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拥有一个属于婊子的器官。他有阴茎,有囊袋,有属于男性的骨骼和外貌,但是在他的下体却长了一个畸形的器官。那个器官是那样脆弱,那样糜烂,敏感到在他性成熟之后除了要面对遗精的尴尬的同时,也会因为不自觉夹紧双腿来获得快感,甚至骑在自行车上也会因为自行车的座椅和外阴唇的摩擦而高潮,他知道这是危险的,所以他一开始就规避危险,他笑着对其他人说他学不会骑自行车,他远离他的本性,他压抑着它们,但是它们却无时不刻在强奸他的大脑。他在更衣室看到同班的男同学换裤子,会因为内裤隆起的色情弧度而湿润花穴,谁也不知道,那个向来温和优秀的优等生会在厕所里撸动自己的性器,用手指在狭小湿润的阴道里抽插,修剪圆润整齐的指甲抠弄着敏感的软肉,他痛恨着它,但是在快感面前他不得不低头,像是毒瘾患者一样,一边自弃一边沉溺于快感。
他拥有跟成年男性无异的阴茎,但是如果不靠下面的花穴获得快感,他的阴茎就像是一个摆件一样,除了用来排泄之外没有任何用途。寝室的朋友们关上床帘打开黄色碟片,他们看着影片里面性感丰腴的女优撸动着阴茎,发出雄性的喘息,而叶楚在这个时候眼睛几乎黏上他们裤裆里勃发的玩意,那些形状各异的性器,有的修长有的粗壮,有的形状优美像是教科书上的典范,有的狰狞丑恶缠绕着紫红色的青筋,但是它们都无一例外地散发着热度,远比体温更加滚烫的热度,那样诱人的热度让他忍不住想用手去触碰,用嘴去吸吮,用自己的花穴去容纳包裹,用他畸形的器官那些正常的男性应该有的性器,即使是想象也能让他得到类似意淫的扭曲快感。
从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个荡妇,他有个只有最廉价的最不挑食的婊子才拥有的器官。只要是阴茎他都会忍不住用自己的小穴去摩擦,自己用手指扒开阴唇坐到男人的大腿上,用自己的方法去寻找快乐。他是依存快乐而生的淫物,也许他的本性不是这样,但是那个魔魅一般的器官日复一日用渴望和欲望冲刷他正常的身体,他渐渐地被那个器官同化了,他的内心依然是排斥的,但是他的身体早就与它融为一体,从性成熟的那一天,他用手指去触碰了之前十几年一直以为是个伤口的小缝而无师自通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的时候,他从正常成长的男性变成了一个荡妇。
白天他西装革履文质彬彬,他在商场上铁血手腕无所不能,从一介低劣的私生子变成了叶氏最大的股东,唯一的执行人,之前看不起他所谓的本家亲戚都要仰仗他的鼻息。但是一旦到了夜晚他都和欲望还有淫液共舞。他想要鸡巴,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而只有没有生命的东西不会暴露它。所以就想吃饭睡觉一样准时,每天他都不得不用没有生命的阴茎去喂养他身体里栖息的永不餍足的淫物,他不愿意承认他是他自己,但是他切实地得到了快感,并且在高潮的时候不住地淫叫。
他在自慰的时候是失去理智的,他把白天遇到的男人全部在大脑里面过滤一遍,他们每个人都乖乖排好队,在晚上轮流把阴茎插进他的身体里。无论是上班路上碰到的乞讨的流浪汉还是被他狠狠痛骂了一顿被批评得一无是处的实习生,白天他是掌控者,他们不得不对他卑躬屈膝,但是一旦到了夜晚这样的地位就颠倒了过来,叶楚变成了他们身下除了淫叫和哭喊的贱货,他们肆意地在他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欲望。乞丐应该会用他脏兮兮的很多天都没有清洗过有异味的阴茎冲进他的阴道,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发泄欲望,他理应是粗暴且急切的,他嘴里会骂着模糊不清的话,比叶楚听过的任何话都要粗俗肮脏,但是叶楚还是忍不住在羞辱下潮吹,仅仅是别人的羞辱就足够让他发大水,他就是这么一个贱货,那个被他骂过的实习生应该这样顺杆爬把白天受到的羞辱如数奉还。
但是当擦干了腿根上残余的液体,对着镜子扣上了衬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之后,叶楚还是那个叶楚。哪怕晚上意淫着男人们把他操了个底朝天,再去面对他们的时候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类似羞赧和难堪的情绪。性和正常生活是完全分开的,他有时候觉得满足自己的性欲跟吃饭喝水没有任何分别,不需要羞耻也不需要难为情,他没有麻烦任何人,他是优雅的,就像他进餐一样,连咀嚼都听不到声音。
即使是个婊子,叶楚想,他也应当是最高级的婊子。
但是那些玩具哪怕再高科技也依然是死的,快慢缓急都是能够控制的,哪怕有温度那温度也是人工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死去的阴茎,叶楚经常觉得自己是在拿男人被割掉的阴茎做爱,那样的性交是没有生命的,也许暂时性能够满足他的需求,但是他越来越难以餍足,那些狗屁性玩具的开发商越来越缺乏创新性,他怒气冲冲地打了好几个差评之后还是认命地熟练地把跳蛋塞进花穴深处,然后插进去最大尺寸的按摩棒。在机械的律动中到达了高潮。
殷许粗暴地把他的性器插进叶楚的身体里的时候,他几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在他身体里蛰伏了二十多年的对于真正阴茎的渴望在那一瞬间满足了,他满脑子的逃脱计划在阴茎的冲撞下变成