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林冬所担心的,异地恋虽然有弊端,但好处也一目了然的,没有习惯作息上的争端。他并不确定同居是个好主意。
见林冬不说话,夏晓天又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不是嫌我住的地太破太矮,非要二十层往上,最好顶楼是吧?那你去看房子,看下哪套老子买那儿去行吧?”
林冬知道夏晓天赢了很多奖金,完全能说到做到,就迂回道:“我先和朋友讨论下。”
夏晓天霍然轻笑一声,特别轻松地问:“林冬,在你认知里,朋友和男朋友哪个重要啊?”
和威胁差不离了,从称谓上就能看出来。
“宝贝,全世界你最重要。”
多年情场老鸟,林冬面对这些问题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操!”
夏晓天不禁骂了一声,特别害羞又特别明白,林冬就是在糊弄他,却抵挡不了浑身舒畅,让步道:“反正我比赛回来那天,我要在家里见到你。”
林冬口中的合租室友是本科时的校友,也是打算一起创业的合作伙伴。是个典型的纨绔,他来机场接了林冬,带回和父母同住的豪宅先待了几天,看中房子就准备搬出去独立。
住处倒不急,两人先约着中介去看办公楼,很快产生了巨大的意见分歧。计划中的宏图大业第一步都迈得南辕北辙,林冬当机立断就想黄了这桩事。夏晓天打来电话时,他正心力交瘁地与朋友交涉。林冬疲于奔波,忘了夏晓天回来的日子,估计人已经在跳脚锤墙了。
林冬正与朋友谈到最关键处,各种委婉暗示奈何对方就是听不明白。被电话震动烦得没控制住,林冬不加修饰地脱口而出说散伙。
朋友先是尴尬地哦了一声,然后说没事不强求,又看林冬急着去哪,就问要不要开车送他。林冬推脱了两下,耐不住朋友的一再坚持就搭了顺风车,一路上不停为毁约赔罪道歉。朋友却不怎么放在心上,大方和解。
下车后两人又隔着车窗絮叨了一会儿,林冬脸上是无尽的感动感激,在玻璃窗前的夏晓天眼中看来,却成了恋恋不舍。
砰,一下子就炸了。
“谁他妈送你回来的啊?!法拉利开得和奥拓似的,你就喜欢坐法拉利是不是,我不买辆法拉利都不配接送你了?”
行李箱被踢破了个洞,衣服漏出来了一些。
林冬在想,这儿好像也不是他的去处。他和夏晓天在网上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真住一起估计每天都鸡飞狗跳。不如住酒店清净些,就提起破破烂烂的行李箱要离开。
这些年里,林冬说“算了吧”“不合适”“分手”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夏晓天心脏都被锻炼强大了。
久别重逢一句话都还没说,他就没忍住怒火先嚷了起来。夏晓天后悔地想,林冬虽然不接电话,但好歹带着行李箱来了,又懊恼地抱住人哄:“宝贝,刚刚那些话你都当我放屁,没听着。”
林冬冷冷地看着他,面色不善。
扣下行李人也走不了,夏晓天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扛起了行李箱,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看见,不小心碰到了,明天咱们去买个新的吧,先把里头东西卸了。”
那精准的一脚可真是有够不小心的。
“我睡次卧。”林冬漠然道。
夏晓天停下脚步,深深呼吸后点头微笑:“好好好,你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他把行李箱扛到次卧放下,跟老妈子一样收拾着,更念叨着。
“你就带了这一个行李箱回来啊?我看你那屋里杂七杂八也挺多,都扔了?”
夏晓天把衣服一件件抖平挂进衣柜,重复着弯腰站起,弯腰站起。林冬上前也要搭把手,夏晓天说次卧小活动不开两个大男人,让他坐着歇会就成。
林冬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忽然鼻子一酸,他很多年都没有过这种“家里有人在等”的感受了。如果夏晓天变心的话,那就是再也没有了。
夏晓天仍碎碎念着:“你这些衣服太薄了吧,要是冷就去我那屋随便挑,要不然明天去买点吧,啊?”
林冬闭了眼又睁开,确定眼前的一切都属于他,跨了两步从后头环住了夏晓天,亲昵地亲他的脖子。
“宝贝,我想做。”
“我……我先去洗个澡,等一下。”夏晓天一下子浑身僵硬。这很不符合他一贯色欲熏心的习性,见面半天没亲没抱,更别提那并不高明的推诿手段。
林冬隐约有所察觉:“你什么时候这么讲究过?”
“宝贝,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生气。”
林冬退后了两步,冷冷看着。
夏晓天脱掉上衣转过身,胸膛一片多姿多彩,红红点点。林冬静静看着,心慢慢寒了下来。
第24章 贰拾肆 道具
夏晓天比了个对天发誓的手势,言之凿凿:“我没做!没做!就那群傻逼把我灌醉了发酒疯,真的!”
“男的女的。”林冬冷静问。
“女的……”夏晓天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