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众人本在院中赏烟火,一队人马将祁府来势汹汹,将祁府围的水泄不通,带队之人赫然便是钱多,“小的见过祁相,”
祁匡善缓缓起身抬眸,正面望着这群来者不善之人,正欲开口时,却听微弱的钟声传来,难以置信道:“皇上薨逝了?”
这五个字打破了大晋长久的平静,乾清宫中传来哭声,李弘煜便是这时候到的,他一身素色衣衫,瞧着同孝服相似,立于高台之上,冷冷扫过众人。
“秦王?”杨永台红着眼眶望着此人,面上满是讶异。
“父皇薨逝的丧钟想必诸位大人已经听到了,诸位皆是我大晋肱骨之臣,此等大事自是得告知诸位大人,”李弘煜朗声而言,“父皇时薨逝前召见了户部侍郎,随后便气绝身亡,此事孙公公同太医院的严大人均是亲眼所见,朕已派人将那季思拿下,定会将此事查明清楚,给诸位大人一个答复。”
一番话说完,众人猛地捕捉到话中要点,纷纷抬起头来,又见侍卫将被捆绑住的季思压上朝堂,震惊不已。
严时正起身,将所有人心中的困惑问了出来,“王爷是说,陛下将皇位传位于王爷了?”
“正是,”李弘煜点头,“父皇将此重任交托,必定有他用意,朕必继承大统,谨记高祖教诲,以仁慈为心,开谏诤之业,兢兢业业,定不辱嘱托。”
一旁的严奕朝着孙海投去个眼神,后者神情慌乱,颤颤巍巍出列,声音有些不稳的开口,“夜里时,陛下不知为何旧疾加重,唤了严大人瞧过说是油尽灯枯,便托老奴唤季侍郎进宫,谁料突然情绪激动呕血不止,留下只言片语,便……便去了……”
说到伤心处,孙海哭的泣不成声,哽咽道:“陛下说秦王秉性纯良,恭俭仁孝,有尧舜之相秉圣贤之能,愿顺承天意,传位于秦王,此事严大人亦能作证。”
“却是如此,下官可作证。”严奕出列应答。
“诸位可还有异议?”李弘煜冷冷扫过众人。
严时正同杨永台对视一眼,纷纷觉得事有蹊跷,可眼前局势却不容他们多言,秦王定是早有准才会如此信誓旦旦,怕是这宫里已被其掌控。
众大臣面面相觑,都未出声,各自心中有自己算计。
突然间,却听一人扬声而言,“皇上若传位于秦王,可有圣旨遗诏?”
此话一出,局势变得凝重起来。
城外战火不休,城中烟火热闹,朝堂之上亦是刀光剑影,今夜注定不凡。
大晋往后是何走向,便由这场博弈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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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因为姨妈拖延了几天,下一章大概和番外一起更,马上完结了,突然还有点舍不得,呜呜呜。
第154章 正文完
李弘煜阴沉着脸色,望向说话这人,掩唇咳嗽了两声,“魏大人此话意有所指啊。”
魏仲廷同人直视,花白的鬓角泛着银辉,非但不退而是又上前一步,“君主薨逝,新皇继位,兹事体大,仅凭片面之词,如何教百官信服,教天下人信服,王爷既将承大统,不如拿出圣旨诏令,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严奕恶狠狠盯着这人,余光瞥向孙海,后者胆战心惊,连忙出声辩解,“陛……陛下去的突然,未来得及留下诏令。”
“可前几日,皇上召见下官,明明有意传位于五皇孒,让下官尽心辅佐,这短短数日过去,秦王怎就成了新皇?”
“皇上却是有意传位于五皇子,”杨永台附和,“下官自是未曾怀疑王爷,只是未见遗诏,却是不妥了些。”
众人议论纷纷,质疑之声越发明切。
李弘煜眯了眯眼睛,沉声问:“那依诸位大人所言,该如何?”
闻言,底下的官员面面相觑,各执一词,有人说应由五皇子继位,有人说瑞王才是将承大统之人。
场面一片混乱,只见李弘煜抬手,露出手中一块令牌,骤然间冲进来一支巡察卫,将四周围的水泄不通。
“巡察卫的令牌!”严时正认出那东西,慌了心神,“你将严青怎么了!”
“镇国公息怒,也怪严统领不识时务,只能吃点苦头了。”
像是知晓严青怕是凶多吉少,严时正红着眼眶怒吼,“你在殿前举兵造反,如此所为便是乱臣贼子,就不怕成为大晋的罪人吗!”
“乱臣贼子?”李弘煜重复着,他神情阴鸷,含情眼格外漠然,缓缓开口:“朕乃名正言顺继承大统,何谈造反,朕身上同样流着李氏血脉,为何做不得这个皇帝!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朕说朕是大晋皇帝,谁敢不服!”
“呸!乱臣贼子!”有人啐了一句。
李弘煜剑眉一挑,那人便被长刀捅了个对穿,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满面惊恐踉跄几步,朝着人群跌去。
眼前局势发生的太过突然,群臣被吓的不清,失声叫了出来。
“一人不服,朕便杀一人,十人不服朕便杀十人,哪怕今夜血溅朝堂!诸位大人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