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都能看出他们兄妹关系不和睦。
你被女水手长带领着住进博诺瓦隔壁的客房,趁着博诺瓦不在,你拉着水手长打听起情报来主要是关于博诺瓦的。
他啊他是一位天使,是蒸汽与机械之神的眷者。水手长也摇头,她也只知道这么丁点。船长叫我们少靠近他。
天使
那他有妻子吗?你这个问题实在不够礼貌,于是你摆出少女羞羞答答的表情补充。他实在太英俊了
没有,但是你最好不要对他心动,比起女人,他更喜欢祷告。水手长撇了撇嘴,看你的目光是有点没救的怜悯,但她转而露出女人都懂的表情。不过你要想和他上床的话,可以去问问,因蒂斯男人嘛你懂得。
打扰了不愧是海盗,她比你想得还要豪放。
老实说,你并不觉得自己能让一位虔诚的地上天使心动,那些花招对付一下伦纳德和克莱恩那样的同龄人还可以,对付一位天使就实在不够看了。
细水长流的planB肯定没法用,这个时候或许照着水手长说的做法来一次快速通关的planA会更好一些。
但这都不是你现在要思考的事,酒劲还在,晕船的飘忽也在,你在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觉睡到下船那一天。
你在谢过水手长之后,就扑到床上进行一个大觉的睡。至于那些计划,你毫不犹豫地也归类为以后再说。
你是被海盗高昂的歌声吵醒的,他们扯着嗓子引吭高歌,唱得像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就要把浑身的热情燃尽。你仔细分辨,听到了好几门语言。
头还是疼。
你分辨了一会儿就不再进行这项需要耗费脑力的活动,宿醉的后遗症是过了,现在的头疼多半源于晕船,但已经比早晨刚醒来那时要好得多。
简单活动了一下散装的四肢,你往地上戳去,天旋地转的虚浮感让你从你的门口晃悠到博诺瓦的门口,先敲响门的都是你没站稳撞上去的身体。
博诺瓦并不意外你的到来,他神色如常地把你请进屋坐下,这时你才发现,他的房间内一点生气都没有,好像他从入住以来就没有动过任何东西,包括床上的褶皱那还是你早些时候躺出来的。
黎明号在海上起起伏伏,你的脑浆也晃晃悠悠,你试图从毛线团一般的思维中抓住开启话题的线头。你的视线游移,从他的栗发再到他英俊深邃的脸庞上,不愧是天使,他的皮肤真好啊,没有任何闭口痤疮,毛孔也细到几乎看不见停,不是来谈planA的吗?怎么研究起他的皮肤来了?
准备好的说辞在舌尖过了几遍,好在你的脸皮在一次次穿越中已经成了铜墙铁壁,你向博诺瓦友善地表达了对他的爱慕,以及渴望和他进一步交流的事,却不想他在听完后一语道破你的目的:你要通过这种方式回去?
明明是问句,博诺瓦说得波澜不惊,说出一种肯定句的味道,你噎住,但你转念一想,他能猜到你的目的和想法再正常不过,人家是天使诶。
姑且算是吧。
你叹了口气,放弃弯弯绕绕的暧昧话了,于是你告诉他要如何糟践自己达成目的,这样的坦率直白果然更适合他。
博诺瓦是个合格的倾听者,他听完之后没有什么惊讶神色,只是不可置否地微微朝你点头:所以你和我的父亲做了?
语气是平常的,问题是尖锐的,但你已经能厚着脸皮回答这个问题了:我不知道,我不记得。
是吗,失忆。他的目光又来了,玻璃制品一样的蔚蓝眼眸静极了,嘴上却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现在是1328年。
1328年。
而上一次穿越,你记得是1350年,穿越开始呈现时间上的随机性,你来到了过去。
你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博诺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隐晦地点出另一种可能,那些不存在的记忆可能都来源于你的未来,是未来的你嘱托罗塞尔为现在的你做那枚神奇物品,也是未来的你见的过去的阿兹克和于尔根。
你陷入短暂的绝望中,因为这穿越根本看不到头,而你也无法将它结束。但这种无用的绝望被你转瞬压了下去,你觉得你的脸皮厚到无面人魔药入口即化,只是朝面前的天使笑笑,意思是,是吗?我也不知道。
反正你真的不知道。
博诺瓦突然开始跟你玩心跳游戏:如果我不答应你,你会怎样做?
我会等到你答应为止。你差点被他吓得心脏骤停。
我其实更希望你能留下来,你的存在可以证实历史上的很多猜想,这对于科学来说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那对于我呢?我只是一个异乡人。
你在这边也会生活得很好,只要你肯配合我的研究,我可以为你提供等同于特里尔贵族小姐的生活。博诺瓦不解,他试图说服你。坦白来说,我并不认为那样充满未知因素的在不同时间点跳跃是什么好事,你无法保证下一次再来到这个世界等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