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茶过后,顾清辉遣退了宫人,又扶霜寒躺下,捻了被子哄他休息。霜寒身居高位多年,哪里被人这样哄过?一时觉得好笑至极,把人拉到榻上亲昵了一番才歇下。前番情事酣畅,纵使是他也不禁觉得身上沉重,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顾清辉怔怔望了他良久,只觉方才那些亲昵之感还残存在身上,恨不能就这样一直坐在他身边。他坐了许久,终于拿起摆在床角的楠木匣子,又在他这殿内设下一道不许人靠近的禁制,方才走出殿外。
帝城天牢。
“你来了。”天醉端坐地上,尽管双手双脚乃至腰上都缠了混金灵链,周身灵脉被全然禁锢,这人依旧是一副浑不在意、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他。
顾清辉缓缓站到他面前,抬手遣退了身旁宫人,亲自将那楠木匣子放到天醉面前打开。一颗蓝晶躺在匣内,闪着微弱光芒。
天醉神色一凛,猝然抬头:“你对他做了什么?”
顾清辉对上他双眼,轻声道:“他如今已是朕的皇后。”
天醉自被俘以来,与外界消息全然不通,听闻此事一阵恍惚,半晌方嘲道:“小人得志。”
顾清辉冷冷看他,也不反驳。有什么可反驳的呢?霜寒与他原本便情投意合,而自己……只因为当初霜寒想要个金丹孩子,才有了那三日风流,且用完便被丢弃了,若非他执意追去,又恰巧有那么一点用处,哪里会与他走到今天?他与霜寒是故剑情深,而自己……的确只是一个趁虚而入、横刀夺爱的小人罢了。
可那又如何?从今往后,霜寒只是他一个人的。
见顾清辉不言语,天醉身体微微后倾,盯着他双眼深深看去,挑了挑眉:“你既娶了他,便好好待他,如若不然,我西域泱泱万民,皆不会让你好过。”
顾清辉神色微动,心里想的是:他待你情深义重,还为你生了一个女儿,你竟能这般大度。唇角微挑,道:“教主大可放心,朕的皇后,朕自然会悉心呵护。便是那一双儿女,朕也会视同己出。”
“视同己出?”天醉眉目微斜。
“他是朕的皇后,月归自然是朕的女儿。”顾清辉冷冷道。
天醉眯起眼看他许久,忽而大笑:“只是你的女儿,那怎么够!不如将她立为皇太女,将来继承大统,千秋万代,岂不快哉!”
“你——”顾清辉怒意顿生,瞬息之间指尖已然凝起灵力。
“怎么,想杀我?”天醉全然不惧。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么?”顾清辉冷冷道。
天醉大笑:“你要杀便杀,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往后想起来,不要后悔。”
“什么意思。”
“你那位皇后,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想要在他心中留下一点念想,那可真是难得很!三五年不见,只怕就把人给忘了。”天醉悠悠道,“可我若死在你手上,又当如何?”
顾清辉唇色一白,当即明白过来。
他想到曾经提起炎曜时,霜寒脸上略显古怪的神色。那分明是强行折辱霜寒的人,可只因死在了他的手下,往后提起,却仿佛没有了恨,反多了些愧疚,乃至……情意。
他是对的。顾清辉想。他杀不了他。若任由他活着,于霜寒而言,便只是过往的一段情,可若是死了,便要成为心口的一道疤。因此他不仅不能让他死,还要保他长长久久地活着,活到霜寒再也记不起他的那一天。
天醉见他如此,更哼笑了一声:“可别忘了,还有月归那小丫头——比起那亲生她的爹爹,她可是喜欢我更多一些。”他有意眯起眼来,看着顾清辉变幻不定的神色,“若是知道我死在你手上,你猜她会如何看你?你这所谓‘父皇’,她还肯认么?”
“够了。”顾清辉寒声道,“不必再说了。三日过后,朕便送你出城,回那合欢宫去。今生今世,你都不要妄想能再踏入这东云帝城一步。”
是年七月,昔日的合欢教主天醉被封安定侯,封邑八千户,另赐灵器、美人无数,一路官兵开道,荣归西疆,可谓风光无限。
*
“这样大的手笔,你也真舍得。”
龙榻之上,霜寒伏在顾清辉怀里,体内含着那粗长性器,缓缓而动。顾清辉不疾不徐地催动着他腹上淫纹,教他体内又湿又痒,一刻也舍不得停下动作。青丝飘荡,有几缕晃到身前,顾清辉抬手撩起,又圈出一缕自己的墨发,与他那一缕放在一道打了个结:“也不算什么,你若还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再加便是。”
霜寒哼笑出声,抱着他亲了亲,手掌压在他胸口,道:“小狗崽子,你这里在想些什么,真当我不知道?”
顾清辉嘴唇一抿,淫纹催得更急,却是不肯让他再说了。霜寒体内一热,欲潮如浪涛打来,腰上一颤,内里酸软一片,也是承受不住,双腿颤颤张到最开,直坐到极深处去,几乎要将他两枚玉袋也吞进体内,再一摆腰,让那性器形状若隐若现地浮在腹上,更是下流露骨至极。顾清辉一手抚上他腹中微微凸起的一根痕迹,缠绵黏腻道:“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