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女儿不对,母亲您就别再生女儿的气了,女儿这次回来还给您带了礼物。除了那些个布匹点心瓜果首饰,女儿还特地托人从北方寻了支上好的百年人参。”说着,陈宝珠献宝般递上一个参盒,笑吟吟道,
“母亲最近不是身子不大好吗,这人参最是滋补,正好给母亲养身子。之前是女儿不孝,求母亲莫要与我计较,千万保重身体才是。”
这是在讨好她?云舒心下诧异,以陈宝珠的性子从来只有原身讨好她的份,她什么时候会这样知情识趣还这般有孝心了?又见她说话见频频看向萧煜,心里大概明白过来,只怕这人参是萧煜让她送的。
若是萧煜送的,那就有意思了。前世里,因陈宝珠招婿,他还住在府里,为了除掉原身就在陈宝珠给原身熬的补汤里下了药。如今他又借着陈宝珠的手来给她送人参,该不会这人参也有问题吧?
想到这,本不想接她东西的云舒来了兴趣,“你有心了。”云舒作出有些动容的模样对一旁的管家道,“说起来,这还是宝珠长这么大送我的第一份礼,管家,去将那人参拿来我看看。”
“是,夫人。”
待管家将人参递上来,云舒拿到手里的第一眼就发现这人参有些不对劲。这参若是粗看,确实是只好参,一打开便一股浓郁的参味扑面而来。只是拿得近了以云舒灵敏的嗅觉便发现这味道中还夹杂了一股极其微弱的苦涩药味。
看来她猜的果然没错,萧煜还真的在这人参上动了手脚。“宝珠,你老实说这参真的是你准备的吗?”
陈宝珠不明所以,但想到萧煜先前叮嘱她的话,还是点头道,“自然是女儿准备的,母亲,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问?”
萧煜确是心中一紧,没想到云舒竟然会如此提防陈宝珠,毕竟,按陈家对陈宝珠疼宠了十几年的性子,即便因为陈宝珠以死相逼而生分了些,但总不可能会防备她。
“真是你送的?”云舒啪地一下将参盒重重拍在桌上,冷笑两声对管家道,“我觉着这人参有些不对劲,管家你快去快回,去请几个大夫来看看。”
管家诧异不已,见云舒面容严肃不似在说笑,顿时也严肃起来,忙不迭去请大夫。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陈宝珠莫名有些心慌,她不满道,“母亲你就这般信不过女儿,难道在母亲心里,女儿心思就这么恶毒吗?”
“确实,我不信你,更不信他。”云舒一指萧煜,“我猜这人参是萧煜让你送我的吧,他只怕恨不得我去死,哪会如此好心给我送百年人参,他的东西不查上一查我可不敢用。”
“母亲,你为何总是对萧郎那么大的偏见。”陈宝珠不满,萧煜亦脸色难看,“既然母亲这般不相信我们,这礼物不送也罢,宝珠,我们走!”说着便想拿过人参要走。
云舒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侧身拦住他似笑非笑道,“急什么,好歹叫我一声母亲,这就是你所谓的孝顺。要走等大夫来了看完再走也不迟啊,要是这人参没问题,那就说明是我误会你了,到时候我定当向你赔罪接受你这个好女婿如何?”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萧煜哑口无言,一时竟找不到理由拒绝。正当他想着再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便见管家气喘吁吁拉着三个大夫回来。好吧,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几位大夫,劳烦看看这人参可有不妥之处。”管家请的三位大夫都是城中最大的医馆回春堂里的坐堂大夫,都是从医数十载经验老道之人。他们接过人参一端详,便立即变了脸色,显然是发现了其中蹊跷。
他们交头接耳了一阵,最好由其中年长的一位为首道,“这参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百年老参,只是这参似乎……泡过了毒,若是服了只怕要不了半月就会毒发身亡。”
“这不可能!”陈宝珠满脸不敢置信,尖声叫道,“一定是你们看错了,这人参怎么可能有毒!”
“这人参确实有问题,若姑娘不信我们,大可以请别的大夫过来。”为首大夫肯定道。
“我不信——”
“够了!”云舒不耐烦打断她,“三个大夫都说有毒,你还不信什么?”又看向脸色难看的萧煜,讥讽道,“怎么,见我没上当没被你毒死,是不是很失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煜死不承认,“母亲,我无缘无故怎么会给你下毒,我本是好意,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参会有毒。这定是有人陷害我,或者是借我的手要害母亲。”
“没错,母亲你千万要相信萧郎啊。”陈宝珠亦帮着辩解求情,“萧郎根本没有害你的理由啊母亲,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无缘无故?误会?”云舒嗤笑出声,指着萧煜道,
“怎么会无缘无故呢,我早就说过他对我们陈家不怀好意。在他心里,我们陈家就是夺了他萧家家业杀了他父亲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对于仇人,他怎么可能会没有理由对我下毒手。
他早就想着要杀了我们,夺回所谓的萧家家业了。只要我死了,宝延又还小,你又是那般废物,他可不就正好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