾城,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他跪在地上双目垂泪,哀柔地看着岑郁。
岑郁作为镇国大将军,文武双全,谋略卓绝,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谁真谁假,要不然这些年对军事做的判断早就能让他在沙场死一百回!
檀殊本来在将军府因为不得他宠爱,就如履薄冰,由于手握掌家权,府内的仆人对他还算尊重,但是府外的侍卫就不是这样了,那些轻薄轻贱檀殊的话,以前岑郁也听到过,不过那时候他不在乎檀殊,派人敲打一下连嚼舌根的人也就算了,只是如今,他却是完全听不得别人这样辱骂檀殊的。
这次他将檀殊赶到庄子上,只怕那些踩高捧低的人以为檀殊完全失了宠,才敢这般轻贱他!
不论檀殊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总归现在是自己的人了,就算罚,也只有自己能罚!
本来他打算将几个侍卫丢尽军营的大牢里折磨一通,杀了也就是了,但是如今看着美人那含泪的脸,有些出神地想,前朝有妖妃回眸一笑百媚生,今日他才知道,原来比美人笑更让人神魂颠倒的,是美人落泪。
他心里那个将美人囚禁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念头又疯狂地冒了出来,一种带着戾气的可怕占有欲在他心头泛起,他想要檀殊的全部,想要他眼里只能看到自己,只能对着自己发骚发浪!
于是,他心生一计,只见他眯了眯眼,残忍地说:“檀殊,你好大的胆子!”
檀殊一张清丽绝艳的脸一下子血色褪尽,轻咬朱唇,风姿绰约的身子摇摇欲坠!
“将军将军!公子真的是无辜的啊!那村夫是王侍卫放进来的!我还听到王侍卫他们说了,等公子被村夫玷污过后,将军肯定就不要他了,那样他们几个人就可以享用公子了!”灼桃着急地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