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很响的一声,而罗旸盯着他,把桌上的文件盖上,扳过他的肩膀,亲得他气息不稳,和他鼻尖对着鼻尖,说:“莫莫我们结婚吧。”
莫若拙吓得屏息,罗旸啄一口他的嘴唇:“好不好?”
莫若拙摇头。
罗旸看着他的眼睛,难得没有带起阴沉的情绪,用来日方长的目光看了看莫若拙,拿起送进来的合同看。
莫若拙自觉尴尬地坐着,低头看着女儿,想一出是一出的觉得罗旸可恶。
罗旸突然说:“周屿和周了他们什么时候有空,周了快去比赛了吧,最近就一起吃个饭吧。”
莫若拙点头,又觉得奇怪,请周屿是应该的,但他和周了彼此都不喜欢。罗旸也不是会在意别人感受的人……
莫若拙观察他的脸色,又说:“你专门找周了做什么?”
“谢谢他。”罗旸头也不抬地说,“我认识一个西甲球队的老板,有意买他过去。”
“啊?如果周了要去那边踢球,有点远,不如国内方便。”
“对他好。那边养老制度也很好,运动员退役了可以在那边生活。”
莫若拙蹙起脸,戳了下他的小心眼。
罗旸捏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从肩膀滑到了腰上,目光不偏不倚地看着他。
叩叩——
有人敲了敲玻璃门,声音从门缝传进来,“罗生,会议室准备好了。”
莫若拙面红耳赤地推开罗旸,用目光催促他。
罗旸漫不经心地整了整领带,又看莫若拙要继续乖乖等他的样子,说:“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送莫若拙下楼时,罗旸翻了翻他拎着来的购物袋,全是莫宁的小衣服。
罗晹说:“你今天生病了,晚上让她自己睡。”
莫若拙在口罩下的嘴唇抿了抿,想说,莫宁一直都是自己睡,只是因为你来了。
但罗旸一脸莫名其妙的不高兴,他便点头。
莫宁睡到家里都没有醒,睡觉都在笑,像个小天使。
莫若拙坐在床边满心怜爱地看了她一会,听到门铃声才起身离开,然后惊愣在门口。
罗裕年站在门外,不像是新闻上遥不可及的超级富豪,只是一个衣着讲究的老头,满脸老年斑笑着皱纹深重,“吓一跳?Erick和你说我已经走了是吧。”
莫若拙拘谨笑笑,“您请进。”
罗裕年走进门打量一眼房间,回头看到莫若拙站在门边等外面的私保,他笑道:“不用管他们。”
莫若拙便关上门,倒水时,看到罗裕年的目光似乎在找人,轻声说:“莫宁还没醒。”
罗裕年靠着沙发坐下,腰背依然十分挺拔,身量比其他年迈的老人更多了不外露的强势硬朗,话家常般对莫若拙说:“我听说,你之前是准备要搬家了。”
莫若拙倒了水回过头,点头,“现在不搬了。”
“Erick让人发给你几张照片就留下了你,你的确比他身边的人更疼他。”罗裕年问,“他利用你的同情心,不是第一次,为什么还是能原谅他?”
莫若拙说: “我没想那么多。就算知道了是几年前的事,我看到还是会觉得心绪难安。”
不是不知道罗晹是个什么样的人,莫若拙怕过,痛过,半推半就被罗晹圈在身边。
罗裕年打量了他一阵,问:“你们有相似的经历,还都是男生,但性格不一样。在一起的痛苦就会少一点吗?”
莫若拙都不知道他们相似也迥异的人生为什么还能重叠在一起,也不知道罗裕年这么说有没有道理。
他想起自己年少时,孤注一掷的那场私奔,他在心底悄悄地祈祷。
“作为惩罚,以后他就只有在罗旸身边才有开心,其他时候就给他加倍于以前的痛苦。”
只有不在罗旸身边就没有幸福。
也许就是一语成谶。
“爸爸。”
莫若拙回过神,垫脚打开门的莫宁走出来趴在莫若拙肩上,枕着他的瘦肩膀醒了醒瞌睡,观察着罗裕年,突然笑起来,“爷爷,我见过你。”
罗裕年真正的慈祥从目光深处浮出,甚至露出几分老态,拍拍身边的沙发,“过来,爷爷看看你。”
莫若拙轻轻点头,莫宁就走过去,爬上沙发,坐在罗裕年身边。
她还没坐稳,两颗棒棒糖从口袋掉出来,风车模样的,是今天店里的小姐姐给她的。
别的小朋友只有一个,她有两个。
她已经吃过甜甜的圣代,爸爸就不让她再吃糖。她揣着,本来要给叔叔,但是忘记了。现在分给罗裕年一个。
捡完糖,她就干脆趴在沙发上,捧着小脸,嘀嘀咕咕,“只有一个了,就不给叔叔了,这个是爸爸的。”
莫宁这个年纪的宝宝,语言系统还有些混乱,想到什么说什么,帮助她理清楚逻辑。所以这样一大段话把她说得累了,
而罗裕年竟然有耐心,听她说完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