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那便吃个够。”
桌上摆满了盘子,盘子里是堆成小山的酱香鸭舌,说话的是谢长庭,吃东西的是她,吃不下被硬塞着吃下的也是她。
吃到胃胀趴在地上呕吐,一只手按在她头上,“就从这里开始吧。”又是谢长庭。
胃酸灼烧着喉咙,火辣辣的,她没听明白,“什么?”
谢长庭蹲下身,抚摸着她的脸,笑着一字一顿道:“点天灯啊。”
她转头去看,贴在她颊侧的手里握着一柄尖利的锥子和一根长长的灯芯,锥子的尖端从她的脸庞划过,刺痛和着鲜红的血流出,锋锐的尖芒在她头顶逡巡,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落脚点。
手起锥落,梦里梦外都是她——“啊!——”
林初捂着胸口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劫后余生般地打量着周遭熟悉的生活环境,确定那只是个梦。眨了几下眼,还有点恍不过神来。次奥,梦里的谢长庭好鬼畜,现实里的他应该不会那样对她吧?
“做噩梦了?”被吵醒的谢长庭闭着眼把人拉躺回床上,圈进怀里,用手在人背上顺了几把,又开始明知故问。睡意消散的声线里带着点初开嗓的沙哑。
林初仰头,虽夜色深沉,看不清人面容,但在视线掠及谢长庭轮廓模糊的面庞时,她还是没来由地心悸了一下,眼中的惊惧一闪而过,随后悄无声息地遁入黑暗,融于漆夜之中。
“嗯。”林初收回视线,合上眼,继续沉重地呼吸,呼吸间是慢不下来的心跳声。
“梦到了什么?”低沉又散漫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梦到,梦到……”林初额头顶着谢长庭的胸膛,以调整呼吸的方式掩盖此刻心神无主的慌乱,“梦到了世界末日,被一只丧尸追着跑,跑不过,被他拍死了。”
“可是,”谢长庭拍着林初的背,说,“本王分明听见你在梦里呼喊本王的名姓。”
感受到怀中人明显的僵硬,谢长庭笑了下,继续拆台道:“你还说你吃不下了。”
林初呼吸停了一瞬,没抬头,就那么闷闷地,“我梦到,你逼我吃了一桌子的酱香鸭舌,还要把我点天灯。”
闻言,谢长庭摸着林初的头,揉了揉,慵慵散散道:“也不是没可能。”
“脂肥肉厚者从肚腹处始点,燃上三天三夜也是有的。如你这般的,”说着,谢长庭的指尖在林初头顶上点了点,“得在这里钻个小孔。”
“人都是活着受刑的吗?”林初的胆子向来是反着长的。
“自然。”
“那……”能不能先把她整死了再上刑?林初才开个头,就被打断了下文。
谢长庭把人往怀里摁了摁:“假的。不会。睡吧。”
林初安静地待了一会儿。一时间,床榻上,除却二人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动静。
良久,感到呼吸不畅的林初终于忍不住动了动,把她这边的被子拉到脖子以下压着,把头露出来,如同鱼儿浮出水面呼吸新鲜的空气。
盯着暗空中的某处看了会儿,林初突然开口问:“那邵家,邵夫人裴如烟,他们会怎么样?”
谢长庭微微放开林初又很快拢紧,睁了眼,“你有菩萨心肠,可有金刚不坏之身?”
林初被箍得一窒,同时也听出了谢长庭语中的嘲讽之意,嘲她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要操心别人的死活。
见人静默下来,谢长庭松了劲儿,把人往上提了提,随意揽着,闭上眼,也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寂静的床帏间才升起一道不温不耐的声响,“不会死就是了。”
翌日,林初咬着尾巴趴在窗沿边上,深切体会到了谢长庭昨夜话中的余意。
自身难保如她,确实没有资格替别人操心。待宰的羔羊与砧板上的鱼,半斤八两,都是他人腹中食,无人可救,唯有自救。
谢长庭闲来无事,想到某人爱说谎的毛病就想顺手给人治一治。正好这天天气暖和了些,剥了衣裳折腾几下也无碍。
细软的鞭子仿佛长了眼,别的地方一概不碰,只往那密林深处拂掠而去,淡紫淡红的小口在软鞭的爱抚下,肉眼可见地充血红肿起来。
红棱子一道一道,重重叠叠地覆盖在那一片小小的感知又极其丰富的区域,林初天灵盖都要疼碎了。
又一无情鞭直击门户,林初抱着尾巴塌了腰,上身也从窗沿上歪倒下来,整个人侧缩成一团,嘴里咬着的尾巴毛湿漉漉一片,眼眶里也是湿漉漉一片,喘气的片刻里便已泪流满面。
伴着林初抑制不住的哭喘声的是直掠她侧露的股缝的一鞭,“不想要多两人旁观就别乱动。”
以前是别无选择,现在有的选,林初自然是不愿被人围观的。其中,还有主动挨打和被动挨打的区别。
揣着仅剩的为数不多的羞耻心和祈祷这场刑罚快点结束的期望,林初抹了把泪,又颤巍巍地趴回原位。
摸着人红通通的肿了一指高的烫人指节的阴户,谢长庭扔了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