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至沧海,西至荒原。往后数十载,长刀策马,我们都去游历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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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
16、第十六章 破喉咙
青州南部某城,金秋十月,瓜果飘香。
两位年轻俊朗的青年走进客栈,高一点的满面春风,矮一些的脚下虚浮。
那位矮些的青年没好气地推开另一人的手,招呼道:“掌柜的,来两间上房!”
凝风扶着腰,看着掌柜跑来,心里骂骂骂咧咧。早知道就不该逼那个死东西穿女装,狗崽子事后硬是说什么要讨回本,一顿爆炒弄得他腰酸腿软。
“掌柜的,一间就好。”阿刃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凝风压低声音道:“你他娘的让不让老子睡觉了,你是吃什么药了吗?这样下去我的老腰可受不了,必须分房睡。”
阿刃声音带笑,唇齿间的热气如有若无地扫在凝风耳朵上:“正因为腰酸,才得让我这做娘子的,好好伺候您不是?”
他把「娘子」两字咬的颇重,凝风吓得打了个冷战,转头朝向掌柜,凶神恶煞:“两间!”
掌柜的一头雾水:“您二位到底要几间?”
“两间!”
“一间。”
阿刃掏出钱袋,莞尔道:“我阿兄粗手大脚惯了,出门在外都是我来付账,您开一间就好。”
最后还是只开了一间房。凝风说要沐浴,推阿刃出去买吃食。
阿刃回来后,见木桶里已经没了人,一只被子卷起的巨大蚕蛹正躺在床上,只露出个脑袋。
他摸过去,对着脑袋亲了口,好笑道:“这是做什么?”
凝风哼了一声:“防盗。”
“防盗?”阿刃眨眼,“我在这儿守着,没人能偷去。”
被子角儿被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下,凝风一张脸闷得红红的,“我防的是偷人的……”他看了阿刃一眼,补充道:“监守自盗。”
阿刃乐不可支,捂着脸笑了好一会儿,拽着被角要把人拖出来,却被狠狠防住,无奈低声道:“出来吧,看你热的。”
凝风骨碌碌滚到床另一边,义正言辞:“休想施什么糖衣炮弹。”
“好了好了……”阿刃低着嗓子哄他,“快出来我给你按按腰,今晚不碰你。”
凝风这才慢吞吞出来,懒洋洋往床上一躺,让「娘子」给自己按摩,被伺候舒服了,就像只顺了毛的小兽,乖乖在床上窝着。
阿刃手上动作越来越慢,轻咳了两声,道:“我方才出去,听镇上人说,这一片有什么采花贼,已经糟蹋了好几个姑娘了。”
凝风一听,翻了个身坐起来,“有这种事?简直天理难容。”
阿刃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管?”
“嗯。”
二人从北嵬一路过来,也路见不平不少次了,多数事情都能顺利解决。
但两人上次实名收拾了一恶霸,那恶霸气不过,跑到汀雪门门口没日没夜地闹,弄得凝山头发都掉了好几根,还写了信来骂他俩,这「行侠仗义」的大业,就搁置了一段时间。
阿刃想了想:“咱要想个名号,不能实名了。”
“什么名号?”
阿刃道:“就菜刀奇侠吧,我菜刀,你奇侠。”
凝风笑坏了,“为什么你菜刀啊,你揍人的时候又不变菜刀,叫菜刀双侠好了。”
“那就菜刀双侠?”
“嗯。”
阿刃微微一笑,得寸进尺,“我其实还挺想叫菜刀侠侣的。”
凝风脸一红,哼了一声,也没说不行。见阿刃手上的按摩停了,把手带回身上,问:“怎么不按了?”
他沐浴后只穿了一件中衣,方才一顿折腾,衣领滑了大半。
凝风四肢修长,线条紧实柔韧,腰肢细窄却没丝毫女气,衣衫半掩,竟比还诱惑。
阿刃的目光落在他半露的肩上,那有一个昨天留下的牙印,红彤彤的。散落的黑发垂在上面,暧昧至极。
他下意识凑过去,凝风一脚蹬住他的胸膛,警告道:“说话不算话!下次就该让你立军令状。”
阿刃抓住他的脚腕,呼吸粗重,压了上去,低声说:“好师兄,我不进去,让我摸摸。”
等凝风再醒,已是日上三竿。他忍着不适,狠狠将腰上的手推了下来:“该死的,快起来。”
身后人轻笑一声,凑过来吻了吻他耳垂,“急什么?那采花盗都是晚上出来。”
凝风无语地望着床帐,身后那位又接着「按腰」的由头在他身上点火。他一鼓作气爬了起来,拿衣带把人的手脚都捆了。
阿刃好整以暇,抬眼望他,眼神狡黠:“阿风,你要玩什么花样?”
凝风气不打一出来,“玩你奶奶个头!我先整治下你这白天出来的采花贼!”
究竟如何「整治」,无人能知。入夜时分二人齐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