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啪啪”直响欺人太甚,“崔绍,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要想活命立刻投降,交出六州的兵权,迎接草军进入武昌城,我们大将军是宽宏仁义之人,礼贤下士爱惜人才,说不准封你个票帅当当。”他这就要伸手去抓观察使。
“不要伤害观察使!我是鄂州兵曹,你们冲我来。”从后面扑上一人,一把抱住曹师雄的粗腰,原来是缓醒过来的兵曹侯将军。
“啊!”
“去死吧,一身肥膘,平日里净作威作福,养尊处优了。”大汉把带血的钢刀在靴子底上蹭了蹭,满不在乎地撇了一眼兵曹的尸体,然后傲视着战战兢兢的崔绍,煞有杀鸡给猴看的架势。“跟我们走,交出你的印信。”
“咋待?”曹师雄粗壮的右臂被和尚一把抓住,几次使出蛮力去摆脱都纹丝不动,被人家完全控制住了。“呦呵,我砍死你个狗杂种!”未曾想抡出的刀也被夺了去,换来的是更加用力的扭曲按压,胳膊被掰得钻心的疼。
“强盗,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竟敢在俺面前撒野,知不知道第一个用手拍俺头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他看着龇牙咧嘴的曹师雄,“他死了,被俺掐断了脖子。你,是第二个,这是你自找的。”看来和尚要下狠手了。
“臭和尚,你快放了他!”
“放开曹将军!”
草寇们哪儿能见死不救?一拥而上拳脚相加,好不容易才救下曹师雄,可他的胳膊已经被掰折了,疼得大汉汗珠子顺着脸颊嘀嗒直淌。
在底层等结果的广钦和尚,慌里慌张地奔上楼来,“官军来了!还有江州的追兵,把酒楼围得严严实实,我们出不去啦。”
只听楼门外面人喊马嘶乱作一团,不知来了多少人,有个领头的高声命令着,“把酒楼围起来!不要放走一个草寇。”
“校尉!观察使在里面,不可轻举妄动。”好像是那个逃出去的小伙子。
“把官军喊来了,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全都给我杀了!只留下观察使一个人,让他护着我们出城。”方脸青年更是阴险狡诈,他当机立断,要痛下杀手。几个残忍的匪徒丧心病狂地扑了上去,高举着夺来的兵器,兽性大发地嗷嗷怪叫,要对手无寸铁的客人们大开杀戒,眼看一场毫无人性的杀戮就要发生在这得胜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