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阴冷的地牢里,有一处牢房格格不入。
那牢房地上铺着华贵的羊绒地毯,栅栏外围着一排密集的火炉,生怕地牢的阴凉会入侵那牢房似的,里面吊着四个清雅的灯笼,将幽暗的牢房照得明亮生辉,最里面竟然摆设着一张精致华美的床,厚厚的床褥将床垫得弹软舒适。
然而与这牢房格不相入的是一面墙边竖着一个木质十字架,此时一个清瘦羸弱的人被紧紧束缚与其上,双手被架在十字架两边,裸露出来的消瘦脚腕被合拢着束缚在十字架下面。
此人正是被逮回来的姬幼,他一对远山黛似蹙非蹙,双眸含露若泣,轻咬薄唇,微微娇喘不胜怜,身着白衣如雪,三千青丝凌乱披洒。
他垂着头等待着难以预测的审判,黑暗的地牢看不见尽头。
忽然,远处的黑暗传来稳健的脚步声,一步一踏,哒哒的声音,在寂静里如同日晷的轮转。
姬幼抬头,只见姬玺玉沉着脸走来,手提一盏琉璃灯,冷若寒霜的脸上就差写着几个大字“我很生气”了。
这处地牢是关押秘密囚犯的,平时倒也用不上,姬玺玉身后无侍从,偌大的地牢里仅有他们两人。
铁链碰撞的声音传来,姬幼看见姬玺玉慢条斯理地打开这间牢房的锁,然后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男人静静地注视着他,过了半晌,才发出声音:“为什么逃?”
姬幼轻轻蹙眉,手腕摩擦过束缚他的铁链,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嘶”一声。
姬玺玉赶紧放下灯,边将姬幼手边的铁链解开,边嘟囔着:“我叫他们吓唬你一下就行了,怎么束得这样紧,是不是疼了?”
一通忙活,姬幼被完全解开,他身子一软就往前倒,姬玺玉赶紧将人抱住,放到一边的大床上。
姬玺玉翻身上床,将姬幼压在身下,咬牙切齿地问:“你不要妄图狡辩,为什么要逃?你想去找姬渊与?”
男人的气息霸道地喷洒在脸上,姬幼稍稍挣扎了一下,无法挣脱,只得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又不能一直在一起,长痛不如短痛。”
“为什么不能?我姬玺玉这辈子就被想过身旁要有别人,你跑了,难道让我孤独终老?”姬玺玉越说越委屈。
姬幼受不了他这般委屈的神色,任由姬玺玉像条大犬一样不断在他身上乱蹭:“你总归要立后的......”
姬玺玉皱眉抬起头,盯着姬幼看了一会儿,继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你是在意名分,你早说便是,那我立你为后不就得了,我原以为按你的性子不喜这些琐事,才没和你提。”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能做你的皇后呢?我根本不能有孕......”姬幼无奈说道。
“你想要孩子?”姬玺玉神色变得怪异起来。
“我不想要,可是你作为九五之尊,总要有孩子的,届时......我也总要离开的。”姬幼没办法接受有一天看见姬玺玉身边有旁人的样子。
姬玺玉眼里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艰难开口:“我不会有孩子的......我早就服过药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的......”
“什么?”姬幼瞪圆了眼,清艳的容颜此刻显出几分可爱。
姬玺玉恼怒地遮住姬幼的双眼:“不许用这样惊讶的眼神看我!我能怎么办?我们是亲兄弟,你肯定不能为我生孩子的,可是我这辈子只想要你一个,以你的身子又不适宜多服避子药,我就干脆釜底抽薪了......”
姬幼扒拉开姬玺玉的手,眨巴眨巴地看着姬玺玉,有些惊奇地问:“此药......有转圜余地吗?”
“不知道,但当时让御医调的是绝药。”姬玺玉被姬幼看得有几分脸红。
“那......储君怎么办?”姬幼蹙眉,一本正经地思考起国家大事。
“自然是从宗室里过继了,让你的小七找人帮你生个儿子吧!”姬玺玉一想到这人一声不吭就逃,气得在他白嫩嫩的脖子上狗啃似的吧唧吧唧烙下几个印子。
“嗯......别......好痒......”姬幼被弄得忍不住轻喘笑出声。
姬玺玉抬起头,龇牙咧嘴地说:“你不要给我笑!我还没追究你擅自逃跑的罪呢!”
姬幼老老实实地看着姬玺玉,一副等待发落的模样,恬淡清绝的脸上露出几分无措。
“我已经给你想好处置方式了,我要让姬幼从这世上消失,你以后就老实给我当贴身侍从吧!”姬玺玉坐起来,居高临下,一本正经,神色肃穆,脸若寒冰。
说完,姬玺玉就压着姬幼,索要了个够,将这些日子缺的欢愉次数,全都补上。
不过姬幼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是在地牢了,姬玺玉说要将他当做戴罪之身对待,姬幼也做好了承受怒火的准备。
但无论如何,姬幼也想不到,姬玺玉惩罚他的方式是这样的......
这日,姬玺玉又挥舞着小皮鞭来到地牢,这种皮鞭看似可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